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昨夜拿出那一盒彩金石,没有立刻递给桑德,而是开始思考。
这种珍贵道具是不能让余夏给她凭空变出来的,因为会影响游戏平衡。而且彩金石明显跟桑德有任务关联,要是多了一盒,另外的人拿到了之后会和自己的账号冲突,到时候出现的bug可能就不止一个两个了。因此,找余夏作弊的方案不行。
但如果要把彩金石给桑德,又会有另一个问题。这个道具的来源是神秘人,神秘人来自奥兰多山脉,他是看在江惟和世界第一的面子上才把东西给她的。虽然算是强制赠送,但游戏内的行为很难划清界限,到时候要是对面翻脸,要求她把东西还回去的话,非昨夜也不好拒绝。而且更有可能发生的是,她还不上的话,对面会拿江惟和世界第一的入会做威胁。
她要是用掉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两相权衡之下,非昨夜还是把玻璃盒子收了起来。反正这npc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最后都得自己费力,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全程靠自己算了。
桑德看她把盒子收起来,也不恼怒,甚至还微微的笑了笑:“你,很珍视这个东西。做的好。”
非昨夜一脸茫然。怎么就做的好了?
桑德也把自己的那个盒子收起来。但伸手的同时,他还打开了另一个机关。
下一秒,铁皮屋子整个翻转,非昨夜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睁眼时整个人已经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她站在客厅里,整个房子都很小,客厅厨房和大门直接联通,背后就是关着门的卧室。装潢简单,唯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上是一片辽阔的大海,一轮红日正在从中升起。这幅画让她觉得很熟悉。
她面前是一张很矮的茶几,上面摆着一个简易家用医疗箱。箱子大开着,里面的药品和设备全都胡乱堆在旁边,双氧水瓶子甚至倒在桌面上,但瓶口前面只有几滴液体,瓶内已经空了。
“我把东西放过去了。”有一个男人在说话,声音听起来很耳熟。非昨夜寻找了一下,没找到人。
“放在你说的地方了。”那个男人又说了一句。非昨夜想起来,这个声音是桑德的声音,只不过说话并不像在拳场保安室里那么缓慢,也并无任何卡顿。
“我宁愿你不要去。”一个女声回应他。非昨夜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身影站在吧台前面。但是十分模糊,只能判断出穿着一身浅黄色的衣服,其他任何细节都看不清。
她的视角逐渐向那个女人靠近,非昨夜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就是桑德。
隔着吧台,两个人互相对视。
非昨夜还是看不清楚对面人的脸,在潜意识中却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托付性命的存在。她的长发是浅棕色的,披散在肩膀上,脸庞尽管模糊却仍旧让人想要靠近。
“他们会拿走,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桑德率先移开了视线。非昨夜觉得有些可惜,她还没看够呢。
“那你呢?你是不是要跟他们走?”女人情绪突然间激动了起来,但又立刻压制下去,“我不想你进去。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桑德往刚才的位置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拿起已经空了的那瓶双氧水:“但我也不是人。”
双氧水早就用光了,没有倒出来任何东西,他又把瓶子放回原位,手攥紧。
非昨夜感受到右臂传来的一阵撕裂的疼痛。不用看就知道,那一定是一个很深的伤口。
估计是桑德在帮那个女人取东西的时候受的伤。但是他为什么要说自己不是人?难道他也是什么地下森林同款怪物……
没等非昨夜反应过来,又一阵天旋地转,她进入了第二个场景中。
这一回是在一条小巷内。非昨夜睁眼时视野正在剧烈晃动,桑德在巷子里狂奔,前面是一堵很高的墙。
这是在干什么!非昨夜感觉到冰冷的空气被抽进身体里,像一根细细的线一样四处散开。身上好疼,但想要去分辨到底是哪里疼却做不到。身后除了滴滴答答滴落的液体声音,还有紧追不舍的脚步声。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她:这是一场正在进行中的追逐战。
要撞上前面的墙了!
非昨夜下意识的想要闭眼,可惜她操控不了这具身体,只能睁着眼看着自己以高速朝墙壁靠近——
然后接力踏在墙上,两步翻了过去。
墙后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叫喊声,桑德的动作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狂奔,拐进另一条小巷子。他还在持续不断的出血,非昨夜都替他着急。这种时候先把伤口止血啊!不然往哪儿跑都是白搭!
桑德当然也知道这些道理,但他还是坚持着继续跑。非昨夜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爆炸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翻过了一道墙,停在一个新的死胡同里,手上攥着刚刚从路边扯下来的广告布。
非昨夜终于能够好好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了。
跟随着桑德的动作一回头,非昨夜心想不如不看。肩膀后侧一道大伤口,边缘的肉都卷起来了,怕不是被人拿斧头砍的。怪不得一路上都在淌血,这没死简直是奇迹。
哦对,这位不是人,那没事了。
桑德开始应急“包扎”,把广告布摊开,准备撕成合适大小的布条。一直很干练的动作在看到一张广告布上的画面时突然顿住了。
非昨夜看到画面也很震惊——广告上的是上一个场景中看到的女人。
虽然换了发型,换了衣服,姿势更是完全不同,脸也依然看不清,但非昨夜就是知道这是同一个女人,因为桑德的心跳告诉了她一切。
虽然他刚刚还在亡命奔逃,心脏本来就砰砰直跳,但看到这个人的心跳是不一样的。
平静时看到她会逐渐加快,运动后看到她却会渐渐平稳。
如果让非昨夜来描述的话,她会说这是喜欢。
但桑德并不知道。他只是单纯把这两种心跳分开,一种是活着,另一种,用那个女人的名字命名。
托尼亚。
广告布根本不吸水,甚至是防水的,完全没办法充当绷带。但这已经是桑德能找到的最好的东西了。他把布条绑在身侧,做成一个接血的小兜子,然后慢慢向外走。
非昨夜痛的龇牙咧嘴,桑德走的面无表情。
这家伙喜欢上的原来还是个大人物。
非昨夜心想。
原来监狱里面也有明星和广告啊,这关塔纳疑似有点太城市化了。
场景再次变换。这一次又是在室内。非昨夜庆幸地叹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受伤了。气还没出完呢,背在身后的手臂就被人给狠狠掐了一下。
草。
非昨夜感觉自己要爆了。桑德怎么又在挨打?明明是监狱内最强战力之一,为什么记忆里总是在挨打?连带着她也要莫名其妙的吃苦。
她身高很矮,站在一个大人的腿边。看来是桑德小时候的故事。很奇怪,桑德这人看起来不像有小时候。
“给我站好了。”大人小声威胁着,“这一回你要是还卖不出去,老子把你直接扔外面海里。反正带回去也只会吃饭。”
什么玩意儿!!!
非昨夜当场就要跳起来。但小桑德一动不动,站的更端正了点。屋子的门突然打开,进来了两个成年人,跟旁边的大人开始交谈。
“他未来很能打的。”大人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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