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听障糙汉闪婚后》
“怎么,不认识我了?”那男人摘下墨镜,理了理袖口,露出块大腕表,“我李东啊,东子!边雪你现在怎么跟他在一块儿玩呢?”
边雪对此人没什么印象,听他自我介绍,才在记忆深处挖出点东西。
李东,他小学同班同学,以前特别瘦,如今大腹便便,安全带勒在肚皮上,挤出几道褶子。
“有事?”边雪遮住陆听的半边身子。
“他又听不见,你跟他……”李东愣了一下,见边雪带着陆听离开,开车追上来,慢慢跟在他们身边,“我现在在林城搞建材,生意还不错,这车就是刚买的……哦,之前我找人打听过你的去向,咱同学都没你的联系方式。”
边雪忽然停脚:“陆听,把助听器摘了。”
陆听的眉毛已经狠狠皱起,闻言想也没想便照做。
李东把住方向盘,戴着腕表的那只手搭在车窗上,袖子挽上去一截:“诶,你挺大牌,想找你还得去网上看,我见你粉丝挺多呢吧?”
这话的意思显而易见,现在网上闹得不可开交,你边雪到底在牛什么?
边雪倒也不生气,端起笑:“是,你要有事可以联系我的助理,社媒上有联系方式。”
“哈,”李东剔了下牙,“下周我们开同学聚会,你见过世面你得来啊,大伙儿都挺好奇的,向你学习学习。”
他不等边雪回话,踩下油门,轰出一片刺鼻的尾气。
臭死了。
边雪嫌弃地挥了挥,转头去看陆听的表情。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刚才那些废话,没礼貌又不中听,用不着让陆听费神去琢磨。
陆听一脸淡然,望着李东离开的方向:“尾气的味儿比王叔的玉米还重,那车二手的,火花塞老化了。”
“鼻子挺灵,”边雪乐了,“你们之前认识?”
“认识,秦老板说他很装。”陆听说。
边雪笑得不行:“秦老板说得对。”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镇上溜达,镇上下过一场大雪一场雨,路面湿滑,天比前些日子还冷。
走到晞水湾边,陆听戴上助听器问:“边雪,你没钱,是不是?”
“你说解约的赔偿金吗?”边雪找了块石头坐下,“别担心,凑点借点勉强能行,我还有些不动产可以变卖,到时候给你当零花钱。”
陆听没石头可坐,挺大一人说蹲就蹲,窝在边雪脚边说:“不要卖相机,我也不要相机钱。”
边雪说:“为什么?”
“会后悔,”陆听重复说,“边雪,会后悔的。”
“不想要零花钱?”边雪拿膝盖碰他。
“别拿我当小孩儿,”陆听摁住他不老实的腿,“边雪你裤子上有洞。”
“这是专门做旧的裤子,懂不懂啊?”
陆听拿指头去挠他的膝盖,挠完就跑,不小心踩在石头上,一个踉跄往前扑,依旧不忘回头笑他:“不懂,你们城里人怪时髦的。”
“你完了,”边雪站起来追,“回去我要把你的工装裤兜全缝上!”
湖边吹着风挺冷的,湖面上的涟漪像从内向外剥落的花瓣。
如果说夏天的湖水飘着浮游生物的厚重的气味,那么冬天的味道不易察觉,得用力才能嗅到。
“我今晚回阿珍那,”边雪额头上闹得全是汗,他揉了揉鼻尖,不太喜欢湖边湿冷的味儿,“挺多天没回去住,有点不放心。”
陆听没有多问,把他送到副食店门口,从雨棚上的盆栽下找到钥匙,推开卷帘门,目送边雪上楼。
楼梯间一片昏暗,上下皆是沉默,只有卷帘门的声响在耳边回荡。
杨美珍在卧室里织毛线,见门边杵了个人,她摘掉老花镜“哎呀”一声:“你咋回来了?吃晚饭了没有,你俩吵架了?”
“吃了,没吵架,我回来陪你一晚不行?”边雪哭笑不得,“不是说今年不织毛线了?”
“给你和陆听织的,”杨美珍抬起胳膊,扯了几下毛线,“这线看着好吧?给你们一人织一双手套,吃饭的家伙得保护好。”
边雪拿起毛线团,将线一圈圈理顺:“好啊,肯定特别暖和。”
“后天卖烤鸭那家的小玲结婚,你和陆听去一趟,帮我带个礼,”杨美珍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红包,“我就懒得折腾了。”
边雪作势要打开看,杨美珍拉开抽屉,掏了两张一百给他:“别瞎看,这两百你拿去花,别偷我店里的烟,要抽自己买去。”
杨美珍拉着边雪唠了好一会儿,说着说着,嘴里的话糊成毛线似的一团。
“你睡吧,”边雪说,“困成这样就别织了,明天早上我下去开门。”
他出门的时候,听杨美珍打了个哈欠,嘟哝说不织不行,冬天过得很快。
到了小玲结婚那天,边雪连新娘新郎的名字都没打听清楚,带着陆听去到熟悉的大排档。
今天街上特别热闹,小饭馆摇身一变,长街上摆满大红色桌椅,众人敲锣打鼓,燃过的鞭炮从这头扑到那头。
“名字写杨美珍。”边雪把红包递给收礼人。
那人瞅他一眼,非要问他和陆听的名字:“帅哥,你们什么关系?”
边雪指着陆听:“我弟弟,一家人。”
陆听看见他的嘴型,咂摸一下“弟弟”两个字:“其实不用带我的名。”
边雪没说话,假装没听见。远远地看见周展和秦远山冲这头招手,他拉着陆听挤进人群。
“你们怎么一起来的?”秦远山问。
边雪点头答非所问:“我们走来的。”
“哥!热闹吧!”鞭炮噼里啪啦地响,周展跟在后面马不停蹄地说。
“热……”边雪想起什么,猛地转头,捂住陆听的耳朵,用口型问,“吵不吵?有没有不舒服?”
他没控制力道,巴掌“啪”的一下贴过来,陆听的耳朵顿时被捂得严严实实。
侧脸又冰又烫,陆听无奈地笑了声。
弟不弟弟的,随他去吧。
“你的手好凉,”陆听弯了下眼睛,“冷吗?”
边雪眼瞅着鞭炮燃到底,彻底没了声儿,手在陆听脸侧蹭了一下才放开:“不冷,暖和了。”
秦远山上前边看了一圈,坐下往手心里呼气:“李东在林城的生意真做得不错?搞这么大排场。”
“李东?”周展抓了把喜糖,想摸桌上的烟,被边雪盯了一眼到底没敢,“什么意思,他结婚吗?”
“不是,”秦远山指了指前面穿西装的男人,“李东是小玲他哥,边雪应该认识吧?”
“认识,”边雪望过去一眼,满脸烦躁,“别让他看见我在这,早知道有这层关系我就不来了。”
陆听往他这边靠了靠,和周展一起,将他夹在中间。
边雪笑他:“掩耳盗铃?”
“不该穿白色你,”陆听说,“太扎眼了。”
“那咱俩换换外套,我想穿黑的。”
“太大了,你穿不了。”
边雪揪着陆听的外套看了看:“我挺高的,怎么就穿不了了?”
陆听啧了声:“你身上没肉。”
边雪眯了眯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那天换衣服……”
话还没说完,两人中间插进来一只酒杯,李东挺胸昂首,一边吆喝一边拍了拍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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