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了那马车和官府各个皆大惊失色,不少人在惶恐低语:“他们又来了,该怎么办啊?”
紧接着,马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着绿色公服的人下来,站定在正中央,捧着张宣纸,清了清嗓子后当场对众宣读了起来:
“近日本府要征用土地,需各位商贩将摊位撤离去别处售卖,撤离后官府自有补偿,皆为一千文一个摊位。”
宣读完后,官兵立马搬来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这绿袍官员就直接在街中央坐了下来,原本街上还有些客人的,看着架势全跑了。
“这官府闹得是哪一出呀?”苏卿眠好奇地问道,“他这样坐着,该不会坐一天吧?”
商贩无奈地叹了口气,悄声道:“苏小姐,你有所不知,上个月新来了一位县令。他说要振兴咱们镇上的商业,就使劲圈地做买卖,要把这些民营商铺改造成官府私营。这不,如今就看上我们这块花市了嘛。
虽说我们这都是摊位,但那都是从祖上那代官府所许诺给的,现在他要想收回,就需得民众同意,签转让书,不然告知更高的官那里,他也受不住。
可这摊位皆是一家老小的营生,有谁会想着转让呢?所以这官府就想了个法子,不是派人寻衅滋事,就是派官府在这坐着,一坐就是一天,净耽误大家生意。”
苏卿眠还是不解:“可他不是给了大家赔偿吗?”
商贩摇摇头:“那点赔偿顶啥用呀,花上个几个月后基本一点用都没有,现在的营生虽累但好歹能吃一辈子不是?没人会这么傻。”
“既然,那大家可以与官府商议补偿方式呀,干嘛要这样一直傻僵持着?”苏卿眠看了一眼坐在街中央的绿袍官员,忍不住吐槽,“劳民又伤财,这县令也是个傻官!”
“额诶诶,小声点,官兵在这呢。”商贩连忙比了噤声的手势,“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官府,他们肯定会把你捉进牢里的。”
“哈?捉进牢里?”一听要被抓进牢里,苏卿眠连忙用手捂住嘴小声道,“要不我帮你们同他们说去?”
如今官府想掌管民营商铺的话,日后自己的店难免也会被官府收去。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同官府商议,一来了解后续政策风向,二来再好好巴结一下官府,到时候还能留自己几间铺子,甚至跟着官府一起创业也有可能。
听苏卿眠的想法,商贩还是好言相劝道:“苏小姐,我给您提个醒,之前的县令就是个不喜与民打交道的主,后因贪财被捉进了牢狱。如今新县令不知是什么性格,小姐你要小心行事才是,千万不要惹怒了官府!”
“知道啦,知道啦。”苏卿眠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完便大步朝那位坐着的绿袍官员走去。
现太阳已高悬于空中,那官员没坐多久,细汗就已密布在额头上,可他依然正襟危坐着,只用手简单的擦拭下汗水,还时不时地在案桌上书写着什么。
待苏卿眠坐在他面前时,他那愁眉不展的苦脸才有了笑容:“这位小姐,可是想清楚了?”
苏卿眠没做回答先低眼看了一下官员书写的内容,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笑了,原以为这官员是在写什么文绉绉的内容,没想到全是在宣纸上无聊地画圈圈,好一个摸鱼的主!
那官员见了也干笑了几声,当即拿了另一张空白宣纸掩盖在画圈圈的宣纸上道:“小姐见笑了,试问小姐是哪个摊位的?”
“我不是商贩,我是顾客。”苏卿眠摇头道。
闻言,官员的笑容就僵直在脸上,而后逐渐变得难看:“这位小姐,看你打扮必是什么富贵人家,这么捉弄本官可就没意思了。”
“不是捉弄,而是跟你协商。”
苏卿眠十分坦率地回答,倒是激起了官员的好奇心,问道:“这位小姐是要与本官协商何事?”
“协商如何让这些商贩签转让书的办法。”苏卿眠回答道,“大人只是一味地给大家赔偿金,却不给人家营生的谋路,那些商贩自然是不会签的。”
“那依你的意思是?”官员接着问道,若这姑娘倒真是想出个法子来,最好是不过了。
苏卿眠提起笔同样在宣纸上画起了两个圈圈:“官府应该重新划分一块地继续给商贩经营,这样商贩都会签字。”
“这这这不纯属胡闹吗?”官员的脸色更加难堪了起来,这小姑娘这不在逗他玩吗?他本就要收这快地,还要再划块地给他们,那他收地干什么?
苏卿眠有些奇怪,就算是官府征地,把民营变私营,也是需要有人在里面做营生的,可官员好像是一根筋一样,什么都不懂。她便又提问道:“想问大人收地是做什么?”
“收地当然是为了——”官员的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自己好像真不知道收地是为了做什么,自己干活只是奉上面大人的指令行事,从不过问原因。
但看着苏卿眠顶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自己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便改口驱逐道:“去去去,这官家的事,岂能你一个女子置喙,你要是再在这胡闹,小心我打你板子!”
“?”苏卿眠无语住了,这官员不仅摸鱼,还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估计没多久也会下马吧。
算了,不同他们计较了,要是在这带混不下去,就去其他地方打拼。
于是苏卿眠打算离开,正欲起身,一个官兵拦住了她,单膝下跪行李道:“这位小姐,陆县令求见。”
陆县令?敢情在这晒太阳的是个小官啊!
不对,陆县令,人在哪?见她干什么?
正当苏卿眠狐疑中,官兵指了指马车的方向郑重道:“陆县令正在马车上,刚在马车内看到小姐签转让书不成功,便想请小姐上车了解一下原因。”
原来如此,小官这么离谱,但大官看起来知情达理许多,那就继续聊聊呗。
于是苏卿眠便应了下来,在官兵的指引下上了马车。
一掀开丝绸制的藏蓝色帷幕,一张英秀的脸明晃晃地闯入眼中,苏卿眠双眼直接看直了。
男人面如冠玉,眸子矜贵清冷,仿佛如四月的流苏一般风光霁月,不染纤尘。
倏地,马车忽然晃动了一下。
苏卿眠一个身形不稳,眼看就要扑倒在马车上,而原本捧着书卷的陆县令立马放下书卷,用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多谢大人。”苏卿眠羞答答地感谢道,又帅又有才华的人,想嫁怎么办?
“无碍。”陆县令淡淡吐露出这二字后便松开了手,继续斜倚在抱枕上,“刚看小姐要签转让书,怎么后面不签了?”
“我不是商贩,我是顾客。”话音刚落,苏卿眠又觉得不妥,继续补道,“我也不是来找茬的,我是来与大人协商如何让百姓签转让书的。”
“哦?你说?”陆县令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期待着苏卿眠接下来的叙述。
苏卿眠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商贩们之所以不愿意搬摊位,只是因为没有新的摊位,如若官府能提供足够可替代的摊位,都不用出更多的银两,商贩自愿会搬。”
“这位小姐,你倒是比那底下坐着的官员聪明。”陆县令嘴角微微扯起,似乎是对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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