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大人,您的身体我用惯了》
他一定是疯了!
吴辞那句“本官抱着你去”说的风轻云淡,韩笑盯着他现在那张属于自己的俏脸,目露迟疑。
“绝无不敬之意,大人您眼下这般身量,如何抱得动我?”她话虽如此,手上动作却未停歇,迅速将那身官袍套上。
回应她的只有突然间腰间一紧的感觉,她整个人已被打横抱起!
“辰时已至,若你第一次点卯就被人猜疑,以后本官这身官袍,该如何穿下?”吴辞的声音萦绕在耳畔,“闭眼。”
她乖乖闭眼,耳边风声骤起,失重感猛地袭来,官袍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唔……”她强忍不适。吴辞健步如飞,偶尔几次在墙头或树梢借力,脚步轻轻一点,便再次腾挪前行。她偷偷睁开一条缝,只见下方街景飞速掠过,而自己的脸庞近在咫尺,专注看着前方。
不过片刻,风声骤停。
“到了。”吴辞的声音依旧清冷,将她稳稳放下。
韩笑双脚触地,一阵发软,连忙扶住旁边冰冷的墙壁。抬头一看,竟已身处府衙的一处角落。
“整理衣冠,成何体统。”吴辞瞥了她一眼,帮她拍平官袍上被风吹出的褶皱,又正了正帽,“记住,进去后直走左转第二间廨宇是你的。案头有卷宗,仔细看。若有衙役禀报,那衙役便是本官的亲信,名叫燕横。务必听完,谨慎决断。我稍后寻机与你汇合。”
“纵使此刻神魂易位,本官亦不容罪人逍遥,不辱朝廷托付之命。”
说完,吴辞神情复杂,看了韩笑一眼。他闪身躲入一面墙后,轻拍自己的胸脯顺气,嘀咕道:“这副身体,实在有些累赘,连人都差点抱不动了。”
另一边的韩笑深吸几口气,努力摆出官威。还未从对吴辞轻功的震惊中缓来,便要面对这错综复杂的官场,未免让她心中忐忑。
属官胥吏早已各司其职,穿梭于回廊间,见她走来,纷纷躬身行礼,一口一个“大人”。她按照吴辞的话,顺利找到了自己的廨宇。
推门而入便是扑面的墨香,临窗的大书案上整齐摆放着几份卷宗。而最上面的那一份,正是老刘口中张押司送来的那份。
她坐下草草看了几眼那则码头斗殴案,起因是双方对即将抵达的一批南洋香料装卸权争夺而起。而里面提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词,“飞燕”。
这“飞燕”一词略显古怪,好似江湖中某些门派的名称——飞燕门?飞燕帮?飞燕……
还未来得及细想,门外便传来一个声音:“大人,您到了。”
一名年莫十七八岁的衙役大步走入,身姿挺拔,眼神清亮,对着韩笑抱拳行礼。
“燕横啊,何事?”韩笑立马认出这位年轻的衙役是亲信燕横。
“回大人,马行街出了命案!有一顶轿子轿底散架,里面的人摔出来,被受惊的马车碾过,当场身亡!”
又是马行街?!为何?与自己上一次的死亡地点相同!
虽是阴差阳错顶了这推官之名,但眼前这桩案子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这女子的死亡并非巧合,与自己所遇难的情况几乎没有出入。
“你可知死者身份?”
“死者被马车辗后面容尽毁,惨不忍睹,实在无法确认身份。卑职只知死者为女性,且身旁还散落着其一柄随身佩剑。”
韩笑起身快速下令:“即刻封锁现场!本官要亲往验看。传仵作!”
她压下心头寒意,正准备出门,却见燕横略显迟疑地开口:“大人,还有一事……门外有一位姑娘,自称是您的远房表妹,姓吴,说是奉家中长辈之命前来探望,您看……”
表妹?韩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这便是吴辞的“寻机与你汇合”。
“哦?快请她进来。”
很快,吴辞便进来了,他换了一套装束——毕竟原先一身黑衣似乎有些不符合身份——简洁的同心髻,髻侧点缀着些许珍珠和一簇玉兰花,走动起来珠光微漾,香气四溢。白色抹胸搭灰色百迭裙,背上披着丁香色的褙子,手上还不忘拎着韩笑的早饭——一袋包子。
大人,您从哪学的?这么会打扮?!韩笑瞅见这一身装束,内心有些发笑。
“表兄,”吴辞微微行礼,“您还未用早膳,这儿有包子。”
韩笑轻咳一声,努力进入角色:“表妹来得正好,为兄正要前往案发现场查验,你……可愿随行一观?也好见识一下汴京风物。”
见一旁的燕横面露疑色,韩笑又补充道:“为兄对你甚是了解,你与寻常女子不同,对这等小场面应当不会害怕吧?”
吴辞声音温顺:“但凭表兄安排,”他见燕横一走,立马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莫要误了早膳,本官胃不好。”
韩笑胡乱往嘴里塞了两口包子,鼓着腮帮子含糊赞道:“大人这衣裙倒是雅致。您又不是女子,怎如此会打扮?”
“本官素来珍重你的身体,还望你好生惜福,”他目光掠过韩笑那进食的可笑模样,“衣着不过表象,倒是这用饭的规矩,还望吴大人多上心。再者,此案诡点颇多,需得明察秋毫。你既与本官联手,便要言出必行。即便本官此刻心不在己身,也断不能容许凶徒逍遥法外。”
轿中,因仵作王世康在旁边,二人一路无话。
经过虹桥时,韩笑透过轿帘注意到一个上臂缠着破布的男子,身材精壮但腿少了一截,应该连走路都十分困难。但他依旧在桥上乞讨着,看着着实可怜。
恍惚间,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些片段——上一次死前,经过虹桥似乎也见过这乞丐?!
“表兄在看什么?”吴辞问。
“没什么,一个乞丐。”韩笑收回目光。
吴辞顺着她方才的视线望去,脸色微变,但并未多言。
到了现场,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躺着一具女尸,衣服领口还浸在一片鲜红中,那青石板上的血迹已经有干涸之迹。衙役们已封锁了区域。
“推官大人,”王世康禀报,“死者年约二十。致命伤为胸腔碾压,内脏破裂。死亡时间约半个时辰内。”
“血迹边缘已经开始发暗,干涸程度与预估死亡时间吻合。死者虎口处有持剑形成的厚茧,看来是个习武之人,”韩笑喃喃道,“可有其他发现?”
王世康抬起死者的右手臂,指向腋下处:“大人,请看此处。”
韩笑俯下身,只见那不起眼之处竟有一小片印记——看那形状好似一只鸟儿。
“大人,此非胎记,亦非寻常污渍。虽不能看出为何物所致,但绝非跌落或碾压造成。”
韩笑微微颔首,“似乎还有一柄佩剑?”
燕横闻言立刻捧上那柄短剑。韩笑刚接过,就感觉这重量非同寻常。
她抽出短剑,剑身靠柄处露出“无锋”二字。
“无锋?”韩笑蹙眉,“剑身无锈迹,保养极佳,材质也不似寻常铁器。表妹觉得呢?“
一直沉默的吴辞忽然开口,声音只有韩笑和旁边的燕横能听到:“表兄,此剑锻造工艺非开封常见,怕是……另有出处。”
燕横此时也低声补充:“大人,小的询问摊贩得知,死者上轿前曾在虹桥与一精干男子交谈,疑似军班中人。”
“军班?”韩笑立刻联想到那乞丐的身形,“那男子是否身有残疾?”
燕横摇头:“摊贩未曾提及。”
韩笑目光落回尸体,仔细检查外衫和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