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们都有病啊!》
苏听砚这一晚都惦记着第二天要去审计司的事,醒来就念叨着让清海备车。
可他刚一下床,手软脚软,险些摔个驾鹤归去。
清海闻声赶来,赶忙扶住自家祖宗大人,一摸额头,烫得能烙饼。
“大人,你许是昨晚受了凉,头上烫得吓人!今日就先歇着罢,小的去叫大夫!”
苏听砚眼冒金星地倒回床上,“我好像,看到我太奶来接我了……”
清海早已跑出去找大夫了,苏听砚还想叮嘱个什么,也不知还有没有人能听到。
“清绵,清绵在不在?你听我说,今日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守住咱们府邸大门……不准让任何人来探望大人我……”
“谢铮不行,六殿下不行,厉洵不行,陆玄更不行……!”
他记得那些猎奇漫画下流小说里最爱玩这套,什么发了烧以后日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的,还有什么身体滚烫,里面更火热……
别人是趁人病,要人命,到他这,却成了趁我病,要往里进。
绝对不可掉以轻心!
梁上的清绵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只记住大人说的,谢将军不行,哪里不行?
六殿下也不行?
厉洵?厉洵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吗?他怎么会不行!?
那大佞臣陆大人竟然也不行?!
清绵沉默许久,才消化完这一长串的“不行”名单,但那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他却理解不到了。
清绵回道:“属下遵命,亲爱的大人,任何人来,皆言大人重伤濒死,不便见客!”
苏听砚:“……”
“避谶,避谶啊绵!我只是让你撒个小谎,不是让你下咒来咒大人我……!”苏听砚气若游丝地纠正。
“是,亲爱的大人,属下今日一定不让任何人踏入咱们府内!”清绵的声音消失在梁上,想必已经去执行命令了。
他烧得脑子都沸腾了,脑子里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诡异场景:
他看到自己不停地捏着酥饼在解压,而面前则围满了男人,贪官陆玄,将军谢铮,皇子燕澈,指挥使厉洵,个个都想要他掌心里亲手捏过的酥饼。
他抬手往天上扔了一大把,被他们抢疯了头,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在喂鸡。
天马行空地还在脑子里跑着凰色,清海已经拖着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慌里慌张进来了。
一番望闻问切后,老大夫捋着胡子下了结论:“苏大人这是外感风寒,邪气入体,加之思虑过甚,劳倦内伤,故而发起高热。”
“需得服几剂药,好好发汗静养,切忌再劳神动气。”
苏听砚一听静养二字,喜悦几乎冲破了病容。
他当即对清海道:“快!立刻去宫中替我告假,未来一个月我都不用去上早朝了!”
清海哭笑不得:“……大人呐!”
都病成这样了,脑子里想的却全是能不能偷懒!
但他不知道,他家大人脑子里其实也不全是偷懒。
只是那里边的东西,直男不适合知道。
苏听砚又吩咐道:“别愣着了!顺便再去审计司一趟,让崔泓他们好好查查赵御史近几年来的经手事务,整理后呈给我。”
清海正准备依言去办,他家大人想了想,又加了一条小请求:“你回来的时候再绕路去城里最好的点心坊,就是每天排队排到城门口那家,带他家最火的点心回来给大人我。”
吃药不可怕,可怕的是吃苦。
清海站着,半天没动。
苏听砚还当他不乐意,“怎么?我都病得人畜不分了,这么点命令你还不听?!”
清海无奈:“小的只是在等,看大人还有什么要求要补充的。”
苏听砚思索片刻,“没了。”
清海将信将疑:“真没了?”
苏听砚笃定点头:“真没了。”
清海放下心来,脚刚踏出房门半步,又听自家大人突然开口,“哦对了!”
清海:“……”他就知道!
“你再去国子监一趟,告诉他们这段日子我也不去授课了。”
清海:“……大人!”
