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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失败后被阴湿男缠上了》

2. 二

只听得扑通一声巨响,陆云殊来不及惊呼,便被那力道拽得失去平衡,直直落入温热的池水之中!

刹那间,刺鼻的药味、湿热的温度,从四面八方扑将过来,繁复的婚服浸了水变得异常沉重。簪钗珠翠摇落大半,陆云殊海藻般的长发散开缠在身上,她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只能搅起一片墨色。

“你混蛋……”

陆云殊脸上是掩不住的惧色,她在北疆长大,铜盆大的水坑都不曾踩过,现今骤然落水,又被那双有力的胳臂钳制住,只有胡乱扑腾的份儿。男人箍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抱在怀里,二人胸背相贴,一时竟不能自持。

庚珩并不理会她的咒骂,而是抱着她一齐向西游去。这是一口天然的温泉,水向东流,西面背阴。水波撩动间,她只能感受到他温热的胸膛,两人的发丝绞在一处,交..缠得难舍难分。

“哗啦!”

两人在西向的一块巨石边破水而出,陆云殊早伏在男人肩上咳得撕心裂肺,庚珩却气定神闲,拨开她湿软的长发拢在脑后。

陆云殊咳了半晌,好容易找回神智,攀着庚珩肌肉虬结的肩膀,将自己靠在石头上。

“不会水?”

庚珩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温热气息掠过她的睫毛、耳畔。见陆云殊迟迟不看自己,便伸手想替她拂去睫毛上的水珠

“啪!”

莹白的手指犹停在半空,脸上却火..辣辣地痛起来。

陆云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过神来,出其不意,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就这么结结实实地印在庚珩的脸上。

庚珩似是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作法,反倒笑了起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后轻退一步。陆云殊失了支撑,立时往下滑了不少。陆云殊又惊又恼,双手本能地抵住他胸口,触手却是凹凸不平的狰狞伤疤。

她猛地一颤,想缩回手,却被他单手扣住两只手腕,高高举过头顶,死死按在石壁上动弹不得。

庚珩忽地向前倾身,将陆云殊整个揽在怀里,陆云殊下意识别过头,不料却更方便了庚珩的动作,滚烫胸膛紧紧贴上了她。陆云殊猝不及防,湿漉漉的耳廓被迫紧贴在他心口。

刹那间,周遭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水声、药汽蒸腾声、甚至她自己的呼吸声。耳中只余那一声声沉重、缓慢的心跳。

庚珩将手探到陆云殊身后,信手一拈,便将一枚装了绛色酒液的瓷盅儿举到她眼前。

“王妃方才说,为了皇兄可以抛却身家性命、家族荣耀。那么,若你即刻将这杯毒酒喝下,明日..我便上奏天子,表彰凌都司教女有方,情愿一死洗刷家族冤屈,凌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的声音淡如耳语,却字字诛心。男人就势将杯子送到陆云殊唇边,指尖微微用力,用杯沿摩..挲她的嘴唇:“否则,就证明你不是真正的凌蕙心!”

陆云殊明白了。这不是选择,而是毫无退路的绝杀。她不敢赌这酒是否真的有毒,却也不敢不喝。喝,是死路一条,不喝,是计划崩盘、身败名裂的死局。

想到这里,她闭上眼,将杯沿噙在口中,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

庚珩静静看着她喉头滚动,直至杯空。

他松开钳制,后退半步,眼神复杂地审视着她因烈酒而泛红的脸颊和决绝的神情。

过了半晌,意料之中的痛楚迟迟未到,反倒有一股温热的暖流自丹田升起,驱散了水池中的寒意。

烛火摇曳,庚珩正垂眸看着她。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唯唇角有一丝极淡的笑,像是为这一刻等候多时了。

“好喝吗?”不等她回答,庚珩抬手轻轻将她唇边的酒液揩去。动作行云流水,让陆云殊为之一颤。

接着,他再次拈来一只酒杯,杯子里装着与方才一样的绛色酒液。不由分说地放到了陆云殊还在微微颤..抖的手心。

“拿好。”

然后,在陆云殊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庚珩微微俯身,就着她捧着酒杯的手,从容地含..住了杯沿。他的唇几乎没有碰到她的手指,可那温热的呼吸,却清晰地拂过她微凉的指尖。

他喉结滚动,将那杯酒饮入腹中。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清晰。而后,他缓缓直起身,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眼中多了些玩味的笑意。

“现在,”他开口,声音被酒液浸润,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却比方才任何一句话都更清晰,更具分量:“合卺礼成,王妃。”

-

陆云殊简直不可置信。按照她原来的计划,此时她应该在昭王的洞房里,和那人假意温存一下,趁其不备,拔..出藏在袖中的剪刀往他的心口捅窟窿,而不是在这方不知道是哪里的破水池子里,和一个满身是疤的漂亮疯子喝什么合卺酒。

从北疆到长安,冒名顶替嫁入王府还被揭穿,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如今该怎么办呢?

念头方起,陆云殊便觉一阵寒意蹿上脊背,不自觉哆嗦起来,打了个喷嚏。

“啊嚏!”

庚珩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只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池边干燥的石头上,而后轻拍手掌。

裴山闻声入内,见池中两人衣衫尽湿,淋淋漓漓的样子,便迅速低头,带着几个捧着衣物器具的婢女小厮进来。几人具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喘,只低着头拉开帷幔,将二人隔开。

婢女迅速将陆云殊的头发绞干,替她换上一件水红对襟短袄,外罩一条银狐大氅。陆云殊看着几位低头动作的婢女,心中暗暗惆怅。

待屏风撤去,庚珩也已穿戴整齐。一袭玄色暗纹锦袍,外罩墨狐大氅,湿发束起,除了苍白脸色与唇上因酒气而泛起的淡红以外,方才池中那副玩笑模样已收敛无踪,只余下一身冷意。

裴山推来一架木轮椅,庚珩神色自若地坐了上去。

陆云殊冷眼看着轮椅上整理长袍下摆的庚珩,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果然,老狐狸。

人前是残废病弱的落魄皇子,人后是能在药池里单手钳制她并且逼她饮下毒酒的漂亮疯子。这靖王府,从主子到奴仆,都是演戏的老行家。

只是不知面前这位外表孱弱不能自理的男人,出了山洞要怎么处置她。

洞外已经天光大亮,雪压得更深了。石阶两侧各站着几个仆人,已将阶上积雪清扫干净,另有两名小童紧跟其后,撒了一路木屑。

轮椅在一辆车前稳稳停住,车上绕着墨青帷幔,上绣着银色滚边云纹,不管是颜色还是样式,都透露着一丝老旧与质朴,马车虽是四驾,銮铃却仅有两枚,分明不是王公贵族该有的规制。

“看来,这靖王倒真如传闻中所说,虽得以回朝,却并没有被接纳,连行轿车马都是挪了前人的。”

陆云殊暗暗思忖,一面想,一面却看见那马车边早已立着两名婢女,轻声唤她,示意她上车。

她忙收整思绪,在婢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庚珩早已端坐在马车中。车帘翻转间,天光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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