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部落养首领》
走到近前观察,伤口要比预想的好一些,至少没有伤及骨头和主要血管,而且似乎没有失血过多的迹象。保持伤口不感染,愈合的几率至少在九成以上。
无论是在警校学过的创伤急救,还是为了玩户外特地去学的野外救援,魏然的成绩都是优秀。
他并没有选择如同电视情节那般缝合伤口,因为手、空气中的微生物、伤口深处残留的少量细菌,都可能存在潜藏的风险。贸然缝合,极容易将它们封闭在体内,反而会引发更严重的感染。
至于手上现有的物资,的确可以达到缝合标准。
但无菌手套、缝合用的医用无菌针线等,都是他留给自己保命用的。无论是探索青铜罗盘还是交换用来的五罐粟米,都不足以让他拿出那些物资。
魏然打开求生铁盒,这是他和一位户外大神学的,实用性强。
盒子是吃喉糖剩下的,盖子内贴了一层布基胶带,布基胶带与合盖中间藏着手术刀片和缝衣针。
盒内打火机、小锯子、应急灯、指南针、凸透镜、净水片、高锰酸钾片、抗生素、碘伏棉签……林林总总十几样救急物品,将一个小小的喉糖铁盒塞得满满当当。
取出一片高锰酸钾,魏然没着急动作,抬眼看向受伤的沧水族人,“一会清创会有些疼,你忍者点。”
宴嗣原本灰败的面容有了神采,他咬着后槽牙,声音虚弱却坚定:“你尽管医,我不怕疼。”他五官有些潦草,不是样子多难看,可能就是原始的不休边幅。
此时潦草的脸上带着虔诚,像是在和远古神明祈祷。
魏然点头,先用了小半瓶纯净水冲洗伤口表层,水流带走部分污物,宴嗣尚能保持平静。
旁边的小石头忍不住小声提醒,“回来前,我们给大兄用河水冲过了。”他整个人有些无措,手指不断拉扯上衣摆下的羊毛,以至于有一块秃了他都没有发现。
“河水不干净,伤口里还有细沙。”魏然头也没抬,语气平静。他无法向一个原始部落的孩子解释细菌微生物,用“细沙”代指更易于理解。
掰下的小半片高锰酸钾投入剩下的纯净水中,魏然轻轻摇晃。在周围所有沧水部落族人略惊讶的注视下,瓶中的水竟渐渐变成了梦幻般的淡粉色。
对于蛮荒部落的先民,这无疑是神奇的。
植物染色,他们倒也是见过,但那都是使用大量植物的基础上。像是刚才那样大小的东西放到水里,根本没办法让那么多水发生变化。
宴拓眼见着这一幕,心中也多生出些希望。
戴上丁晴手套,魏然用高锰酸钾液冲洗消毒,才打开一包珍贵的无菌纱布。镊子夹起纱布,浸透粉红色液体,他再次出声提醒:“这次,是真的要疼了。”
宴嗣重重点头,闭上了眼。
浸透着高锰酸钾溶液的纱布擦拭过绽开的皮肉,强烈的腐蚀性刺激着每一处暴露的神经末梢。宴嗣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瞬间滚落,他死死咬住牙关,将冲到嘴边的痛吼咽了回去,只从喉间溢出几声压抑的闷哼。
魏然动作极快,确保每一处创面都得到充分杀菌,才将剩下的四块纱布覆盖上伤口,固定则用了更经济实惠的布基胶带。这玩意他还有不少,但依旧抠抠搜搜,只撕了刚好固定的长度。
脱下手套丢进一次性饭盒,魏然交代:“回去后尽量不要动,用东西把伤腿垫高。”
宴拓和小石头都听得极为认真。
见他起身收拾东西,宴拓眉心微蹙:“好了?”
“当然不是,接下来三日,每日都需换一次药,三日后看恢复的情况再定。”魏然仔细收好一应工具,头也不抬地说:“如果在这段时间内他有发热,必须马上来找我,一旦拖久了,我也没办法救他。”
如今天气凉爽,利于伤口恢复,又及时做了清创,加上宴嗣身强体壮,发生持续高热的可能性不大。只是低烧的话,可以物理降温,万一高烧,以从来没接触过抗生素的基因来说,一两颗也足够了。
宴拓的眉头却蹙得更紧。
魏然挑眉:“怎么?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我住哪儿。”
宴拓摇头:“不是。你住得远,天气寒凉,如果嗣夜间高热,我怕来不及。”
两人一来一回,算是明牌了。
魏然纠正他:“不是高热,是发热。等到高热,到我这也未必救得了。远也没办法,我不可能跟你进部落守着他。别的不说,就刚才进去的那二货。”他朝姬容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等不到夜深就能来弄死我。”
宴拓目光落在那瓶剩下的高锰酸钾液上,意思很明显。
魏然笑了,晃了晃瓶子:“别看了,他伤口太深,处理不好等于没处理,风险更大。况且要真的高热,这东西可救不了他。”
他的话半真半假,但宴拓不得不信。“好,麻烦了,我叫人回去给你取粟米。”
“嗯,抬回去吧,注意保暖,别碰水。”魏然指了指宴嗣腿上的布基胶带,“另外,你们要有麻布,多给我扯些布条来。今天条件有限,粘伤口这玩意儿撕下来挺疼的,如果有麻布,我拿回去处理一下,明天用麻布条绑着省得遭罪。”
体验过物理脱毛的人,没谁会不懂那种疼。
“好。”宴拓应下,转头吩咐取粟米的族人再拿些麻布来。
小石头千恩万谢,才小心地抬着大兄回去。
沧水部落外,只剩下魏然和宴拓。
魏然走到车边拉开车门,花卷立刻窜出来撒欢。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个棒棒糖,剥开糖纸含进嘴里。
花卷偷尝过甜头,立刻扒着他不放,哼哼唧唧地也要吃。
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莹润的糖渍将嘴唇浸湿,午后的阳光照过去,显得柔软又饱满。魏然把糖举高,逗得花卷急得叫了两声,又得意地塞回自己嘴里。
宴拓的目光在那唇上停留了一瞬,才落到花卷身上,原来这外族人时刻带在身边的,竟是一只犬。
“玩去,小孩子吃糖坏牙。”魏然拍了拍花卷的脖颈。
花卷悻悻地跑开,不再看狠心的老父亲。
魏然这才朝宴拓招招手,语气随意:“宴拓首领,过来一下。”
宴拓并不介意他这看似不敬的态度,依言走过去。
“本来找你就为这事,刚给忙忘了。你看看,这个你们部落需不需要?”魏然引着他走到车尾。
一头成年梅花鹿被结结实实绑在上面,那支差点贯穿它脑袋的箭,依旧插在眼睛上。
“刚猎的,自己吃不完,看看剩下的能不能和你们交换。”
宴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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