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沉醉》
蒋桡与点燃引线,一声巨响,一束升腾而起的绚丽烟花在夜空中爆开。
不足一分钟,花火熄灭,整个世界重归黑暗,只听见不远处别人放的烟花此起彼伏。
“哎,就结束了,”安以愿失望极了,“这是我看过的最简陋的跨年烟花了。”
“委屈安公主了,出差嘛,在外地咱就这条件,”蒋桡与说,“以后回了泛声的地盘,让他给你放三天三夜烟花不带歇的。”
安以愿是最好哄的大小姐,瞬间眉眼弯了:“行啊。”
“你俩谁向环境部门交罚款?”
程泛声一开口,还在兴致勃勃讨论放哪种烟花的蒋桡与和安以愿瞬间噤了声。
程泛声看了一眼安以愿,只是下来放个烟花,她穿得少,鼻子、脸颊冻得通红。
“烟花放完了,上去吧,”程泛声转身上楼,“明天还要开会,早点休息。”
蒋桡与跟上他的脚步:“也不知道哪个贱人,把会议安排在元旦,我寻思不是法定节假日么!我要是有女朋友得被削死去。”
安以愿扬起脖子,像只求夸夸的高傲天鹅:“我也没削程泛声啊,我陪他来出差。”
“那是,我们安公主嘛,不按常理出牌。”
三个人一起闹哄哄地进了酒店电梯,都定的顶楼套房,程泛声和安以愿住一间——有两个卧室,各居一间,互不打扰。
回了房间,安以愿才想起来,甜腻腻地说:“泛声,宝宝儿,新年快乐。”
“什么宝宝?”
“你呀,你是我的宝宝,泛声宝宝。”
“……少恶心我。”程泛声丝毫不掩饰嫌恶,弹一下她脑门。
见程泛声又打开电脑,安以愿忍不住抱怨:“你还要忙工作呀。”
“刚收到消息,我处理一下。员工也在工作嘛。”程泛声打开软件,抽空看了她一眼,安以愿站在桌边,嘴唇撅到天上去。
今天是委屈她了。
“抱歉,你先去洗漱吧。过年我给你补个大烟花,放很久很久的那种,行吗?”
安以愿嘟囔:“知道了……你忙完了早点休息,熬夜对身体不好,知道不?”
“好。”
程泛声注视着她慢吞吞地进了卧室,这才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
翌日,三人一同前往开会的酒店,没有很远,故而选择步行。
蒋桡与说:“前面几排的座位都是固定的,你去了只能坐后面。”
安以愿急得跳脚:“怎么没给我安排好座位!”
“你不是临时要跟过来吗,再说那前面几排坐的都是医学大佬,”蒋桡与上下打量她的穿着,“你个穿白色斗篷的小公主坐在里面,那合适吗?”
安以愿板起脸:“那让程泛声给我坐后面来。”
蒋桡与笑了一会,才说:“那不行,程总今天要发言的。到时候全场都看到他从老后面出来,哈哈哈,手臂还被一个小蛋糕圈着。”
听到他笑声,安以愿彻底炸毛,亮出新年美甲在蒋桡与身上狠挠几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怎样!那蒋桡与你给我滚后面来陪我!”
“这也不行啊安公主,我也是有座位的,在第三排呢。”
“蒋!桡!与!”
程泛声看不下去了,打断两人孩子气的争吵:“以愿,上午会议你别去了,坐着也是玩手机。你就在休息室待着吧。”
程泛声这种级别的人,一般都会安排专门的休息室。
“行吧……”也没更佳的选择,安以愿不太情愿地妥协。
两人把安以愿送到休息室,这才进入会议现场。
休息室虽然设施一应俱全,但自然没有酒店舒服,没有床可以躺着,安以愿只得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上午电视,无聊至极。
房间外突然吵哄哄的,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和攀谈声,安以愿看一眼时间,马上十二点,会议应该结束了。
程泛声还没回来。
又看了半小时电视剧,程泛声还没回来,外面的声音都渐渐歇了,那些参会的人似乎都下楼去吃午饭了。
安以愿烦闷地拿起手机,点开蒋桡与的号码,按下拨通。程泛声可能在和别人谈工作,她担心打扰他,那就打扰蒋桡与吧。
电话刚响两秒,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安以愿欣喜地扔掉手机,啪嗒啪嗒跑去开门:“泛声——”
敲门的人却不是程泛声。
他慢慢收起悬在空中的手,面上挂着微笑:“我走错了吗?这不是程总的休息室吗?”
安以愿的手仍握着门把,高傲地睨着眼前这个男人。
从长相看,年龄应该和蒋桡与他们差不多,但是他的打扮像是上世纪的老古董。
头发梳成黏腻的大背头,衬衫、领带、外套一件不落,看着挺像那么回事,但精英气里带着几分市井小气,不伦不类的。
安以愿最瞧不起这种人,她倒也不是嫌贫爱富,就是觉得,要么是暴发户,要么是高门大户,怎么会有人是这两者的嵌合体呢?
安以愿的语气好不到哪去:“我是他女朋友。你找他有事?”
那人立马露出惊讶的神色:“我没听错吧,是程泛声程总的女朋友?没别的意思,太令人震惊了,我确认一下。”
安以愿双手叉腰:“震惊什么?我就是程泛声女朋友。难不成我和他这么不相配?”
“没有没有,我只是很震惊他会交新女友。毕竟那件事对程总打击很大,我还以为自那以后程总就不会再交女友了,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
“那件事?什么事?”
那人像没听见似的,探头往休息室内看了看:“既然程总不在,我就先走了。”
安以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直到两点多,程泛声才和蒋桡与一起回来,说是有人和他们聊合作。工作上的事,安以愿不多问,就将那个奇怪的人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蒋桡与立马看向程泛声:“是陈智文吧?今天他也来开会了,你可能没注意到他,他就坐我旁边的旁边。”
程泛声没多少情绪地说:“看到了。”
在台上发言的时候,就看见了陈智文。他的目光如同藤蔓如影随形地缠绕,时不时还在比划嘴型无声地说话进行骚扰,程泛声懒得去解读。
“哎,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蒋桡与嘀咕,“这小偷现在还混得风生水起的,要是能在他事业巅峰期举报他就好了。”
“别想那事了,过去了。”程泛声淡淡道。
“哎,好。”当事人这样说了,蒋桡与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知道程泛声说都过去了,也只是被逼无奈。要是有证据,谁能忍住不去举报陈智文啊。
身边人谁不知道陈智文那模型能做出来,是因为他偷了程泛声的方案。他能拿奖、能进入研究室,能有今天,都是程泛声给他的垫脚石。
说“过去了”,不过是因为没有证据的迫不得已,事到如今,就算有了证据,也不有人因为几年前一个面向学生的比赛就去彻查。
“过去了”,只是对自己的一个毫无意义的安慰,坏人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事?怎么就过去了?我怎么听不懂呢?”安以愿懵然追问。
蒋桡与看了一眼安以愿,她在今天这些人面前简直是个天真的洋娃娃。
“就是我们以前参加比赛,结果程泛声的女朋友和团队一个贱人搞在一起了,就是刚刚那人。嗯哼哼,你懂的,女友没了,研究心血也变成别人的了。”
蒋桡与没说太详细,在他眼里,安以愿还是小孩子,没必要太了解成年人世界的黑暗。
说完这些,他悄咪咪看向程泛声——他神色如常,还在整理会议后与别人谈话的内容以及得到的新信息。
他稍稍放下心来,那天在车上,程泛声的失控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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