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暂时什么都不需要做。”

神野彻接着提问道：“五条老师，可以先问问你对悠仁术式的看法吗？”

“悠仁的术式？”五条悟歪头，“悠仁是无法使用术式的哦？”

“欸？”身后的虎杖悠仁本来也很好奇问题的答案，听到五条悟的回答后悄悄地碎掉了。

“不，不是这个。”

神野彻盯着那双漂亮的六眼：“在成为「宿傩的容器」之后，悠仁身体会印刻宿傩的术式。”

“五条老师对这一点是什么看法？”

在意识到神野彻貌似知道很多秘密后，五条悟对他知道这件事不算意外，他想了想说：“悠仁是宿傩的受肉体，只要他还能够压制宿傩，灵魂会逐渐吸收咒物的术式。”

“欸——不是因为咒力同源吗？”神野彻托腮。

“怎么可……”五条悟猛然意识到什么，绚丽的六眼看向同样呆滞的虎杖悠仁。

六眼看到的是咒力，但因为咒力与灵魂密不可分，所以也可以理解为，六眼能够分辨灵魂的数量。

涩谷事变中，六眼并没有分辨出夏油杰身体里的究竟是谁，是五条悟依靠灵魂，本能的否定那具躯壳里装的是挚友的灵魂。

五条悟绷着脸看了好一会，转头看向他这位装都懒得装了的学生。

神野彻乖巧地拿出一卷不知道从哪里顺的绷带，往前递了递，“五条老师？”

五条悟推开他的手，长腿迈向不远处的沙发，坐下后维持着较为嚣张的坐姿，从衣兜里掏出黑色眼罩戴上。

柔顺的白毛冲天而起，变回了大家所熟悉的五条悟发型。

六眼神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不装了？”

神野彻眨眨眼，表现的很无辜。

狗狗眼上大分。

五条悟并不纠结于此，他直言道：“你救了悠仁，我能感受到你没有恶意，所以我不管你到底知道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有一个请求。”

五条悟手肘撑在微微打开的腿上，

“结束之后，希望彻同学能够把你知道的，一切有关于杰的事告诉我。”

神野彻感受到五条悟郑重的语气，同样认真道：“那当然，五条老师。”

“那么……”

一张嘴突然出现在虎杖悠仁的左脸颊上，打断了神野彻未说出的话，“喂，那边的小鬼。”

虎杖悠仁下意识一巴掌打过去，那张嘴又从他的手上出现。

虎杖悠仁：……

宿傩对虎杖悠仁的行为轻嗤一声，继续问：“你说的「咒力同源」，是什么意思。”

“啊，宿傩出现了。”神野彻声音中透出欢快，“那么，现在人都到齐啦。”

“嗯？”宿傩从虎杖悠仁的手掌上消失，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

虎杖悠仁没再管他了。

“咒力同源啊……”神野彻思索了一番，还是跳过了这个问题，反问道：“宿傩，不觉得悠仁跟你本体的相似度还挺高的吗？”

“你跟羂索交易之后，没有好奇过它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么一具，仿佛是为你量身打造一般的容器的吗？”

宿傩对此不予置否，“容器就是容器，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这样啊——”神野彻的猫猫嘴向上翘起，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道：“那么。”

“你愿意喊羂索一声弟妻，喊悠仁一声侄子吗？”

医疗室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哈？！”

虎杖悠仁“歘”地跳起来，然后又慌慌张张地接住飘飞的白布将自己盖好。

“彻，你是在开玩笑对吧？！”虎杖悠仁手臂在空中比划着，随后交叉在胸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能和宿傩做交易，那得是活了多久，怎么可能是……！”

他呆了下，“是……”

“妈妈？”

＊

婴儿时期的记忆有时候能留存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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