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保罗·蛇影》
他一边擦,一边透过金丝眼镜打量这些工具,嘴角微扬,像是在欣赏自己收藏的限量版手办。“有意思,”他轻声道,“坤泰开始调动了,小金环蛇也动了……大家都往钟楼赶,这是要把医院变成密室逃脱实景剧场吗?”
他早已通过自己的“信息网”——包括保洁阿姨、外卖小哥、甚至院长家的鹦鹉——掌握了局势动态。此刻的他,不像参与者,更像一位VIP观众,手里拿着爆米花(心理层面),准备欣赏一场由背叛、追杀与反转组成的豪华演出。必要时,他也乐意登台客串一把“幕后BOSS”,毕竟剧本写得太烂的话,总得有人出来救场。
至于巴颂院长,这位平日里以“稳重如山”著称的医院掌舵人,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胖乎乎的手指捏着茶杯,一杯接一杯灌着浓茶,试图用咖啡因对抗内心的恐慌。可惜,茶喝得越多,手抖得越厉害,最后一杯直接洒在了崭新的白大褂上,留下一圈疑似“末日预言”的褐色印记。
他望着窗外的黑暗,只觉得这座他亲手打造的医疗帝国,如今像一座内部装满TNT的蛋糕,外表看着光鲜,内里早已引线燃烧。他想干预,却不知从何下手;想报警,又怕牵扯出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最终只能瘫坐在椅子上,默默打开手机相册,翻看十年前医院落成典礼的照片,怀念那个“还没有蛇啊鹰啊满楼跑”的纯真年代。
风,穿过庭院,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无数个小八卦记者在黑暗中传递情报。
“听说了吗?顶楼有人看见黑影!”
“嘘——别说了,我昨晚值班,听见钟楼传来敲钟声,可那天钟早就坏了!”
“我觉得……咱们医院该请个驱魔师了。”
一盏盏灯陆续熄灭,整栋建筑渐渐沉入假寐状态,仿佛在假装自己只是一座普通医院,而不是即将上演“谍战+动作+悬疑+轻喜剧”混合大片的舞台。
钟楼的巨大指针,在寂静中缓缓移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像是时间本身在倒数,又像是导演在打板:“三、二、一——Action!”
风暴前夜,万籁俱寂,杀机却多得能开个团购。
所有角色均已就位:
叶馨蒙,潜行中,代号“影子刺客”,目标明确,情绪稳定(表面上)。
坤泰,埋伏中,代号“铁壁守卫”,内心OS:“这次绝不让你溜了。”
周品孝,围观中,代号“优雅猎手”,随时准备从天而降补刀。
巴颂院长,焦虑中,代号“无助NPC”,主要作用是提供背景音乐和叹息声。
命运的齿轮开始咬合,圣保罗医院的命运,将在接下来的几小时内迎来终极结算。是真相大白?是全员团灭?还是最后揭晓——这一切其实只是院长做的一个噩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体检床上,血压偏高?
没人知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场戏,票价绝对值回。
叶馨蒙最后环顾宿舍一眼——床头贴着的便利贴还写着“记得交水电费”,书架上有本《如何成为一名合格注册护士》翻到了第3页,再也没往后看。她轻轻一笑,像是告别,又像是释然。
然后,她转身,推开窗户,身形一矮,如同被黑夜温柔吞噬的一滴墨水,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外面的浓稠黑暗。
没有BGM,没有慢镜头,只有远处一声猫叫,像是在喊:“开始了哟!”
最终行动,启动。
今夜,圣保罗医院不再是医院,而是一座巨大的棋盘。
而他们,都是棋子,也是棋手。
只不过,有些人走的是“将军”,有些人走的是“送人头”。
好戏,开场。
到了钟楼。小金环蛇没有选择用蛮力砸窗,倒不是因为她突然转了性子开始崇尚和平主义,而是她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最吵的从来不是玻璃碎裂的声音,而是自己被当场逮捕后,审讯室里那句“我招”。所以,与其当个轰动全场的动作片主角,不如做个低调潜行的文艺片女主。于是她从袖口抽出一把特制工具,那玩意儿看起来像是钟表匠和间谍私奔后生下的混血儿,精致得能拧开一只蚂蚁的保险柜。
她动作轻柔,仿佛不是在撬一扇锈迹斑斑的破窗,而是在给前任的情书封口时犹豫要不要加个爱心。这扇侧窗年久失修,密封条早就跑路去了非洲度假,只剩下几根倔强的螺丝还在坚守岗位,像极了某些不肯退休的老干部。小金环蛇一边撬一边在心里默念:“对不起啊老兄,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想借个道。”终于,在一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咔哒”中,窗户缓缓移开一道缝——刚好够她侧身挤进去,连她那件紧身战术服都没刮坏一根线头,堪称人体工程学与偷渡艺术的完美结合。