苏听砚迅速倒回床上,闭眼装死:“睡了,安安。”
药很快煎好送了上来,漆黑一碗,散发着令人绝望的苦味。
苏听砚端着碗,试图假装:“碗好重,举不动了,等我好了再喝罢。”
他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沸物。
“都好了还喝什么药呢大人?”清宝笑面虎一般,站在床头一动不动,“小的可以喂您。”
“如果大人不能接受,小的可以立马替您去叫谢大将军,陆大人,六殿下,或者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来喂您?”
苏听砚虎躯一震,“……你,你偷听我跟清绵讲话!”
清宝无奈低笑:“大人,你早上喊那么中气十足,全府上下都听到了!”
苏听砚:“…………”没想到比病死来得更快的是社死。
无奈地捏着鼻子灌下去,他只感觉灵魂都得到了升华,都怪他以前也只喝拿铁,从来都不喝美式。
要是美式腌入味了,还怕这区区中药?
药力发作,苏听砚很快又不受控制地昏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阵口干舌燥中挣扎着醒来,只觉得嗓子里像吞了刀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痛。
“水……”他微弱地哼唧一声,眼皮重得掀也掀不开。
一杯清水小意温柔地递到他唇边。
随后一只冰冷的手托起他后颈,让他顺利喝到了水。
甘霖入喉,苏听砚满足地喟叹一声,意识回笼几分。
但身旁这气息……不像清海,不像清宝,更不像清绵。
他费力地睁开眼,朦胧视线逐渐聚焦,首先瞧见的是一抹扎眼衣角,衣料一看便非富即贵,其上用金线精细绣着缠枝莲纹。
苏听砚:“…………”
他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缓缓地,僵硬地顺着那衣袍往上瞧。
若苍天有眼,因果报应,理应让眼前这人长成恶肉烂骨才对,可偏偏那张脸神姿艳发,昳丽耀眼,此刻还带几分玩味笑意,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苏听砚不由脱口喊道:“陆玄?!”
陆玄正坐在床沿,一只手拿着刚才喂水的茶杯,一只手揽着他。
“苏大人,醒了?”他声音依旧带着那独特的微哑磁性,在这安静卧房内显得格外撩人。
苏听砚强烈想坐远点,却被一阵头晕目眩打败,又软软倒了回去,只能瞪着眼睛,“……你怎么进来的?清绵呢?!”
陆玄轻笑一声,放下茶杯,还有条不紊地替他掖了掖被角,“苏大人病中呓语,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他避而不答,反而俯身凑近过来,狭长眼眸里全是风流笑意:“你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不行’,‘别过来’,‘里面更火热’之类的,陆某甚是好奇啊。”
苏听砚顿时微死,“你这人没有礼貌,怎么还偷听别人讲梦话?”
“而且你擅闯朝廷命官府邸,可知该当何罪?”
“嗯?”陆玄当即笑出了声,“你仔细看看这是哪?”
苏听砚四处一打量,这才发现压根不是在自己府上。
他的卧房哪比得上这里华丽,这里华丽得,几乎都让他觉得自己躺在的是龙床上。
虽然没下地去走,但他眼睛随意一估,都能知道从床边走到门口得花上好几分钟才行。
苏听砚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手机上刷到过的一则广告——如果和珅还活着,他会住在贪臣一品的哪个户型里?
贪官,你们这些该死的贪官!
苏听砚手攒成拳,在被子底下狠狠锤了两下,这床都跟金子做的似的,震得他手疼。
陆玄道:“听闻苏大人病重濒死,本官忧心如焚,特去探望,谁知你府上侍卫却不让本官进去,无奈之下,本官只好命人将你请到我府上悉心照料。”
“当时苏大人孤零零病卧在床,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实在令人观之心疼啊。”
操!
苏听砚心里把清绵骂了一万遍,死清绵,你这个月的俸禄,不,下个月,下辈子的俸禄都别想要了!
守个家都守不住!!小心大人哪天真被摧残了,你欠大人的贞操要拿什么来还!
还有这陆玄是什么神人,不让他进来,他就把人弄出去???
门外这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侍女低头端着一碗新的汤药进来,恭敬道:“大人,药煎好了。”
苏听砚悄悄数了,侍女真的走了快四分钟,才堪堪从门口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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