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返聘,诡怪圈天翻地覆》
破屋那里出事时,应宴正在瓦房里喝粥。
不是糠水混合物,而是大渣粥,用玉米粒和芸豆熬制而成,口感软糯。舀一勺喝下,唇齿间满是浓郁的玉米香味。
老婆婆的手艺不错,又舍得放食材。硬是将普通的粥,做出家常菜的美味。
只不过,应宴早在第一天,就确认厨房是空的,附近也没有自耕地。
至于从外面采买食材,从时间上,说不通。
这只是透着古怪的一处地方。
此外,连着两天早晨,老婆婆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神出鬼没,摸不着一点规律。
应宴直觉对方身上藏着秘密,或许不是人,却无多少偏见。
许是洞察力惊人的缘故,她能从别人的言行举止,肢体语言,乃至眼神态度等等,推断出对方是好心还是恶意。
这项技能不仅在现实社交上无往不利,在这里更是如鱼得水。
村长自始至终都恶意满满,而老婆婆则态度模糊,善意隐晦藏在细枝末节中。
为了确认这一点,应宴大胆拿出村规试探,对方既没有发怒,也没有责骂,反而露出一种欣慰眼神,还嘱咐道,“收好,别让庄子里的人看到。”
从这次试探,应宴确定自己没有判断错,老婆婆对外来者抱有善意。
至于为何不光明正大提供帮助?应该是因为第一条规则:
【1、村民应德业相劝,过失相规,礼俗相交,患难相恤。】
这条确实在约束村民,但对外来者全是害处。
想到这里,应宴的思绪拐了个弯,回忆起初来乍到的那天夜晚。
她打开门,把怪声怪腔的东西揍一顿后,迎面就看到被吵醒后黑沉着脸的老婆婆。
对方年纪大了,皱成树皮的脸一沉,在黯淡的光线下,宛若浸泡在黑水的一块朽木,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应宴神色如常,还很有自知之明,正想编个话混过去,就听到老婆婆指着那一团雪白的东西,道,
“这是大鹅,不是猫。看动物不能只看形状”
后面没说,但够用了。
不过,应宴今早上察觉到,唯一对外乡人抱有善意的村民存在时间正逐渐缩短。
昨天清晨,她刷碗时,婆婆正在嘟嘟囔囔抱怨村长,可见积怨已深。但弯腰低头去放碗的那一瞬间,对方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然而,今天早上,老婆婆正坐在躺椅上,右手握紧勺子,舀起半勺,轻轻吹一口,然后递到嘴边喝完。第二勺时,人影消失,只剩大半碗粥。
应宴找遍屋子,一点发现都没有。她从登山包拿出那支黑色钢笔,指腹摩挲着笔杆。
时限给出五天,加上进村那天,才第三天,危险程度却直线上升。
找不到人,任务却还要继续推进下去。
她在心中粗略排了个序,先去破屋“慰问”,再试试最中央白布盖着的雕塑,最后去打铁工房抢铁器。
但计划第一步就出现误差,有人死了。
应宴看完尸体,还拿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多张。她双手插兜,冷着一张漂亮的脸,将在场的活人,都喷了个遍。
末了开地图炮,道,“你们都是些什么品牌的棒槌?我都强调过危险性,还能整出人命来!”
众人焉头耷脑,没有吭声。
危及到生命,连最爱掐尖要强,有事没事怼两句的小白裙都陷入沉默。
谁也不想悄无声息死在破屋里。
应宴顿时有种带小盆友春游的既视感。
她烦躁地抬起手想要看表,又觉得这个动作没什么意义,抬到一半就放下了。
“一群蠢货,你们现在还不行动起来,是等着夜晚被吃掉吗?”
此话一出,像按下了加速键。大部分人尽可能快地收拾好惊慌不安,行动起来。
唯有平秋,阴着脸,不怀好意地瞥了应宴一眼。
这一眼很隐晦,但恶意到位。应宴察觉到,眉头皱起,脸色阴沉下来,染上凛冽气势。
她天生的相貌不占便宜,只要不是发怒冷脸,就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指着满肚子坏水的娃娃脸,“等等,汤恒,易元洲,你们把他拖下去,揍一顿。”
苟亦“哦”了一声,易元洲脚下踉跄,堪堪稳住表情。但两人几乎同时往上挽了挽袖子,摆出打架的架势,朝着平秋走过去。
平秋只觉莫名其妙。他奋力躲闪,嘴上喊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难道队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暗暗挑拨。
应宴双手插兜,倨傲道,“就凭我知道你们这群废物不知道的线索,还有,队长不可以为所欲为,但我可以。”
她不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
但从这一行人站的位置,看出平秋被至少一半人暗暗排挤,推测他肯定做了什么,最有可能的是,在管木的死亡中推波助澜。
果然,平秋挨打,只有申兰月动了动嘴唇。其他人摆明看热闹,董乡更是露出点解气的表情。
虽然管木的死亡,是他自己选择导致的结果。但迁怒是人之常情。
平秋脑子聪明,但一对二还是捉襟见肘,被结结实实揍一顿。
二十分钟过去,应宴才吭声,道,“好了,别打了,万一人死了我还得担责任。至于你们,昨天发生的事情,老实复述一遍,不然,呵!”
众人看着平秋好好一张脸成了猪头,顿觉这声“呵”十分具有威慑力,争先恐后交代完。
应宴没再端着架子为难人,将昨天得到的确切线索说清楚,并嘱咐道,
“你们最好组队同行,太废物死掉了,我不好交代。”
众人刚升起的感激,被冷风呼呼刮走。
苟亦自动屏蔽掉一切难听字眼,道,“宣队,我和你一队。”
应宴拒绝,“不要。”她打算去冒险,才不要带着苟哥,“你和易元洲组队。”
被拒绝后,苟亦“哦”了声,不情不愿答应下来。其他人也各自找到信得过的队友。
很快,剩下九人,兵分数路。
*
应宴去了打铁工房。
昨天她出的损招,是将村长痛揍一顿扒光衣服挂雕塑上。
尽管易元洲遮遮掩掩不让在场的两位女生看,但她还是瞥见,村长如一条陈年腊肉,随风荡在白布的四周。
打铁工房的大汉们不知忙着什么,竟没有露面把人放下来。
远远望过去,老腊肉已经消失不见。黄色绒毛如柳絮般漂浮空中,在阳光下泛起薄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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