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刷满仇恨值能当女帝》
楚庭离开后,萧时运移了盏灯到窗边。小桃端了水从外面进来,待自家小姐梳洗完,好奇问:“小姐的客人走了?”
那人先前悄无声息出现在院子里,着实吓了她一跳,要不是自家小姐提前交代过,她怕是立刻要喊出声来。
萧时运支着下巴听小丫头抱怨,敛眸笑了笑:“留神些吧,他以后会常来呢。”
她顿了一下,又问:“其他人有什么异常吗?”
“小姐放心,我盯得可仔细了。这两日有个丫鬟总爱往屋边凑,看着就可疑,我昨日寻了个借口,打发她去堆房理柴垛了,要赶出去吗?”
她们搬进府里时,萧时运特意交代,看好那些新来的下人。
“不急,估计不止她一个呢。”萧时运戳了戳眼前姑娘的额头,“早和你说过,这座宅子里真正靠得住的,只有我们从北关带回来的人。”
怎么还有啊!小桃听见这话,不由蔫巴巴叹了口气:“真希望青枝姐姐能再带点帮手回来,小姐这两日也总不见人,只剩我看家,心里还怪慌的。”
“怕什么,有我在呢。”
她顺手给小丫头塞了块酥糖,小桃也只好暂且放下自己的愁眉苦脸,专心吃嘴里的点心。
“若再有什么可疑的人,先告诉我,不必急着处置。”萧时运侧身拨了拨烛芯,光影落在眼底,照开一小块太平无事的澄明,“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记得漱口,不然仔细牙疼。”
她也要好好理一理如今的情况。
周秉文对萧家的算计与前世如出一辙,八月监军巡边,她提前叮嘱过青枝,应当能阻止萧时遇堕马。
最大的变数是周惟简。
上一世她被周秉文关在长乐宫,和周惟简只在十四年的除夕宫宴潦草打过照面,自然也无从得他的动向。如今她封勋留京,信王殿下似乎也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以他们今晚的对话来看,周惟简不像有前世的记忆。
否则比起那些故作玄虚的空话,预言萧时遇的堕马和周秉文的过河拆桥,显然会更有说服力——虽说沈平川的诬陷里未必没有信王的推波助澜,但弘昌帝显然才是最该死的始作俑者,也是明面上唯一的主谋。
况且谁给周秉文当刀子这种细枝末节,也不是萧时运该知道的。
多半还是长安宫出了内鬼。
让楚大人去查吧,缇骑司和内侍监一向不对付,现在有机会给那些阉人找点不痛快,他估计也挺开心的。
她得去探探陆明臣的心思。
原本只是因为周沅,可如今知道沈平川和信王的关系,陆公子对沈翰林突然疏远,就更可疑了。
真不愧是十六岁锋芒初试就帮周秉文借刀杀人夺了帝位的人,两面之缘,竟然能给她留下这么多疑惑。
然而萧时运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她还没来得及找陆明臣解惑,陆公子的拜帖就先送到了都尉府。
刚换好衣服的萧将军恹恹打了个哈欠。想。姓陆的是不是过于迫不及待了。
这才几点啊。
她在书房见了陆明臣。小桃给他们上过茶,安静退出房内。薄而亮的日光透过窗棂,落下满室斑驳的花影。陆明臣看着萧将军,开口却没有任何的迂回试探,语气平直:“她究竟是谁?”
萧时运不答他的话,只笑盈盈与陆公子让茶,凤眸边缘细细一线锋利的白光,镀出冷而锐的探询。她见陆明臣不为所动,低眼笑了笑,讲:“公子既然会来找我,想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长得很像公子一位故人,是吗?”
话音方落,对方的视线立时多了几分审视,萧时运在眼前人水波不兴的平和下看到嶙峋的血腥气,和楚庭的阴鸷不同,陆明臣的威慑里,有一些她更熟悉的东西。
真有趣。
不愧是经历过道永三十七你死我活的大场面,陆公子一个出身清流的文人,竟然能拥有这样磅礴万钧的威慑与杀意。
她和眼前人对视片刻,笑:“比起这个,我其实更好奇,沈翰林究竟哪里得罪了陆公子,要被陆府拒之门外。”
“你怎么知道沈平川找过我?”他一瞬变了脸色,“萧时运,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时候萧家女还没到京城。
她对京里的动向,是不是过于上心了。
“陆公子的问题太多了。”萧时运轻轻点了点杯沿,“不如公子先把想说的话说完,我再告诉你答案。”
“我没什么要说的。”陆明臣面无表情起身,“看在你我两家多年相交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不要玩火自焚。”
“真敏锐啊……”
她慢慢叹了口气,仿佛往事如尘的感喟,陆明臣却在那份惋惜里,硬生生听出薄凉的讥诮。
“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抬起头,唇边笑意粲然,全然无辜又坦荡的明媚:“陆公子能做成的事,我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
“我跟公子说句实话吧。”她笑,“如果能功成身退,我当然也不愿冒这个风险。”
陆明臣迟疑回身。
“可宫里那位动了过河拆桥的心思。陆公子觉得,萧家如果出事,皇上会放过陆家吗?”
先帝时陆逊业的堂妹嫁给了镇西侯的哥哥,陆逊业的夫人和萧家也是表亲。虽说萧时运懒得去算她和陆明臣到底是什么亲缘,但两家关系千丝万缕,又都是靠着本朝从龙之功起家,唇亡齿寒的道理,陆明臣不会不明白。
“陆公子若是不信我,且看看八月的旨意吧。”
陆明臣抿唇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了些滞缓的艰涩:“怀王妃的女儿还活着,是吗?”
萧时运笑眯眯点头:“是唯一活着的皇嗣呢。”
他在她的注视里狼狈别开脸:“皇上春秋正盛,宫中未必没有皇子降生,为什么要选周沅?”
那你未免太看得起周秉文了。她嗤笑一声,忽然起身贴近眼前人:“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明明从认出周沅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我的心思,可陆公子不但没去缇骑司揭发我,还主动凑上来。”她轻轻点了点陆明臣的衣襟,依然字句轻缓,眼神却显出刻薄的讽刺,“陆公子对怀王妃的愧疚,还真是不浅呢。”
甚至连全族的性命都顾不上了。
“你!”
哎,真可惜,为什么她只能看到恨与恐惧呢。
陆公子此刻的愧疚如果能具像成数值,怕是比楚大人的恨还要精彩。
她迎着他眼里虚张声势的愠怒,肆无忌惮笑起来:“当年笼子里那支箭,是你放的,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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