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同窗为什么总半夜翻我窗》
康宁随春燕婶子从茶楼出来后,又继续去相看了今日剩下的男方。
这次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男方表现的有礼有节,话里话外也透露出一些意思,只要康宁点头,他家便能上门提亲。
康宁自是不可能点头的,只委婉的将人拒绝。
男方脸色有些遗憾,但倒也没表达什么不满。
回到家中时,天已经渐黑,今日虽什么事也没做,但是康宁依旧觉得疲惫极了。
“哥哥,今日我有些头疼,想先回房歇息,就不吃晚饭了。”
“去吧,我叫红英给你热着饭,晚上若是饿了,便让她给你端过去。”康安只当妹妹是因为今日李意松之事烦闷,便温声答应了。
此事他也有错,识人不清,叫宁宁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康宁推开房门。
一日不在家,房中有些憋闷,她行到窗前,想开窗通通风,正要动作时,眼睛却突然撇到绣棚之前坐着一团黑影。
猝不及防的,康宁被吓得尖叫一声。
“宁宁,发生了何事?”
外头康安听见了声音在敲门。
康宁抚着自己的胸口,稳住声音,尽量保持声线的平衡,“哥哥,没事,我刚刚被地上的绣线绊了一下,现在要去睡了。”
门口很快传来康安沉稳的声音。
“小心些,可要红英进来点灯?”
“不用,我已经躺下准备睡了。”
脚步声远去,门外彻底没了声音。
确定人走远,不会听见自己的声音后,康宁方用气音对那团黑影道,“你来我房里做什么?快些出去!”
那团黑影依旧坐在绣棚前,不发一言。
那人不说话好似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康宁小步移过去,轻轻推一推他的肩膀。
“我在同你说话呢。”
好硬的骨头。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触感,康宁触电般的收回手。
黑影还是不理人,屋里光太暗,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是通过大概的轮廓,能判断他是看向她的方向的。
“你说话啊,再不说话,我叫我哥哥了。”
“我来验证一件事情。”
黑影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许久未曾说过话一般,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却又透着一股寒意。
康宁从这句话中感知到了危险,她的脚步缓慢的朝着远离男人的方向移动。
有些防备的问,“什么事情?”
“一杯喜爱的茶,我若是长长久久的喝,是会腻烦还是习惯?”
“康宁,你觉得答案是什么?”
康宁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起了那日在国公府梅园中他说的话,但她佯装不知这话中深层之意,不肯明确给出答案,打太极道,“茶有茶的滋味,人有人的心境,腻烦还是习惯,因人而异,我的答案不一定是世子的答案。”
黑影终于动了,他从哪张对于他来说过于矮□□仄的绣凳上起身,一步又一步,朝康宁靠近,
“若我一定要你答呢?”他是声音很低,仿若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不可抗拒的滋味。
康宁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撞到柔软的床铺,退无可退。
萧珏的身影也越来越近,近到康宁可以清晰的闻见他身上的冷香,如一把钩子,一下一下的钻入她的胸腔。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蛰伏在暗夜中的猛兽,死死锁定无处可逃的猎物。
“如果是我答,那我觉得应该会腻烦吧。”康宁的声音微微发颤。
谁人能长久喜爱一样东西呢?那太难了。
“这就是你的答案么?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改的机会。”他彻底逼近,近到康宁能感知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温度,近到能感知到说话时喷洒在额头上呼吸。
康宁不知为何要执着于她的答案,但是另外一个答案,她说不出口。
她的内心告诉她,有些话一旦说出,事情的走向就再也无法受她控制,她垂着眼,长长的眼睫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绪,声音细若蚊蚋:“我的答案,不会改。”
房间陡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交织。
“康宁。”
男人低头,沉沉的眼精准的捕捉到黑暗中那双昏暗的眸子。
“可想知道我的答案?”
康宁将头摇成拨浪鼓。
她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
萧珏和他身后代表的一切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只要靠近,就会被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没有什么野心,从始至终都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若不是那次意外,她和他的关系中会永远被定位在哥哥同窗和同窗妹妹的之上,不会有半点逾越。
黑暗中,康宁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戏谑的冷笑,紧接着,他把住她的双肩,将她牢牢钉在原地,不容她逃避。
微微倾身,额头抵住康宁的额头,如一对交颈的鸳鸯,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很快将整个脸颊乃至整个脑袋蒸熟,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答案是,习惯。”
如何会腻烦,若是腻烦,便不会在见到她和其他男子相看之时失态砸了杯子。
便不会打着各样的名义来康家小院,只为见她一眼。
若是腻烦,他堂堂国公府世子,怎会经她轻轻一求便屈尊亲自为一女郎解媚.毒。
什么腻烦,不过是心里想要接近她的幌子罢了。
直至今日,萧珏方明白自己的心意。
初初想明白之时,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第一次失了态。
萧珏今日原是有公务要谈,方约了官员在茶楼谈事,哪知刚进雅间便见她跟在康安身后到茶楼喝茶,彼时萧珏所约之人已经赴宴,只来得及叫牧云去给她上了些女郎爱吃的茶点。
待谈完事毕,再看时,她身旁早站着另外一个男人。
观楼下几人的座次,萧珏第一时间便明白,二人这是在相看亲事。
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茶杯被徒手捏碎,尖锐的瓷片插入手中,血腥气在房内萦绕,但萧珏豪无所觉,一双鹰隼般的眼眸死死盯着楼下的一对男女。
康安的出现,阻止了萧珏下楼的脚步。
那一瞬间他几乎被妒火和被背叛的怒火烧昏了头。
萧珏坐在书案之后,听着牧云从媒人如何拦住康安,康安如何点头应承她和旁人相看,说到明日她还会借出门上香之机,再相看两个男人。
这些男人,都是她的哥哥为她精挑细选,可托付终身之人。
不甘心,她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凭何能出去到处招惹男人。
他堂堂世子,如何比不上那些凡夫俗子。
萧珏从茶楼回府的一路上,都在思考牧云的回答。
习惯。
是啊,他凭什么自大的认为,他会腻烦而不是习惯甚至深陷其中呢?
这段时日以来。
他做的分明是举腻烦之旗,满足心中的龌龊。
从始至终,不论理由再花团锦簇,再自欺欺人,他真实所做的不过是想接近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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