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与莽夫在文学的斗争,无论莽夫怎么努力还是满盘皆输。
于是苏卿眠只能垂丧着头回到了府外另一处瓦墙内。
“小姐,怎么了?”小桃上前一脸担忧地问道。
“呜呜呜,被识破了。”苏卿眠不甘地控诉道,“我一开口,他就知道我要干什么!!!”
“看来的确是你们空口白话冤枉了陆县令。”玉衡抱着剑无情地说,他不就不信异族之人,现在看来,不信的确是有道理的。
“你们竟然找不到证据,就老老实实地请遵守一下诺言。”
“呜呜呜。”苏卿眠一下子更难过了。
“谁说——戏演完了?”小八走过来,摸了摸苏卿眠的头安抚道,“我还有法子。”
“啊?”
苏卿眠诧异地看向小八,小八嘴角一勾,伸手凭空变出一张宣纸来。
“陆县令不联系齐王,是怕我们使诈。那如果是我们给齐王写信呢?”
玉衡不解道:“伪造信件能有什么用?”
小八勾唇,慢条斯理指出:“上次陆县令应该也有通报齐王娶亲,但估计是信件还未送到,人就跑了。如果我这次将信件真实送出去,陆县令是齐王心腹,你猜齐王会不会真的来娶?”
“娶她?我才不信。”玉衡紧紧抱着剑还是不信。
听他这话,小八瞬间就变了脸色:“那我们就打个赌,赌输了你从今以后都得当苏卿眠的小弟。”
“你……”
“怎么不敢?”
赌注又被拉大,但玉衡还是坚信己方人,咬咬牙还是应了下来:“好,要是赌输了,你们都给我当小弟!”
“好!”
小八写完信件后又塞进苏卿眠手里,冲她温和道:“卿眠,再辛苦你一下,偷他的一份真迹和章。”
“好!”
有小八的帮助,焉了吧唧的苏卿眠又重新燃起了熊熊斗志,这次她一定要势在必得!!
*
午时,烈日当空,早上还绿茵茵的小草也受不了阳光的直射,而垂下了身,在酷日里昏睡。
苏卿眠等侍从们将陆县令推回房午休时,再度溜进了书房。
书房整体摆的错落有致,书和笔都安安静静地有序摆放着,倒是房间内的渣斗堆满了杂纸,显得格格不入。
苏卿眠随意地从渣斗里捡出几张纸来一看,白净的宣纸上基本没写几个字就全给抹黑了,看起来写作人的心境一点也不平静。
这些废纸也不能用,苏卿眠还是扔了回去,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字迹和章。
字迹倒是可以很轻松地找到,毕竟是书房嘛,随便找几份以前写过的册子就行。
倒是这章——苏卿眠忙碌了好一阵都没有找到,他能放哪去呢?
平时办公不就都在书房吗?难不成那破章会藏在他自己身上?
也不是没有可能!
苏卿眠心想,陆县令那样一个心眼子多的人,想偷他章的人必不在少数,他怕别人偷确实很有可能常带在身上。
苏卿眠也没有再多想其他,从书房溜了出来,趁人没注意又溜到卧室门口。
不过没直接溜进去,而是打开窗户一细小缝隙,往里瞧,看人睡着了没。
一打开窗,苏卿眠就瞪着个大圆眼往里看,里面没有点烛火,视线不暗不亮,刚好看到有一人的身影躺在床上,依据身体轻微地起伏,苏卿眠觉得他应该是睡熟了。
于是她自个儿又大胆的溜了进去,来到他床边。
床上人是侧躺着的,苏卿眠蹑手蹑脚地掀开他的被褥,伸手要去摸那人的衣裳。
可刚碰上腰际,手就狠狠按住。
苏卿眠惊呼,想要挣脱,可那人却依然是死死地按住,随后缓缓转身,一张邪气的脸正冲她发笑。
“你不是陆县令?”
苏卿眠彻底傻眼了,她知道陆县令心机深沉,但没想到她的每一步他都能猜到!!!
接着,床上那人起身就给苏卿眠点了几个穴道,使她动弹不得。
然后他又转身去到衣柜的地方,挪动旁边的花瓶,衣柜就硬生生往左滑动了位置。
往左滑动后,一道大而隐蔽的暗门就这样出现了。
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一道暗门!苏卿眠暗暗称奇。
随即,暗门也被缓缓打开,一位带着面具的侍从便推着轮椅将陆县令从那望不见低的黑暗深处给推了出来。
“又见面了,苏小姐!”
陆县令脸上也露出一抹奸笑,视线像看战利品一般得逞地看着苏卿眠。
“这次来我房间又是想做什么?”
“做……”
苏卿眠脑袋一转,看来他只猜到自己不会善罢甘休,但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呀,那就继续忽悠。
“当然是取你狗命!你不让我嫁给齐王,那还留着你有什么用?”
“那难道杀了我,你就能嫁给齐王?”陆县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怕还没出凡间的门就被修行者给杀了吧?”
“你……”
苏卿眠恨恨地盯着陆县令,却又无可奈何。
他很聪明,总是一眼找到别人的软肋,而他好像是一块无懈可击的盾牌,毫无可以让人攻击的地方。
这般聪明的人当个小县令可真是屈才了。
忽而,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一个侍从走上前开门,屋内的人瞬间开始警惕地盯着门口。
门打开,原来是陆县令的另外一位侍从进来。
他看着屋内众人第一时间虽有些震惊,但很快就恢复神色,波澜不惊地向陆县令汇报:“大人,江家罪证均已收集,明日便可施行逮捕。”
“好,退下吧。”陆县令淡淡地回应,像是在听一件无举轻重的事情。
可苏卿眠很震惊啊,陆县令不是和江家一派吗?他突然要搞垮江家是做什么呀?
陆县令显然也读懂苏卿眠眼里诧异的情绪,颇有心情大好般道:“哈哈哈,我帮你惩治江家,可不好?”
“可你上午不是这么说的呀?”苏卿眠反问道,她有些怀疑腿伤后的陆县令变得更加变态了。
“那怎么了?我现在突然想帮你了怎么办?”陆县令还是保持他那副皮笑肉不笑惺惺作态的样子,“我还想遂你的愿,将你嫁给齐王呢?”
这人怎么上午不按套路,下午就跳进她的套路里了呢?
苏卿眠摇摇头,荡破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问道:“你怎么帮我嫁给齐王?”
“自然是替你创造机会,让齐王喜欢你,亲自给你下聘书。”陆县令不紧不慢道,现在苏卿眠在他手上,他不急。
“你为何不直接写信告诉他我的身份,这比慢慢培养感情可快多了。”
苏卿眠还是想不明白,从前急迫她嫁的是他,现在自己送上门却倒也不急了。
这又是在下什么套?
“以前我是这么想,但是我现在有我的路数。”
陆县令说的云淡风轻,像是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
“让江家破产,就是你的路数吗?你到底图什么?”苏卿眠直接质问道。
而面对质问陆县令只是笑笑不语,有些话他不需要同她讲的明白。
随即示意侍从将他给推了出去,就留苏卿眠一人被关押在这房间内。
房门被关上,泻进屋内的阳光也全被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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