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江谦没给舒柠股份。
舒沅和舒柠母女两人是带着麻烦来的,江家没必要拿出诚意示好。
舒柠叫了周华明那么多年的爸,最后两手空空,除了沾到一身脏水,什么都没落着。
江洐之四年前还是个一无所有的清贫校草,如今已然改头换面,他在江氏最艰难的时期接手烂摊子,扭转颓势,旁人再提起他过往的经历,大多也只会称赞那些都是人生道路上的勋章,而非蔑视。
感情二字虚无缥缈,只有握在手里的钱权才不会背叛自己。
可江谦连自己的亲孙儿都不能全然放心交付,又怎么会真的给舒柠插手的机会,这明显是在试探她。
江铎无心事业,在公司不做主,舒柠如果进公司实习,踩在她头顶上的人无疑是江洐之,于公于私都名正言顺。
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可以吗?”舒柠眼睛一亮,很快又暗淡下去,声音也低了,“我什么都不会,怕给哥哥添麻烦。”
江谦笑了笑,“没有人天生就会做生意,洐之也是一点点历练出来的。你还小,目前肯定是要以学业为主,如果你感兴趣,不怕辛苦,让洐之给你安排一个岗位,就当是一次暑期实践,打发时间。”
舒柠心想,她才不愿意吃苦呢。
表面上却是乖巧温顺,看向江洐之的眼神满含期待。
江洐之视若无睹,没有表态。
舒柠失落地低下头,眉眼耷拉着。
江谦端起茶杯,咳了两声。
江洐之这才开口:“我听爷爷的。”
虚伪。
把脸埋在碗里的舒柠翻了个大白眼,暗骂男人真会装,无论心是黑的还是白的,在利益面前都会收敛锋芒,装出一副温润清隽的样子。
虽然现在公司是江洐之在管理,但某些重要的事情还得江谦点头才行。老爷子身体硬朗,就算江洐之血肉里藏的是一颗狼子野心,也需要忍耐和等待。
好老师就在眼前,虽然他教得潦草,但舒柠在这方面向来学得快,她扬起笑脸,从善如流地接话:“我不懂这些,也听爷爷的。”
两人都不是一身反骨很难管教的刺头,兄友妹恭的和谐光景稍稍抚慰了老爷子对早逝孙子的哀思。
江谦满意地喝了口茶,叮嘱司机路上注意安全。
车开出村子,到了方便打车的区域,舒柠直接说:“停车。”
司机瞟了一眼后视镜,等待江洐之的示意。
“看他干什么?”舒柠笑意浅浅,“我连下车的自由都没有吗?是我妈和江叔叔在一起,不是我嫁进了江家,难道开个车门也要他点头?”
车速不减,到了禁停区,司机连忙道:“当然不是,这附近太晒了,再往前开开有阴凉处。”
拿谁的工资就听谁的,无可厚非。
舒柠没有再为难司机,冷脸盯着旁边的江洐之。
街景匀速后退,车内平稳安静,江洐之头都不抬,例行公事般问了句:“要去哪里?”
舒柠可没把他当哥哥,“关你什么事?”
江洐之合上手里的文件,“劝你趁早打消不该有的念头,被保镖架着胳膊从机场逮回来的场面不会太好看。”
舒柠:“……”
她刚买好去纽约的机票。
江洐之神色如常,“用这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我是在怀疑我偷窥你的手机屏幕?放心,我没那么闲。”
舒柠咬牙道:“既然江总公事繁忙,不用浪费时间来管我,前面放我下车就好。”
如果不是被那场暴雨留在江家,她昨晚就已经上飞机了。
他问:“你猜他们天一亮就急着往回赶的原因是什么?”
舒柠想都不想就回答:“是你爸阳痿了还是我妈疑似怀孕了?”
江洐之昨晚没睡好,闭目养神,手指按着太阳穴,轻声笑了笑,“别这么恶毒,妹妹。”
他可真是能屈能伸百无禁忌,丝滑认爹就不提了,毕竟触手可得的名利摆在面前,哪个俗人能不动心?怎么连无关紧要的妹妹也能叫得这么顺口?
车没有要停的意思,舒柠深呼吸,忍了又忍,“再多这样叫我一次,我会恶心得吐你车里。”
这位大小姐任性妄为不讲道理是分场合的。
从前周宴护着她给她撑腰,她被惹毛了话都懒得说直接一巴掌甩过去,有的是人帮她收拾烂摊子。昨天家里全是长辈,她年纪小且哭得眼睛红肿占了先机,如果闹起来,无论谁的错最后都只能是江洐之的错。
现在在车里,司机是他的人,她自然不会不考虑任何后果对他大发脾气。
江洐之言归正传:“你外婆昨晚在疗养院闹了一场,等她老人家神志清醒,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你。”
舒柠知道,周家出事之后,外婆总是很担心她,怕她被人暗害。
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把一个抛弃你的男人看得比疼爱你的外婆更重要,这么不孝,万一传到爷爷耳边,你的人设可就崩塌了。”
舒沅清晨走得匆忙,舒柠此刻才从江洐之口中得知外婆昨晚发病了,原本迫切想要飞去纽约的心情顿时转移到外婆身上。
她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竟一觉睡到了九点才醒。
舒柠担心外婆,语气明显和刚才不一样了,没什么攻击力,声音低低的:“爷爷不喜欢我,就不会给我太多东西,这难道不是你期待的?”
江洐之反问:“家里不和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话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舒柠愕然,“你希望我们相亲相爱和和睦睦?”
“那倒不必。”
“……”
舒柠把脸扭到另一边,给舒沅打了通电话,舒沅告诉她外婆刚睡下,让她先回家,傍晚再去疗养院看外婆。
“手机给哥哥。”
舒柠皱眉,“干嘛?”
“我有事拜托他,”舒沅说,“快点。”
舒柠看江洐之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便点开扩音。
他闭着眼睛,但还是开了口:“沅姨。”
“洐之,麻烦你把柠柠送到家门口,确定她进屋了再走。”
舒柠无语至极,“妈,我二十岁了,不是十岁。”
电话那端的舒沅叹了声气,“如果你听话,我何必操这份心。”
舒柠低着头,闷闷地道:“干什么都要被人管着,毫无自由和隐私,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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