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为王》
几人在这站着耽搁的几句话功夫,其余的学子早已散尽,偌大一个院子变得空荡荡的。
可就算是这样没有旁的人在场,成玉泽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他爹可是兵部侍郎……
但这种话,成玉泽这只能在心里嘟囔。
在场的人里,沈悠然和沈煦有个皇帝爹、庄绪有个侯爷爹、季清清有个当宰相的祖父。
就算是看起来家世最低的严晟,也有个给太子当先生的太傅爹,得太子尊敬不说,正一品的官职也比自己那个从三品的爹高。
随便一个人,他都惹不起,再难咽下的一口气,也只得老老实实憋着。
见他一副窝囊样,庄绪更觉得来气,总觉得因为这个人,害自己在帝姬表妹面前丢了脸。
季清清在旁边拉扯着沈悠然的袖口,小声嘀咕着:“庄绪看起来好可怕,像是那种成了亲之后会随意殴打妻子的人。”
“幸好帝姬你不喜欢他,不然……”
沈悠然也颇为厌恶地看了一眼庄绪,她最是鄙弃那种管不住自己脾性只会拿旁人撒气的人。
哪怕是自己瞎了眼,也断不会嫁给这种人。
庄绪正在气头上,倒是没看见沈悠然和季清清在低语。
他心里揣着事,快速盘算着。
好在做了错事的不是自己,还有的是机会补救。
思及此,他瞬间又觉得这或许也不算一件坏事。
甚至说,有了成玉泽这个“小弟”做的错事,他这个“大哥”,才有借口去赔罪。
“玉泽有眼无珠冲撞帝姬,帝姬理应责罚。”
“然,玉泽有错,庄某亦非无辜,都怪庄某素日里对亲朋疏于规劝,这才让玉泽犯下此错。”
“若帝姬不嫌,庄某这就命人去云来酒楼置办一桌上好席面来赔罪,还望帝姬赏脸。”
庄绪这人,正经书看不得,偏偏那些讲江湖故事的话本子,只差没到倒背如流的地步。
他肚子里那微末的墨水,都用在此时编出这些文绉绉的话来了。
话本子里旁的没学会,倒是将那些“拉帮结派”的做法学了个十成十,虽然年纪比成玉泽还小,但总是以“老大”身份自持,替下头的人道歉这种事是该做的。
沈悠然从前在书院的时候,就见识过他的一个朋友打碎了先生的茶盏,他代为在先生面前赔罪,得了先生一句“有情有义”的夸赞。
先生是不是真心沈悠然不知道,只是从那之后,庄绪更是觉得自己肩上责任重大。
也是因为知晓庄绪的为人,沈悠然才猜到庄绪会为了成玉泽的过错出头,也想到庄绪得了家里的授意,素日里就喜欢同自己扯上关系,即便这是件跟他庄绪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他肯定也不会错过这么一个“赔罪”的机会。
所以在知道成玉泽和庄绪交好的时候,她就谋划好了今天这么一出……
沈悠然蓦地身子一震,当即转过头看向了严晟。
严晟依旧是半倚在门边。
和身边那皱着眉沉默的沈煦不同,严晟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一般。
想到自己是怎么知道成玉泽和庄绪关系的,沈悠然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好啊,原来她这是被人算计了。
对比起沈悠然毫无狠意的怒视,严晟倒是回以坦荡的回望。
似乎故意透露那二人关系引得今日沈悠然来钓鱼儿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被人当刀使了,偏偏还不能中途反悔撂挑子不干,因为她也是想要去安信侯府走一趟的。
沈悠然心中憋着气,尽数发到庄绪身上,倒将自己这娇蛮的性子发挥得十成十。
“愚蠢!”
“本宫金枝玉叶,外头那些酒楼茶肆鱼龙混杂,若是有和那人一般不长眼的人冲撞了,你可担得了这个责?”
庄绪被她斥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该为了帝姬表妹应了自己的邀约高兴,还是该为自己的考虑不周致歉。
不过也是,表妹这么金贵的人儿去那种喧闹嘈杂的地方,确实是自己疏忽了。
自己想要见表妹一眼都不容易,外头那些贱民百姓们,又有什么资格得见表妹容颜呢。
“那不然……我在请几位大师傅来安信侯府?”他小心试探。
沈悠然不置可否。
倒是季清清极为不解。
“你倒是想得……”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悠然拽着袖子,打断了后面的话。
这下庄绪可看清了,也立即明白了沈悠然的意思。
只是他脸上笑意还没展现出来,一颗心就被沈悠然的下一句话又给提溜了起来。
“既是安信侯府,想来定是比外头好。”
“只不过……”
沈悠然的话停在这里,也没等庄绪再开口,倒是侧过身子微微抬起下颌看向严晟。
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盯着。
直到严晟率先败下阵来,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其实沈悠然也不明白他这点头是何意,只是想着,能让他有点反应就算是自己赢了。
这才又将目光落回庄绪身上。
“只是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是传出去了,对本宫名声也不好。”
“本宫听闻庄世子素来仰慕太子哥哥的才华,特在家中设宴款待请教学问,恰巧本宫近日来于学问上也有不懂的地方,不知本宫可有幸来凑这个热闹?”
庄绪被她忽悠得一愣,脑子里闪过了好些念头。
一会儿觉得不愧是帝姬,思虑如此周全,既保全了她,还替自己谋了个勤学好问的名声,若是父亲知道了,定是会夸自己的。
一会儿又觉得,帝姬和太子这兄妹感情当真是深,两人不用言语,仅仅是方才那么一小会儿的眼神交流,就能想出一个周全之策。
一会儿又忍不住有些惆怅,还以为能和帝姬表妹独处呢,没想到中间还得隔着一个不敢叫表哥的表哥,想要同表妹亲近亲近也没了机会。
不过倒也无妨,既然表妹都主动替自己名声着想了,往后自然还有的是时机亲近。
就在他迷迷糊糊晕头转向的时候,沈悠然又开了口。
“太子哥哥身份更为贵重,如只是这样赴宴,未免有人暗自揣测世子是得了安信侯授意另有所求,这宴,不如再多请些人。”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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