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夜[先婚后爱]》
关了灯,房间里面落入黑暗之中,傅明珠背对江雪闻躺着,把被子抱紧了。
刚刚接吻的感觉还停留在嘴唇上,她只要一闭眼就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些画面,进而联想到更加大胆的事情。
他连接吻都这样紧绷,每个步骤就像教科书上的案例,要是把衣服脱掉会是什么样子?
扣子从上面解还是下面解?
会想先接吻再拥抱,还是反过来。
会不会像今天一样,咬她的嘴唇。
她没有相关经验,所有的想象都来源于电视剧,可事实上她并没有在电视剧上看到和江雪闻一样的人。
她其实是有点不满意的,不满意为什么只有自己在辗转反侧,愤愤地转身,刚好对上江雪闻的脸。
她来不及转回去,听到他问:“你觉得刚刚怎么样,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听听,这是什么问法。
她头一回见有人接完吻之后还有回访。
她沉默着不答,江雪闻解释道:“因为是第一次接吻,需要一些意见反馈。”
傅明珠小声说:“七十分吧,自己反思。”
如果他足够了解自己,那他就会知道在挑剔的傅明珠这里,七十分其实是超高分数。
可惜他不了解。
他说:“我下次会注意的。”
露出那种“本来我应该考一百分”的表情。
傅明珠忽然很好奇,如果今天床上换了另外一个人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也和现在差不多,毕竟他是那种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满分答卷的人。
没有人讲话,整个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第二天早上,傅明珠是被鸟叫声吵醒的,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她睁开眼睛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在江雪闻家。
身侧还残留得有体温,却不见人,她四处望了一眼,听到浴室的方向有人开门出来的声音,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感官被放大。
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好像是在换衣服。
她发誓自己并没有偷看别人换衣服的喜好,小心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张冷淡的脸。
他其实在笑,只是五官和气质都过于凌冽,综合起来就有一种禁欲的矜持感。
傅明珠把被子拉到鼻子以上:“你怎么一声不响站在床边。”
江雪闻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对她的倒打一耙提出质疑:“装睡?”
“你看错了。”
她把温暖的被子推开,抓过整齐叠在床头柜上的衣服抱在胸前:“干嘛,你是要看我换衣服吗?”
江雪闻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姿势,直接转身面向窗边。
整个房间都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身上穿的那件黑色丝绸睡衣被她完全剥下来,在地上摊成一团。
皱巴巴,引人遐想。
昨天晚上一心都想着要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她没把注意力放在衣服上,现在看起来这件衣服可以用布料稀少来形容。
所以江雪闻是在穿这样衣服的她面前克制住了?
她一时有点不知道是该夸他绅士还是骂他无能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屋檐上时不时会滴几滴雨水下来,院子里已经有人开始工作。
傅明珠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叫江雪闻的名字:“我穿好了,现场是不是得伪装一下?”
江雪闻转回来:“怎么伪装?”
“新婚夫妇,共处一室,你觉得会怎么样。”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讲这些话,身体往后仰,肩部和颈部的线条优美。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傅明珠正想说他无趣,江雪闻就弯腰把她刚刚换下来的吊带放在了床边。
床边是他刚刚换好且已经叠整齐的衣服。
傅明珠的那件黑丝,就那么乱七八糟地躺在上面,有一种奇怪的暧昧感。
“这样行吗?”
傅明珠哪里敢说不行,点点头:“出去吧。”
外边已经有烟火气,电视机里放着瑜伽课,厨房里面也有人进进出出。
金雅萱站在电视机前跟着做拉伸,还不忘指挥保姆:“快点让雪听起来,上学要迟到了。”
讲完似乎才注意到走到楼梯口的他们两个。
傅明珠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金雅萱笑得真诚:“醒啦,马上早饭就好了,吃完再走吧。”
“我跟明珠都忙,就不耽搁了,这两天要把时间空出来。”
金雅萱的表情有些失落,但也没强留他们:“也是,你们都得把时间空出来给蜜月,明珠,阿姨给你准备了很多礼物,到时候直接让人送到你家里去,有空记得联系我,你奶奶睡眠不好我就不叫她了。”
两人就着奶奶的身体问题聊了几句,外面又有天气转阴的趋势,金雅萱催促他们:“别待会儿又下雨了,快走吧。”
回程的车子比来时轻快很多,傅明珠在车上处理了几个昨夜搁置的问题,跟江雪闻搭话:“蜜月过去的时候就不申请航线了吧,老傅的人随时在,我们不好分开活动。”
江雪闻说好。
傅明珠把这事儿给老傅发过去之后,得到肯定答复,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么晚才回,估计还是在怀疑什么,随机应变吧。”
江雪闻又说好。
大多数情况下他的话都少得吓人,却又处处有回应。
她跟金雅萱和江雪听虽然不常见面,但是那两人绝不是话少的性子。
怎么一家子话痨养出这么一个闷葫芦。
她直接问道:“你跟阿姨和妹妹的性格真的非常不一样,是跟叔叔比较像?”
