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部地区有雨[撬墙角]》
等程双到了病房的时候,身上彻底没了力气。
最近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大厅屏幕都在巡回播放着甲流来袭,注意防护的标语。程双一直以为该注意的是药房那些中老年人,没想到最先中招的是自己。
一想到明天才是周五,她又提起最后一口气给李老师请了假。
夏驿歌在她身后看着她颤颤巍巍地打字请假,忍不住感叹:“打工人恐怖如斯。”
程双甚至连扯起嘴角回应她的力气都没有,放下手机就又睡了过去。
护士来输液的时候,沈澈也从病房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穿的颇显职业,脸上是如同程双刚刚一般面无表情的打工人标志性“不想活了”的表情。
女人把手中一些文件和一个袋子递给了沈澈。
明明是旗鼓相当的两张好看的脸庞,但两个人的表情都实在是过于性冷淡了,让人一点也不会往旖旎的方向去想。
夏驿歌一下子就猜出了那个姐姐的身份,可怜的总裁秘书……
又忍不住在想,性冷淡风格是不是他们公司的企业文化。
没容她再多看帅哥美女两眼,那位美女姐姐就先行离开了,沈澈倒是走到了她的身边。同她说道:“这是一些生活用品,准备了两份,今晚可能要麻烦你照顾一下她了。”
他现在确实不太方便亲力亲为。
夏驿歌倒是毫无负担地接过,比起这间她只在电视里见过的豪华单人病房,这点生活用品实在是没什么拒绝的必要了。
但她却并不打算收下他的委托:“其实您不必特意嘱咐,我是阿双最好的朋友,她本就应该由我来照顾的。”
沈澈好似并不赞同她的话语,眼神变得有点冷淡。但也只是稍微颔首,对她说:“我明天再来接你们。”
等他走后,夏驿歌又替程双脱下了厚厚的兔子睡衣,紧紧地盖好了被子,再同郑瑞敏说了她们的情况,然后才自己找地方睡了过去。
她没料到的是,第二天先等来的不是沈澈,而是郑瑞敏。
夏驿歌本就有点认床,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机收到消息震动的一瞬间她就睁开了眼睛
6点05,郑瑞敏发来消息:【驿歌醒了吗,我买了你们爱吃的那家饺子和豆浆。”】
夏驿歌一瞬间都有点怀疑她手机是24小时计时还是12小时计时。
但她看到了透过窗帘缝隙打下的不算透亮的晨光,才彻底相信这是早上6点05分。
夏一哥:【醒了,在住院部10楼1029。】
又忍不住问道:【你昨天做实验到几点?】
郑瑞敏过了一回才回复:【刚刚在电梯。】
Z:【做到刚刚,想着你们没早餐吃,就直接买了过来了。】
夏驿歌:……
这个世界看来是不能好了。
她起床洗了把脸,去外面接了郑瑞敏。
程双还没醒,她就邀请郑瑞敏和她一起再上床补一觉。
郑瑞敏欣然赴约。
沈澈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病房里面静悄悄的,他只能在外面轻声敲着门。
这里睡得最饱的莫过于程双了,输液之后身上轻松不少,烧也彻底退了下去。
她不知道郑瑞敏是什么时候来的,但看到她的两个室友像是冬日互相取暖的小松鼠般,一起蜷缩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睡得极香的模样,她忍不住心中一暖,
于是火速套上了兔子睡衣,去开了门。
沈澈看到是程双来开门,眉头稍稍一抬,还没说话就见她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示意他噤声。
他的视线被手指吸引,停留在她发烧过后只余下浅粉色的唇上。
程双瞬间就感觉到了他视线的转移,又把手指放下,转身去关了门,走向了医院的公共休息区。
沈澈照例走在她身后,看着兔子耳朵重新跳跃了起来。
程双跟着医院的指示牌到了一楼咖啡厅,正准备点一杯给自己,就见身后的人一步向前,先她一步开口:“一杯热巧巧,一杯冰美式,一份海盐芝士蛋糕,谢谢。”
程双并不给他面子,在他身后开口:“一杯燕麦拿铁,谢谢。”
沈澈倒是没阻止,只是在她之前把付款码递了过去。
程双瞪了他一眼,独自走到了角落的座位上。
沈澈则在她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等到点好的咖啡和蛋糕都上齐了,两人都还没开口说一句话。
最后是沈澈先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把热巧巧和芝士蛋糕递到了程双面前。轻声开口:“你应该会喜欢。”
程双把手贴在自己的热拿铁上,没去看他递来的食物,却在他说话的瞬间抬头看向了他的眼睛。
她一直以为他偶尔不经意间流露的对她的了解是巧合,但事实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但他的姿态太过坦然,深邃的眼睛毫无压力地与她对视着,眼睛里像是有一阵小小的漩涡,让人感觉再对视久一些就会沉溺其中。
程双先移开了视线,喝了一口自己的燕麦拿铁。
哕——
像是被某种涮锅水袭击。
程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但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酸涩的味道在本就无味的口腔里无限蔓延,让她的眉头久久不能松开。
对面的人默默将热巧巧推至离她更近的位置。嘴里的劝说词恰是最能拿捏她的那一种:“不喝就浪费了。”
从小到大都被教导不能浪费食物不能浪费水电资源的程双还是把那杯温热的巧巧接了过来。
丝滑的口感瞬间滋润了她受苦的味蕾。
沈澈看着对面明显餍足但又在他面前克制着的女孩,瞬间想到了高傲的布偶猫。
但她今天是一只兔子。
眼睛还是红红的,仍有些浮肿未消。
程双没忘记和他出来的意图,摆正了表情:“你知道我和桑阳认识吗?”
沈澈盯着她的眼睛,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知道。”
程双并不意外他的回答,忽然间他对她的一切敌意好似都能说得通了。
“那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呢?”她又问。
但其实程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在他快二十岁的时候。”
是她失去初雪礼物的二十岁。
程双的眼眶又不可抑制地开始酸涩了起来。
沈澈压低了眉眼,为了防止她像昨天那样失控落泪,他不得不拿出了藏在身后的蓝色礼物盒,递到程双面前。
“这是他准备送你的二十岁礼物。”
沈澈曾问过桑阳,为什么不多准备一些礼物,至少可以维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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