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虫族只谈恋爱不杀生》
在影视行业,加班是常态,更别提导演。
路寻衍今天依旧熬了个大夜。
举着扩音器,跟演员们一起站在雪山的寒风里,边打哆嗦边赶档期。
凌晨五点终于拍完,“道具组注意清理周围没爆干净的哑雷啊!”
嘱咐声落,他口鼻间呼出上升的薄白冷气,伸着懒腰转身掀开帐篷的一角走进去,盘腿坐在燃烧的火堆旁。
热浪扑面而来,带着翻滚的木屑灰烬味。
睡意顿时席卷,困得他眼皮打架,随手找来个登山包抱进怀里,下巴放了上去,就要完全陷进梦乡。
耳边忽然炸起轰隆一声巨响。
路寻衍以为片场出事瞬间清醒,后脚跟发力正要冲出去稳住现场秩序。
想不到下一秒,天旋地转!
“哟,都到这份上了,还想跑?”
有谁耻笑着,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半悬着从地上拔起。
刹那间头皮炸裂,气血一个劲儿地往脑袋顶上涌,意识被迫集中,“专心”聆听那对自家祖宗十八代的亲切问候。
“……@#%赔钱货!……¥%&没有治愈力也敢冒充S级的沐伦阁下?”
混合意俄法英腔调碎尸杂糅各国俚语的四不像怪词劈头盖脸砸向他。
“……@#知道你骗的是谁吗?操,赶紧把十亿结婚费给老子吐出来!”
话音刚落,他后脑勺的头发被攥起,狠狠向下一扣——
“砰!”
前额撞地,嗡的尖锐耳鸣当即响起,几乎刺穿鼓膜……有什么滚烫的液体顺延额角流下,淌进了右眼里。
路寻衍伸手抚去,指尖沾上黏腻的猩红。
他脸上表情出现一瞬嫌恶,眯着眼把掌移远了些,心道什么结婚费?
听过造谣自己乱搞娱乐圈潜规则的,还真没听过“骗婚骗钱”这么个屎盆子的扣法,金牌大导演还能缺钱?
越想,路寻衍的眸中越冰冷,心底腾起的火焰压在舌下,提出法庭上见。
“嘿哟?”
那声音的主人听了,却像听到个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你不服?”
簌簌声响起。
对方摘掉手套,四指并拢,带着侮辱性,在他的侧脸不轻不重拍了两下,如同警告一条乱叫的宠物狗。
“疯疯癫癫地嘀咕什么鸟语呢?啊?死到临头了还敢瞪老子?”
他的头皮再次被拽紧,背后那道声音耀武扬威:“看你还敢不敢瞪?!”
“喀啦!”
被迫上仰的颈椎在他后脑内部发出清晰的脆响,眩晕感夹杂着痛意袭来。
路寻衍头昏眼花地望着天花板,在布满黑斑的冷光灯罩下眨了眨眼睛。
不觉得自己闭眼前是在这个地方,更不记得何时招惹过这么一头蛮横吵闹的野豕,动手不动脑,热衷于施暴——而他恰好不提倡用暴力解决任何问题。
正因此,路寻衍的眉头锁得更紧。
“哟,开始装想不起来了是吧?”
那声音说完朝左朝右,点兵点将,“你,还有你,过来。给我搜!”
脚步声响起。
旁边两个彪形大汉围拢过来,粗暴地反拧过他的左手臂,摘下腕表。
“快给你雌父解锁!”他的后脑勺被人卷着头发往前推。
上仰的下巴秒变贴颈含胸,表盘上的虹膜扫描器对准了眼珠。
路寻衍:?
腕表不是他的,自己从未见过这种型号……
那声音称其为智脑手环。
“嘀!”
“嘀!”
