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端起茶杯,看着其中冒着热气的茶水,百思不得其解。
王熠咳得厉害,李婉清说:“姑娘,既然茶水无毒,就先让熠儿喝一口吧。”
凌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王熠端起茶杯,就要喝水~
就在他即将喝到的一瞬间,凌月压低声音喊了一声:“慢着!”
王熠的手一哆嗦,茶水都洒了出来!
“怎么了?”李婉清的声音都在颤抖。
凌月快速地拿过茶杯,放在鼻尖细细地闻着,又用银针一测,果然如此!
看着变黑的银针尖尖,王熠和李婉清全身都起了白毛汗!
这人究竟是和自己有多大仇恨,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每日的饭菜和茶水都没有毒,对方是把毒涂在了王熠每日喝茶的杯沿外。
因为王熠常年生病,又时常吐血,所以他的杯子都是固定的,这就更加方便有心人给他下毒。
为了躲避银针试毒,下毒之人也是煞费苦心,才想到这么一个办法!
所以,经手过茶具的人就都有可能。
而王熠每日喝的茶都是书砚送来的,难道背叛自己的那个人真的是书砚?
王熠的脸色有些发白,书砚自小陪伴他长大的书童,更多的时候,王熠都把他当弟弟。
若真是他的背叛,王熠顿时就觉得万箭穿般痛苦。
凌月把壶里的茶水倒进墙角的花瓶,又用手绢拿着茶杯,转来转去地看了一会儿,就冲外面喊道:“喝好了,茶具撤走吧。”
话音刚落,书砚就进来,手脚麻利地撤走了茶具,然后端着走了出去。
快出门的时候,李婉清突然说:“今日的茶太浓,公子不爱喝,晚饭后,重新泡一壶淡一些的,送到公子的书房去吧。”
书砚愣了一下:“是!”接着,转身就离去了。
自始至终,王熠没说一句话。
凌月只是冲李婉清挑了挑眉梢。
晚饭后,天都黑了。
而落寞孤寂的“秋华院”,更是早早就沉寂了下来。
孤独,寂寞,冷清,安静~
廊檐下,书砚匆匆往厨房而去。少爷今日又吐血了,所以晚上的茶还要再淡一些。
也不知少爷得的什么病,动不动就吐血,却死不了人,只让你一天天地熬着、拖着。
老爷回来,也会给少爷带一些补品,像是人参之类的,可是少爷的身体还是一日日垮下去。
有时,夜里不间断地咳嗽,还怕夫人担心,就用头蒙住头,在被窝里咳。
可怜的少爷!
脚步匆匆之间,书砚的脑中闪过无数的想法,也曾想过,少爷活着如此遭罪,不如痛快死了算了……
进了厨房,如月已经烧了一锅开水。
茶具正放在厨房的桌上。
李嬷很早就说过,少爷的病如此厉害,一定要在吃食上,在用具上多多用心,让少爷吃得更干净,更健康。
因此每次泡茶之前,李嬷嬷都要把少爷用过的茶具用滚水煮沸,说这还是医馆的大夫教的方法,叫消毒。
“书砚来了,你先坐会,茶具一会儿就好。”李嬷嬷看了看小锅里滚烫的开水,笑得慈眉善目。
“嗯,多谢嬷嬷了!”书砚就习惯性地坐在了灶前的小板凳上。
此刻大锅里正煮着少爷的茶具消毒,小灶上,则烧了一壶水,等着泡茶。
李嬷嬷手脚麻利,吩咐如月烧大火,把茶具煮了一会儿,才用竹夹子把茶具从开水中夹出来,放到托盘上,之后,再用一块干净柔软的布巾,擦干茶具外面的水滴~
果然,好用心!好敬业!好熟练!
李嬷嬷拿着王熠的茶杯,正要用布巾擦干的时候,一只如利钳一般的手狠狠掐住了她的右手腕。
“李嬷嬷果真蕙质兰心,聪慧过人!这么复杂隐蔽的下毒方式,你都能想出来!佩服,实在是佩服!”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猛然在厨房中响起。
李嬷嬷被吓了一大跳,清醒过来后,就开始拼命挣扎和反抗:
“放开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抓我!你知道老娘是谁吗?啊!老娘可是咱们夫人的陪嫁嬷嬷,自己人,心腹之人!你刚来的小厮,找死呢你!”
她一边挣扎一边反抗,还一边咒骂!
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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