江雪闻把ipad合上,说:“也不像,我小时候他们两个在闹分居,我跟爷爷奶奶住,后来读完高中就出国了,在他们身边的时间很少,可能跟爷爷比较像。”
傅明珠听说过江家老爷子的事情,军人出身,下海经商之后江家的事业腾飞,五十岁的时候突发脑溢血偏瘫,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再说下去就是往人家的心上戳了,傅明珠很有眼力见地打住,之后的一路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两人的公司不在一个方位,司机先绕着送傅明珠,再送江雪闻。
抵达悦澜门口时,刚好是上班高峰期,门口人来人往。
乍一出现的豪车不经意间夺走所有人的视线。
傅明珠从车上下来,员工们的视线八卦地往车子里面钻,没见着人,只看到一只有力量感的手从车窗里伸出来,把她的包递给她。
那只手的手腕处扣了一只腕表,有人认出来腕表品牌,少说八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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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两天傅明珠回忆起两人同床共枕这件事情,后知后觉自己确实有发脾气的嫌疑。
可能是觉得自己落了下风或者是江雪闻竟然对她的黑丝无动于衷。
她没具体思考缘由,所有的时间都被工作侵占,每天忙得没时间跟新婚老公联系,胸口堵了一团气,连偶尔给他发消息都不用表情包了。
没申请航线,两人各自从各自的家中出发,江念过来帮她一起收拾东西,客厅里的两个大箱子已经被填满。
绝大多数是衣服,剩下的都是她平时用习惯的东西。
两人边收拾边聊天。
“你的意思是觉得他那方面有问题?”
江念把她的化妆包塞进箱子里,有点犹豫地问:“你们那天晚上不是一起睡了吗?没做点别的?”
“就接了个吻。”傅明珠还能想起那天的体温,“吻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他竟然停了,这正常吗,这合理吗?”
江念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情绪:“你不想让他停?”
傅明珠沉默了。
从小到大她就很容易被江念看穿,她承认:“是有那么一点想法,但是正常人不应该都会有那种想法吗,很值得怀疑。”
江念笑了:“你不可以直接问吗,他是你老公。”
傅明珠不想说自己真的有问过,只是那时候两人完全是陌生人,问出来没有什么负担,现在去问,就好像她很渴望一样,太尴尬了。
江念揉了揉她皱起来的脸:“别纠结了,要不你采取点措施,测试一下?”
“怎么测试?”
江念浅浅地笑了一下,俯身在她耳边说道:“肢体接触,语言挑逗。”
傅明珠捂住发痒的耳朵,不敢相信这是江念说出来的话:“你听起来好像很有经验,坦白从宽,是不是私生活很幸福?”
“不告诉你。”
两人闹成一团,门从外面被打开,傅景曜对两人的打打闹闹已经见怪不怪:“收拾好了就出发,别赶不上飞机。”
“嗯嗯嗯。”傅明珠把他推出去了,想了想,还是把那些衣服塞进箱子里面。
大功告成,她拍拍手:“好了,出发!”
今天是近些天来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在车上,傅明珠收到一个特殊的人发来的消息。
信息是远在法国的Grace发来的,问她什么时候抵达。
她回复【法国时间凌晨三点准时出发,下午两点到。】
Grace显得很激动【请一定要来和我见面,我想念你】
她们确实很久没见,之前她一直在Grace的指导下设计服装,忽然退出也没有给Grace明确的原因。
Grace没和她计较,但她缺少一个解释和道歉。
她认真在聊天框里敲字【我一定会来的。】
给她发完消息,才有空想起江雪闻,问他【你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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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已经全降下来了,街道两旁的树木变黄,落叶随风飘荡,世界落入一片金黄,一辆黑色小车平稳地行驶在道路里面。
车里,张秘书拿着文件,正在汇报工作。
江雪闻拿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聊天框里面只有十分钟之前傅明珠发过来的那一条消息。
张秘书汇报完毕,见自家老板还是之前表情,有点汗流浃背:“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江雪闻收了手机,“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
“您是说……夫人?”张秘书大胆推测。
江雪闻点了点头。
最近傅明珠对他的态度很奇怪,不主动和他说话,甚至发消息的时候都不发表情包了,语气总是公事公办,就连今天两人要一起去度蜜月,她都没有让他接。
张秘书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状态并不是很了解,只能试着推测:“会不会是您忘记了你们两个人的纪念日,或者是忘记了两人相处的小细节,夫人从哪天开始不高兴的?”
江雪闻垂眸思考,毫无思绪。
硬要说两人的相处有什么变化,那就是他们接过吻了。
傅明珠对那个吻的评分是七十分。
合格线以上,应该不至于生气。
两人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张秘书才又开口:“可能是有其他不开心的地方,要不然您问问,另外您的体检报告也出来了。”
体检是结婚协议里的要求。
发过去意味着什么江雪闻心里最清楚不过,压下来:“我自己给她,我在国外这五天你刚好可以休假,辛苦了,张秘书。”
张秘书:“应该的,那是夫人和傅总吧。”
江雪闻顺着他看的地方看过去。
傅明珠提着行李,穿得很舒适,灰色针织衫配黑色阔腿裤,戴着墨镜,认真听傅景曜讲话,头歪着,像听教导主任训话的高中生。
大多数时候她都很俏皮,好像什么也不在乎,没心没肺的样子。
在一个房间里住了一天,她的痕迹已经无处不在,那些她绑头发的发绳,夹子,开始出现在各个角落,像小猫掉的毛,随时会飞出来。
“爸,明珠。”他早就改口,两步走到他们身边。
傅明珠听到他的声音,往他身后一站:“你快阻止我爸批评我,度蜜月又不是结婚,干嘛必须一起来。”
傅景曜不满她的说辞:“这都才结婚不到半个月,度蜜月各度各的?”
傅明珠有人撑腰,刚刚那副挨训听讲的模样已经不复存在:“你怎么还偷换概念,我们只是没有一起出现在机场而已。”
虽然到了法国也有可能分道扬镳。
但这不是她挨批的理由。
江雪闻看他们谁都没有要让谁的样子,温声说:“是我的错,公司比较忙,马上要检票了,回来我们再跟您赔罪。”
一大群旅游队的人吵吵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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