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回到宁国侯府时,东方已现出鱼肚白。
闺房内,众人皆是彻夜未眠,焦急等待。
见她们安然返回,侯夫人立刻迎上前,慕容晴也紧张地望过来。
“林小姐,事情……”侯夫人急切地问道。
“已然了结。”林小满言简意赅,“冥婚契约已断,那鬼物不会再纠缠慕容小姐。”
慕容晴闻言,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开,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起身便要向林小满行大礼,被林小满抬手虚扶住了。
林小满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黄色符箓,递给慕容晴:
“此乃平安符,贴身戴好,可安神定魂,驱散残余阴气,保你日后安宁。”
慕容晴双手接过,紧紧攥在掌心,如同握着救命稻草,连声道谢:
“多谢林姐姐救命之恩!晴儿没齿难忘!”
侯夫人也是感激涕零,命人备上厚礼,却被林小满婉拒:
“举手之劳,不必如此。府上后续只需让小姐好生静养即可。”
……
翌日清晨,林小满与林知鸳早早便到了前厅。
不多时,便见沈清秋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面上带着些许匆忙与歉意。
“哎呀,小满,知鸳,”沈清秋气息微喘,显然是急着赶来的,
“我也是昨日傍晚才收到俞府送来的帖子,偏生昨日你们去了侯府帮忙,我都没来得及跟你们细说。这不,一大清早赶紧派人告诉你们。”
她顿了顿,看着两个女儿,语气温和,“这寿宴来得突然,你们若是不想去,或是觉得仓促准备不及,推了也无妨的。”
林知鸳闻言,立刻上前亲昵地挽住沈清秋的手臂,柔声道:
“母亲,既然是俞府老太君的寿宴,我们必定是要去的。老太君是您的义母,那便是我们的外祖母,于情于理,我们都该亲自前去贺寿才是。”
她说着,转头看向林小满。
林小满站在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附和:“姐姐说得对。”
见两个女儿都如此明理,沈清秋心中慰帖,但眉头却未完全舒展,她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疑惑说道:
“按理说,办寿宴这等大事,尤其是老太君的寿宴,合该提前一两个月便将请帖送至各家,好让宾客们早做准备。
可不知这俞府此番是怎么回事,竟是提前一日才将请帖送了过来。而且听闻,这寿宴也比原定的日子提前了一月举办,着实有些蹊跷……”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这不合常理的安排,总让人觉得俞府似乎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一直到上了马车,沈清秋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俞府的事情,眉头越皱越紧: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提前一月办寿宴已是罕见,请帖还送得如此仓促,莫不是府里出了什么急事,需要借这寿宴的名头……”
“别想那么多了,”林小满出声打断,语气依旧平淡,“去了再说吧。”
她顿了顿,看向沈清秋,“既然是娘亲的义母,寿礼可备妥了?”
沈清秋见她问起正事,暂且按下心中的疑虑,点头道:
“这个你放心,娘早就备下了。是一尊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的寿星翁,寓意吉祥,质地温润,最适合老人家把玩赏鉴。”
林小满微微颔首,表示知晓。
她沉默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问道:“这俞府,在京中是何身份?”
一旁的林知鸳闻言,轻声接过话头,为林小满解释道:
“俞府是京城望族,如今的俞老太爷曾官拜太傅,虽已致仕,但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威望犹存。
老太君出身江南书香世家,性情慈和,与母亲投缘,早年便认了母亲做义女。
俞府家风清正,几位舅父也都在朝为官,地位清贵。只是……”
她语气微顿,带着一丝与沈清秋相似的疑惑,“如此门第,行事向来稳妥周全,此番寿宴安排,确实与往常不同。”
林小满听完林知鸳的介绍,若有所思,随即又抛出一个问题:
“我及笄礼那日,似乎并未见到俞府之人前来?”
沈清秋闻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解释道:
“你义外祖父去世后,义母伤心过度,便离了京城这是非之地,回江南老家静心养老去了,这些年深居简出,连京中诸多宴会都鲜少露面。
你及笄时,她老人家年事已高,不便长途跋涉。至于你两位舅父,”
她叹了口气,“恰逢那几日都被陛下派了外差,一个去了南边巡查漕运,一个去了北疆犒军,皆不在京中,实在是赶不回来。”
她见林小满神色平淡,又赶忙补充道:
“不过,俞府的礼是早早便送到了的!只是你及笄那日宾客众多,送来的贺礼堆积如山,你可能未曾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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