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公主强吻后》
徐婉这诗恰到好处地描绘了今日宴席,皇帝与周怀章皆出言赞赏,凌夜似是听到了,又似是没听到,手中美酒饮尽,口中却全是苦涩的味道。
宴席外围,贺檀一袭戎装把守在这儿,他虽是武将,领会起这些诗来也不在话下,眼见着凌夜一杯又一杯灌醉自己,担忧不已。
诗宴进行到这儿,皇帝心里已大致有了数,环顾下面一圈,才发现桓泽一直未曾开口。
皇帝奇道:“桓泽,朕记得你一向喜好研作诗文,怎么今日没有参与其中?”
得皇帝亲自过问,众人都朝他望去,可桓泽只静静垂着眸,盯着桌上一盘月饼出神,竟是没听见这话。
身旁桓济一惊,扯了他衣袖悄声道:“大哥!”
桓泽骤然清醒。
皇帝已蹙起眉。
桓泽这才想起方才若有似无听到的一声问话,忙起身告罪,身后忽然“哐当”一声。
“哎呦小主子,您没事吧!”
众人目光又循声移了过去,两岁的秦知意正站在盛识戚身旁,瞧着地上一个空碗,还不明白是发生何事。
而盛识戚云霄色的长袍一角,被那碗豆汁浸了个彻底。
带着秦知意的两个嬷嬷吓得立刻俯身给盛公子赔罪,一个搂着秦知意怕她吓到,另一个跪地给他擦起了衣袍。
众人都看明白了。
这边萧晴仪轻呼一声,盛识戚丝毫不恼,眼见小知意嘴巴一撇,就要哭,直接捞了她一把抱起:“乖,别怕,是那只碗不懂事,不是你的错。”
秦知意咧到一半儿的小嘴儿一顿,听了此话,还真就不哭了,只懵懵懂懂看着眼前这俊逸面庞。
她似是歪头想了想,忽然又咯咯一笑,吧唧一口亲了他。
众人都傻了。
萧晴仪“哎呀”一声,蹭地站起身,一甩帕子道:“快把她抱回来!”
盛识戚也被这香吻惊在原地,长这么大,似乎只有祖母与母亲在他小时亲过他,两个嬷嬷已来急着抢人,小家伙儿还紧搂着他脖子不撒手。
盛识戚反应过来,腾出一只手来点她鼻尖儿,故作严肃道:“小知意,我是你的表舅,知道吗?”
小家伙用力一点头,奶声奶气道:“嗯!表舅!”
堵得盛识戚没话说。
他堂堂一个十六岁潇洒儿郎,就如被人调戏了般,嬷嬷都抱着秦知意往回走了,他还愣在那儿没回过味儿来。
席上的公子贵女们,以盛时音为首,全都扑哧笑了出来。
皇帝也是没眼再看,还是谢贵妃圆场道:“陛下,知意这般处事不惊,真不愧是咱们皇家的姑娘!”
与盛识戚一桌之隔的,还有桓泽还立在那儿,瞧这荒唐一幕,神色复杂,一股落寞悄然而生。
他回身朝皇帝拱手:“陛下,是臣愚钝,不及诸位文采,只是此情此景,正可赋诗一句。”
皇帝示意,他便回头,望向方才的方向:“新月朦胧何知意,云烟翻弄却识戚。”
秦知意,盛识戚。
不谙世事的孩童无意之举,搅弄了少年心事,当真令人生了忧伤。
没人会记得十多年前那件如出一辙的小事,当时年幼的盛时音亦不记得,所有人都当他是在调侃盛识戚,盛时音也欣喜对云倾道:“云倾你听,桓泽哥哥帮我出气了。”
盛识戚不作计较,只苦笑着,向桓泽拱手:“泽兄莫要取笑我了。”
桓泽也深鞠一礼:“是我无礼,盛公子勿怪。”
皇帝听了这诗,未曾开口,看向桓泽的眸色有了些变化,周怀章也深知桓泽造诣,又问谁还能接下去。
高亭内,左右四位妃嫔今日也都评点了几句,唯有景贤妃的话最少,观着谢贵妃与皇帝不时窃窃耳语,再瞧这底下的人,早明白过来。
召人来办诗宴便罢了,何须叫上云倾与晴仪?
她适时开口:“陛下,陛下听了这么久的诗,想必也累了,咱们何不换个法子玩玩儿?”
皇帝来了兴致:“贤妃有何提议?”
景贤妃道:“既是诗宴,这般接下去也没个头,臣妾想,不如叫人备上纸笔,每人作诗一句,只在背面署上姓名,再由周太傅选个头筹出来,陛下觉得,是否更有些意思?”
这话说完,谢贵妃笑意微僵,她方才是眼瞧着谁站起来作诗,还能对着人跟陛下夸赞几句,可若照贤妃这意思,换成周怀章这老顽固来匿名评选,便不知是花落谁家了。
皇帝倒觉此计甚妙,当即允准:“好,就按贤妃所说,来人!备纸笔,这回若是作得好,朕当真有赏!”
太监宫女们动作麻利,很快一桌一份笔墨纸砚伺候上了。
小辈们听陛下这话,纷纷牟足了劲,约一盏茶后,小太监才将各位诗作全收上来。
周怀章的座位旁又多了一个小桌,他教行治学大半生,做中正官便有不少年头,自有评判章法,他先在前几张中选出一份上等,随后一张张翻过去,若有更出色的,便将它替换下来。
这般井井有条翻到最后一张,堪堪停了手。
依照小太监收取的手法,这最后一张,也应是第一个作完之人。
周怀章蹙起眉,细细品鉴,不时与他先前选出的最佳做着对比。
众人都紧张等待结果,皇帝也着急地探了探头。
可他思量半晌,仍是遗憾地摇了摇头,依旧是选中原本那张,对皇帝道:“启禀陛下,依老臣之见,此诗豪迈大胆,洞彻凡俗,于众作诗中不可多得,当居为首。”
皇帝道:“太傅请讲?”
周怀章便将那纸张铺开,颂道:“我将悬钩问轮月,难辩分晓叹还休。”
将弯月满月横做比对,本就是不可为之事,难以决出分晓,欲道还休。
可喻这世间多少想为却不可为之事,无分是非对错,到头来,空剩无奈。
周怀章翻看到背面署名,这才满意:“桓泽。”
皇帝也是恍然一笑:“朕就说桓泽最擅吟作,原来今日还是藏拙呢。”
桓泽忙起身再次告罪。
皇帝摆手示意他坐下,却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没再提那“赏赐”的事,转而又问:“太傅,朕见你方才犹豫了许久,是还有什么好诗,与桓泽这句不相上下?”
周怀章便又看向手中剩下那句。
第一眼瞧这诗时,确实惊艳了一瞬,先说这一手字迹,桀骜不驯,铁画银钩,分明是风采难掩,到了笔锋收尾处,又偏偏多了几许无力与克制。
再说这辞藻,情意浓浓,相思露骨,却用了这般含蓄隐晦、粗间浅薄的表述手法。
周怀章倒是一时分不清,这人是颇费心思,还是敷衍了事了。
他衡量着开口:“回陛下,此诗……确有过人之处,只是要与桓泽所作相比,尚有差距。”
皇帝更是好奇:“你念来听听。”
周怀章便徐徐开口,不似方才那些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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