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这才松开春娘,却仍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两人在桌边坐下,春娘的魂魄显得格外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秦郎......"春娘望着秦霄的脸,似乎要把他的模样刻进灵魂里,"能再见你一面,我已经......"
"别说了。"秦霄打断她,声音沙哑,"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春娘摇摇头,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不,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林小满看着两人相握的手,轻咳一声道:"时间紧迫,有些事需得先问清楚。"她转向春娘,声音放柔了些:"春娘,你可还记得是谁将你变成这般模样?"
春娘擦了擦眼泪,指尖在秦霄掌心轻轻划过,似是要将这触感铭记于心。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死后我因思念秦郎,不愿去投胎。恰逢七月半鬼门大开,我便...便从阴差手中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她不安地看了林小满一眼,见对方没有责备之意才继续道:"秦郎来村子时,我就知道了。那些日子,我一直悄悄跟在他身边..."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知道人鬼殊途,我们这一世的缘分已尽。我只想看着他平安喜乐就好..."
春娘的魂魄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些默默守候的日子:"可看到他为我伤心欲绝的模样,我这里..."她捂住心口,"痛得像是又被捅了一刀。我就想着,再陪他一段时日也好。"
"我知道秦郎打了胜仗要回京,我想跟着他一起回京,我想陪在他的身边,所以我想着临走前再去看看爹娘..."春娘突然浑身发抖,眼中浮现恐惧,"就在村子外的老槐树下,我遇见一个穿黑袍的道士。他...他手里拿着个血红色的葫芦,我还没来得及逃,就被吸了进去..."
秦霄的手猛地收紧,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春娘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苦笑道:"再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直到方才林大师为我稳住魂魄,我才恢复神智..."
她转向秦婉,眼中满是愧疚:"秦小姐,我..."话未说完便哽咽难言。
现在的她不过一缕幽魂,连给秦婉倒杯茶赔罪都做不到,更遑论弥补那些惊吓与伤害。
秦婉却主动握住她的手:"春娘姐姐不必自责,要怪就怪那害人的妖道。"
春娘闻言,眼泪又落了下来。那滴泪在半空中化作点点荧光,消散无踪。
林小满眉头紧锁,追问道:"春娘,你再仔细想想,那道士除了手上的红色胎记,可还有其他特征?"
春娘咬着唇摇了摇头:"当时天太黑,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右手虎口处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印,形状...形状像朵梅花。"
"红色胎记?!"秦霄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煞白,"当初找我的那个道士...手上也有这样的胎记!"他声音发颤,"这么说...春娘的死很可能也是..."
话未说完,秦霄一拳砸在桌上,茶杯震得叮当作响。
秦霄这才恍然大悟,这根本就是个精心设计的连环计。若非秦婉阴差阳错遇见林小满,此刻恐怕早已...到时候得知真相的秦霄,又怎会独活?届时秦府上下,必定分崩离析。
林小满神色凝重地点头:"诸位先随我出去,让他们好好道别。"她转向秦霄,声音放轻:"小将军,抓紧时间,春娘的魂魄撑不了多久。"
待众人退出房间,林小满在廊下轻声道:"那妖道原计划是让春娘直接对小将军下手。事成之后,春娘若回地府,因害人性命必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若滞留人间,时日一久也会魂飞魄散..."她冷笑一声,"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可惜没算到秦婉与我。"
裴昭面色阴沉如水:"能想出这等毒计,绝非寻常仇怨。"他指尖轻叩廊柱,"边关、朝堂、秦府...这盘棋下得未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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