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赐坐后,宫人搬过来两个锦杌。
顾瑾初和蒋南笙在屋中众人目光中,缓缓坐下。
长公主赵璇看向安贵人,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先不说蒋大人出身定国公府,时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就是安平县主又岂是你能指摘的?以为从景仁宫出来,就真把自己当主子吗?”
安贵人咬了下下唇,“长公主教训的是,可是妾身话中并无不妥之处。”
说完泪眼汪汪看向上首的皇上,还有皇后娘娘:
“妾身虽家世微末,也深知能得到圣上赐婚,是一件无上荣光的事情。来宫中谢恩,不是来表达他们的敬重之心,哪里应该是这副寡淡模样?”
如果顾瑾初和蒋南笙早一盏茶到来,便会知道,安贵人此番话术是淑贵妃刚刚用来说静妃的。
今日来宫中,本应该是蒋南笙去皇上那里磕头谢恩。顾瑾初去翊坤宫,由淑贵妃带着她来坤宁宫给皇后娘娘磕头谢恩。
两个人进了午门,淑贵妃身边的卓良才早早等在那里。
圣上昨夜宿在坤宁宫,今日怕是要一起给帝后磕头谢恩了。
那时顾瑾初不由得开始佩服起婆母,她端坐在定国公府,竟是把要发生的猜出个大概。
在来的路上,蒋南笙同她简单讲述后宫中妃嫔和皇子皇女们。
坤宁宫的皇后娘娘育有大皇子,因生产之时伤了身子再无所出。
翊坤宫的淑贵妃只育有长公主一个皇嗣,坤宁宫的静贵妃是二皇子的生母,曾经有过一个皇女,在不满周岁之时病故了。
其他几个皇子皇女的生母有贵人有妃嫔,在圣上面前最为得宠的当属淑贵妃和静贵妃。
在身份上最为尊贵的除了坤宁宫的皇后娘娘,便是同样是皇子府邸出来的陈皇贵妃,她无所出也不常在后宫走动。
蒋南笙垂眸坐在那里,面白如玉的脸上清风和煦,淑贵妃见他这副表情后整个人放松下来,同身后大迎枕离得更近了些。
察觉到皇后和静贵妃看过来目光后,浅笑作为回应。
顾瑾初站起身,并没有看向那边泫然欲泣的安贵人,朝着建元帝和皇后曲了下身。
“臣妇和夫君今日所穿,是由柞蚕丝所制成的吉服。柞蚕丝是北方的野蚕,不同于人工培育那般细腻,在布料上也许并不完美,就像人生的跌宕起伏,未来有更多的可能。”
“蓝色自古以来有趋利避祸的意味,代表着生活朝向好的地方发展。吉利,祥瑞,寓意着把不好的东西全部避掉。尤其又代表着忠诚,容忍。”
她态度不卑不亢,声音干净清脆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顾瑾初话落后,蒋南笙站起身拱手,“臣仅代表蒋家,郑家愿陛下龙体永康健,国运昌盛,边疆永无战事,世袭罔替!”
上首的建元帝站起身,连说了几个‘好’字,手一挥有些激动道:“好一句国运昌盛,世袭罔替!赏,来人有赏!”
静贵妃看了眼一旁的安贵人,在心中暗自咒骂于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生生的给旁人做了嫁衣。
长公主赵璇平日里听过太多恭维的话,比舅舅口中夸张的不计其数,此时却是从未有过的热血,也难怪父皇会如此的激动。
淑贵妃把眼神从五弟身上移开,脸上的笑意勉强维持。
打下这天下的功臣中有她的父亲,唯恐功高盖主祸及全家,父亲在局势稳定后便把兵权上交。
在建元帝心中,那份芥蒂并未削减半分。
一时间屋中众人心思各异,皇后面上带着温和浅笑问道:
“不知布料上的花纹可有何特殊意义?这样繁复的样式,想必是费了一番的功夫吧。”
距离圣上赐婚才过去两个月,从织布到印染,到最后制作成衣是一个不小的过程。
并不是顾瑾初口中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
顾瑾初听闻,脸颊染上一抹绯色,被她身上华丽的丝绸映衬得,一张小脸儿面若桃花,艳绝非常。
“不瞒皇后娘娘,臣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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