微X扫码般的短促电子提示音接连响起。
那声音每操作一步就扫他一下,指甲戳屏幕的声音此起彼伏。
周围钳制松绑,放开他的手臂。
路寻衍没说话。头疼,脖子疼,哪儿都疼。
室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呼吸的声音。
就在他以为终于消停了的时候,那个暴力狂突然怪叫一嗓子,抡起右臂将智脑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账户余额,零?!”愤怒的咆哮陡然拔高,飙出海豚音。
“这怎么可能?才两天!两个标准星际日,你最多转出一百万……”
对方无能狂怒拎起了他的头发。
路寻衍仰着下巴,看那个高大的欧美混血长相雀斑脸掰着手指头,颠三倒四地算数,嘴里神婆似的絮絮叨叨。
什么“……银行流水记录对不上!”;
什么“普通居民ID的每日转账最高限额也就五十万……”;
什么“这两天你能拿走的钱,连十个亿的零头都不到。”
最后朝他怒吼,唾沫横飞:“钱呢?!你**把钱弄到哪里去了?!”
路寻衍:“……”你问我,我问谁。
脑中念头刚动,穿越系统离线缓存的炮灰在原著的全部戏份,连带部分相关记忆如同决堤洪水汹涌灌入,随后又像胶卷拉片,不断在他眼前快速播放。
尽管炮灰死得早,故事一帧一帧拉出来却不少。
路寻衍提纲挈领,自己这是……穿越了?
穿成书里那位全虫族唯一可能分化至S级的阁下,却是个炮灰!
他的眼前一亮又一黑。导演爱玩剧本杀,前提是有能操作的特殊身份。
偏偏不走运,到手一张被设定成死于龙傲天原著男主之手的炮灰牌。
暴毙触发事件是血检信息素自证清白。
这是原炮灰的主意,用于实锤雄虫身份,洗清嫌疑。
——显然,他在提出之前没想到这是在自寻死路。
就这么一张倒霉的卡,居然还是张金光闪闪的S级卡牌。
何谓S级?理论上,他成年后,精神治愈效果将达虫族历史百年之最强——
实际上,高光永远不属于炮灰。迈入成年期初期的他丁点儿治愈力也没。
否则路寻衍好歹能体验一把VR当奶妈的游戏感。
事情是怎么恶化到这个地步的呢?
回顾炮灰悲催一生,操蛋的根因疑似他前半辈子过得太舒心。
路寻衍扶额叹息。
原身跟雌弟在中央特权星竟然因为类似“炒饭该不该加香菜”这样的蹩脚问题连续吵架三天两夜,最终离家出走,扬言这辈子再也不回去!
……
那他能去哪呢?雄虫一般不上班,离家出走等于自断经济命脉。
炮灰拍大腿,决定另辟蹊径搞钱,特意选了个战损躺板板、届时无法行夫夫之事的富有军雌订婚。
答应在自己成年之后,帮忙治愈对方受损的精神海,费用10个亿。
——本来是两全其美,各取所需。
梳理到这,路寻衍只能感慨,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出意外。
果不其然,到地方过后——
原身,现在是路寻衍自己了,精神力失控暴走,将整座医疗城炸成废墟!
他在心底啧啧称叹,这要换到21世纪,高低是个恐袭好手。
地盘选的第七军团老巢,官方地图都找不到个小白点的偏远黑蜂第十星。
炸了他们在那唯一的一座医疗城。
……
至于时机?
还恰逢他们的军团长阿斯克在外面出任务重伤濒死被秘密护送回来。
用四个字总结,路寻衍所有的动机和行为,那都是可!疑!至!极!
他被当作其它军团(派过来的间谍。
一只在作案前想方设法复制了阁下身份ID、携带未知无形炸弹、伪装中央星系来的准S级雄虫蓄意接近、对军团长图谋不轨的骗钱F级亚雌,单拎出来每个行为都够他吊销户口本。
面对远征星兽潮汐凯旋赶回来的瑞奇,诈骗犯竟还敢狡辩,“我真的是雄虫,不信你去找保护协会……”
话未说完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我找你*呢!操(你*的,你**现在还敢拿雄虫保护协会来压雌了?”