缝隙刚开,一股气味便如离家多年的怨夫般扑面而来:铁锈是它沧桑的叹息,陈年机油是它油腻的拥抱,灰尘则是它积攒多年的唠叨。这味道浓烈得足以让一只蟑螂当场晕厥,但对小金环蛇来说,不过是今晚的入场香水。她灵巧地滑入室内,动作流畅得像是被谁按了0.5倍速播放键,随后反手将窗户虚掩——既不像完全关闭那样显得刻意,也不至于敞开到让人怀疑是不是通风系统出了问题。进可攻,退可溜,标准的“我来过但我没来过”操作。
机械室内部,黑得像是命运给你发来的空白通知单。月光透过彩色玻璃洒进来,颜色诡异得像是某个喝高了的画家临终前的最后一幅作品。红的像血,蓝的像忧郁,绿的……好吧,绿的是因为夜视仪还没戴上去。巨大的齿轮静止不动,像一群吃饱喝足后懒得动弹的金属河马;传动杆纵横交错,宛如城市里永远修不好的高架桥;而那些铁砝码,沉重得仿佛压着几十年来所有未兑现的承诺。
空气凝固得能切片拿去展览,名为《寂静的压迫》。灰尘在微弱光柱中飘浮,慢悠悠地跳着华尔兹,仿佛它们才是这里的主人,而小金环蛇只是个误闯贵族舞会的不速之客。她蹲伏在阴影里,姿势标准得可以入选“最佳潜行姿态”教科书封面。她没急着往前冲,因为她知道,“黑鹰”这种人设的反派,最喜欢玩的就是“你以为安全的地方最危险”。
她掏出夜视仪戴上,世界瞬间变成一片幽绿色,像是打开了地狱的节能模式。没有光源,没有声音,甚至连呼吸都控制在每分钟不超过三次——毕竟,谁能想到,一场惊心动魄的潜入行动,竟然是被一颗肺给毁掉的呢?她像一只黑豹,只不过这只黑豹考过了特种作战资格证,还会使用多功能□□削苹果。
她的谨慎,很快就被现实狠狠点赞。
物理陷阱:
地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像是自然形成的岁月包浆,实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尘土陷阱秀”。普通人路过只会觉得:“哎哟这地方真该扫扫了。”但小金环蛇一眼就看出端倪——有些区域的灰尘太整齐了,整齐得不像话,像是有人拿尺子量过之后用刷子一笔一画补上去的。这不是打扫,这是伪装,是机关界的“美颜滤镜”。
她眯起眼,目光如X光扫描仪般扫过每一寸地板。就在她准备迈出左脚的刹那,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根细线——细到连蜘蛛看了都要自愧不如。那根线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若非她曾在训练营里被迫盯着一根头发看了整整三天以提升专注力,此刻怕是已经一脚踩上去,触发某个“欢迎光临”的死亡机关。
这根线连接着一个巨型齿轮和墙上一块不起眼的凸起,设计思路简单粗暴:你一碰,齿轮就开始转,然后天花板上的千斤重锤就会以“命运不可违”的气势砸下来。或者更糟——整个房间开始旋转,变成一台巨型滚筒洗衣机,而你是唯一一件没掏口袋的牛仔裤。
但她还没松口气,视线又落在几块看似安全的空地上。这些地方的灰尘厚度……微妙地不对劲。有的厚半毫米,有的薄一毫米,像是有人试图复制“自然堆积”的效果,却忘了自然界其实根本不在乎对称美学。小金环蛇立刻判断:下面是压力板。踩上去不会爆炸,但会响起一段无声警报,音量为零,传播方式为“直接传送到黑鹰的咖啡杯上”,让他一边喝摩卡一边冷笑:“来了?”
更绝的是,在一条狭窄通道的扶手上,她发现了一小片颜色略深的区域。乍看像是污渍,仔细一看……更像是某种胶状物干涸后的痕迹。她没伸手去碰——不是怕脏,是怕死。凭借多年与各种高科技警报器打交道的经验,她认出那是透明接触式感应剂,俗称“电子狗鼻子”,只要皮肤一接触,立马通过无线信号向监控中心发送一条加密信息:“目标已触碰,请启动Plan B。”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年头连陷阱都开始内卷了?以前的机关好歹还有个弹簧、扳机、拉绳,看得见摸得着,像个老实人。现在倒好,全改无线蓝牙了,隐形无感还自动升级系统,简直是安防界的iPhone。
她绕开所有陷阱,像在跳一支高难度的地板舞,每一步都精准落在“安全区”,仿佛脚下有看不见的钢琴键,而她在演奏一首名为《别报警》的即兴曲。途中她甚至看到一只老鼠从角落窜出,结果刚踏上一块“完美无瑕”的地板,顿时“叮”的一声轻响——那老鼠愣了一下,仿佛在说:“我只是想捡个面包屑啊!”随即迅速掉头逃跑,尾巴都吓得炸成了蒲公英。
小金环蛇差点笑出声,但硬生生憋了回去——笑声虽美,牢饭难咽。
她继续前行,穿过一片由垂挂链条组成的“门帘”,每条链子都挂着编号牌,像是某种诡异的档案系统。她忽然意识到,这些链条并非随意悬挂——它们的位置、长度、摆动频率,似乎构成了某种规律。她停下脚步,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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