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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镇守边疆最要紧的是什么?

小说:

她的贼

作者:

允不周

分类:

现代言情

到了会面那天,谈清着一袭青裙施施然而至,在幽香妖秾的雅厢里,对着底下四五十个傻了眼的墨儒书生轻俏笑道:

“谈某不才,将诸位和二舅都骗了。”

她二舅就是那位坚信“清谈子”是男人的太常寺祭酒孔尚信,彼时就跟在谈清身后,嗯,她特意请来的。

知道外甥女就是“清谈子”的孔尚信差点气疯,再看到底下坐着的大半都是官宦同僚家的儿子,更气了,当天就给礼部和吏部打了招呼,把来燕春楼的贵胄弟子明年的荫试资格全取消了。

孔大人的原话是:蠢蠹不准食国饷。

谈清的本意应当只是恶作剧——她素来恣肆不羁。

可那些得知子侄没了荫官的官员不敢针对位高权重的孔尚信,全都记恨上了她,于是联合起来弹劾朝国公谈泊家风不严,私德不休,未能约束家中女眷。

谈泊原本就只任了个虚官,还被降了两级,据说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

而谈清为平息议论,前几日搬出国公府,前往京郊玄天观静心思过,了结了此事。

萧冶合上信纸,思考片刻,就决定救谈清。

她立刻回书房给在京城的公主府副典军沃见霜写信,叫她带好束脩去玄天观请谈清到公主府长住,顺便给家塾的孩子们教教书。

家塾的学生不多,且大多是五六岁的孩子,但确实缺个德高望重,才学兼备的夫子,谈清正合适。

何况满朝上下,能替谈清平息非议,把她从玄天观全须全尾地捞出来,也唯有萧冶了。

那就她来吧,举手之劳。

*

信刚落笔,长瑜便提裙急匆匆地奔进书房。

“出何事了?”萧冶抬眼。

长瑜略行一礼,她跑得急匆,说话有些气喘:“公主,许将军那边让奴婢给您传个话,消息已经顺利放出去了,现在满城都在议论盗侠偷驸马克扣的军饷的事呢。就是……就是近日营里好些放假去城里玩的……您也知道镇西营的军纪,昨儿镇西营第三旅的有个叫何延川的小队正,带着底下五个小兵去了花柳巷,把……把一个叫莺歌儿的姑娘在床上……玩死了。”

萧冶的脸上少有愠色,但眼神锐狠了几分,凌厉地问:“人呢,扣下来了吗?”

长瑜连忙道:“许典军已经叫刘法曹把他们六个全扣住了,默娘和仵作给莺歌儿验了尸。”

“怎么说?”萧冶问。

长瑜叹息:“说来也怪那管事的甘鸨母,明明晓得莺歌儿刚落胎,血都没流干净呢,就逼她接客,就……说是没遭两个人就咽气了。”

萧冶继续问:“鸨母扣了没?”

长瑜默然:“许典军都叫肃州法曹刘琦一并扣下了,可是公主,那莺歌儿和鸨母签的是死契,按理说死了也就死了,和鸨母没干系。镇西营黎副都护的意思是,几个小兵就上手摸了下,哪能把性命怪在他们头上,若非许典军强硬,黎副都护早接他们回去了。公主,这事归根到底是镇西营的人犯的,许典军让奴婢问问您的意思,到底怎么处置?”

萧冶微微攥拳,冷冷道:“你让许卫风告诉刘法曹,把人看好了,本宫没发话,擅放犯人那就是主动跟本宫对着干,他知道轻重。还有,跟杜安世说一声,叫他今晚回来,本宫有事和他说。”

长瑜点头应是,转身出门传话。

*

傍晚。

青云轩,内厅。

杜安世的火气比萧冶还大,怒气冲冲进门,抄起桌上的茶壶,对嘴咕嘟咕嘟喝个干净,指着外头吼:“你妈个婊子!鬼头八脑的畜生!”

萧冶使眼色示意伺候的婢从出去,平静地道:“你喝慢点,有事慢慢说。”

杜安世胸口气喘起伏:“我刚从街上回来,你知道现在那些酒肆饭馆子的刁民在说什么吗,说我克扣军饷,还被陆偊那个婊子养的给偷了!还说你欲盖弥彰,拿嫁妆钱帮我擦屁股!”

“这事不是早解释清楚了,账目上有了纰漏,军饷晚几天发罢了,而且都发出去了。”萧冶不耐烦地蹙眉,责备道,“我早就嘱咐过你,要你管住底下人,叫他们少往外头传,到底怎么传到外头去的,还传成这样?”

杜安世喉头一滞,恼羞成怒道:“我哪知道!”

“行了行了,出事了咆来哮去的,你喊有什么用?”萧冶眉折成川,一句话又调动起他的情绪,“你确定真传出去了?”

杜安世往紫檀椅上坐下,愤怒地吼道:“那还有假,连唱莲花落的乞丐的都晓得了!”

“这下难办了。”萧冶忧愁地道。

杜安世立马紧张起来:“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陆偊真是皇兄的人,且银票已经给户部核对过数号,确认是军饷了。”萧冶思索,慎重地问,“本宫身边的人都是在奚国就带在身边的,和皇兄没什么瓜葛,倒是你那边,可有和皇兄关系亲密的将官?”

杜安世满头雾水:“公主是说……我身边有皇帝的眼线?”

萧冶点头:“自来祸起萧墙,你仔细想想,就算户部认出银票的数号,确认了是军饷,但又怎么证明是你拿的呢?又怎么知道本宫是拿了嫁妆钱来填补的呢?肯定是你身边有知道内情的人与陛下关系亲密,并且常常私下里与陛下传信,否则,陛下远在千里之外,怎会什么都知道,还知道得那么快?”

“是沈殿!一定是他!”杜安世“噌”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斩钉截铁地道,“我早就觉得这小子不安分,一味地就知道趋炎附势,肯定是他!”

“沈殿?”萧冶困惑地说,“你底下那个都尉?我那日倒是打了个照面,瞧着挺年轻的,不像呀。”

“你懂什么!你以为他这个都尉是怎么来的?宫里的胡贵妃知道吧,那是沈殿的前妻,他亲自送到皇帝床上去的!”杜安世说起沈殿,眼里充满愤怒,“胡贵妃得宠多年,沈殿当了绿毛龟还觉得脸上有光得很呐,上回进宫,皇帝还请他喝两杯呢!”

萧冶心中惊异,这事她真不知道,她哥发什么癫,强抢臣妇这种事都干的出来。

她顺着继续说:“照你这么说,沈殿确实像给皇帝传信的人,我看外面沸沸扬扬的情状,皇兄怕是已经对我们起杀心了。”

“他敢!他那个皇位还是老子扶上去的!老子反了他丫的!”杜安世怒吼道。

萧冶满脸无语:“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可别在外头也这样,就算咱们的真的要反,京城难道没有兵?其他各州各府没有兵?你底下的兵马,愿意跟你打羌鞑,可不见得就愿意跟你打皇上,不说别的,多少将官的亲眷都在京城,谁敢跟着你造反?”

杜安世沉默了。

犹疑良久,他问:“……公主,你还有办法吗?”

他没有主见,软弱、庸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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