这叫他怎么都解释不清。任凭他磨破嘴皮,雌虫也坚信常识。
雄虫的精神海再怎么浩瀚也没有攻击能力,走的统统是love&peace治愈师路线,给那些狂暴期雌虫当奶妈。
本来也该如此行事的路寻衍,上来就整了波大的,劈里啪啦砸场子。
像这样有攻击力但不多的,军雌们更相信他是雌虫的退化种,亚雌。
“死骗子!”瑞奇脸红脖子粗,紧抓着手里的虫渣,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初,这个狗日的亚雌能瞒天过海,全靠他年龄太小,还处在青年末期的阶段,性腺发育不成熟,身上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很正常,自己也就放松了警惕……瑞奇用他卓越的感官仔细观察着路寻衍,鼻子凑近嗅了下。
但现在这虫已经是成年初期,还没有信息素的味道,那就不正常了。
瑞奇揩揩自己的鼻尖,凭借他高等种的超强嗅觉,哪怕站在800米开外,都能闻到被抑制剂掩盖的信息素味道,更别提这么近距离还啥也没遮的!
他拎起死骗子的衣领,脑中灵光一闪:“可能是等级太低的原因……”
所以信息素的味道极淡,只有用更加灵敏的虫须来检验真伪——别说没了医疗城就不能查性别,雌虫头顶触角里的几千几万个传感器能辨明一切。
“你做什么呢?”路寻衍被吓了一大跳。
便宜小舅子突然朝他低下头来,头顶两根乱动的蜂须快速覆在他的后颈上,强烈的非人的触感和冰凉感传来,令他不适地开始小幅度挣扎。
“操,你**的你再动!?”瑞奇一把摁住他的肩膀,气急攻心:信息素有是有,但已经淡到跟加了一勺盐的白开水差不多,根本没法辨认他的性别。
还是要医疗城的精密仪器才行。
但,现在它已经被炸成片废墟。
“绝对是因为你做贼心虚!觉得查不出来就还能蒙混过关是吧?”瑞奇瞪着他,肩膀剧烈起伏,“操,就你这种东西也敢跟老子张口要价十个亿?”
为了凑齐天价结婚费,他瞒着哥哥阿斯克透支三年的军饷,现在全完了。
X的赔得连底裤都不剩!
路寻衍看到瑞奇面红耳赤,跟在医疗城废墟的时候如出一辙。
便宜小舅子掀了桌子,扬言就要弄死他。
当街游行的架势大力拖拽,把嫌疑犯一路从医疗城废墟拎到治疗舱跟前磕头。
力道却难以把控。
原身来不及走剧情,估计脑门被拍到玻璃顶盖上的第一下就没了,系统临时找来替死鬼,债务全压到他肩上。
路寻衍呼吸都差点骤停。
要他吐出来的,那可是十个亿啊,相当于21世纪顶梁柱大企业几万名员工齐心协力透支健康996三百六十五天的创收……
自己拿头去跟几万个人比业绩!
在大城市都够呛,更何况这儿,看就不是什么经济发达之地,瞧这室内墙面斑驳生霉掉漆,布满裂痕,窗户只剩半截挂在空中,风一吹就吱嘎作响。
被迫跪在脆成苏打饼干的多孔地板上,路寻衍思绪万千。
昧了别人十个亿,自己必须把这窟窿补上,却不能贸然联系原身的亲戚朋友帮忙还债,否则被发现壳子换芯,定会扯出更大麻烦,这就把他可走的路缩窄了许多。
路寻衍嘶声。
最头疼的当属囫囵看过炮灰从案发到现在的全部戏份,那十个亿的去向依旧成谜,炮灰怎么花钱这种细节在原著里根本不值一提。
最重要的戏份,是按剧情设置去死。
自己当然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
最理想的解决方法,是乞求便宜小舅子宽限时间,好去追查原身可能存在的其它隐秘账户流水,十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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