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种田,女帝非要我打天下》
沈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道尽头,萧青鸾却依旧站在院中,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清冷的月光为她镀上一层薄霜,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的凤眸中,此刻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一件带着体温的厚实外衣,轻轻披在了她的肩上。
李澈走到她身边,看着远处那片沉沉的夜色,轻声说:“放心,我教出来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藏起爪牙,什么时候该一击致命。”
萧青鸾微微颔首,收回目光,拢了拢肩上的外衣。
那股来自心底的不安,竟真的被他话语中那份理所当然的绝对自信,抚平了大半。
桃源县的宁静,与即将到来的江南风暴,在此刻的月光下,形成了一种奇妙而又令人心悸的对比。
……
十日后,苏州城。
作为大景王朝最富庶的鱼米之乡,这座水上之城即便在寒冬腊月,也依旧是一派锦绣繁华的景象。
乌篷船在纵横交错的河道上穿梭,两岸酒楼茶肆的旗幡迎风招展,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一股混杂着脂粉与财富的甜腻气息。
沈棠身着一身普通的棉布衣衫,背着一个半旧的行囊,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踏入了这座传说中的江南名都。
他那张清秀的脸庞上没有半分外乡人的好奇与局促,只有一双明亮而平静的眼睛,如同一面不起波澜的湖水,将周遭的一切尽数映入其中。
他没有急于行动。
整整两天时间,他像一个真正的、来此地游历访友的年轻学子,走遍了苏州的大街小巷。
他看遍了丝绸店里那些光彩夺目的锦绣,也尝遍了小吃摊上那些甜糯可口的糕点。
直到他站在一家名为“淮盐正记”的官盐铺前。
与别处的繁华热闹不同,这里排着长长的队伍,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亲眼看到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老妇,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打了好几层补丁的布包,小心翼翼地解开,将十几枚早已被汗水浸得发黑的铜钱,一枚枚数给柜台后那个满脸不耐的伙计。
“就……就这些了,劳驾,给称二两盐。”老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
那伙计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随手从旁边一个巨大的盐筐里,用一把木勺舀了一小撮发黄发黑、甚至还夹杂着细小石子的粗盐,扔在一张破草纸上,不耐烦地推了过去。
“二两?你这钱,也就够买一两半!爱要不要!”
“官爷,这……这盐怎的又涨价了?前儿个还不是这个价啊!”
“涨价?我们东家心善,体恤你们这些穷鬼,这都算便宜的了!”伙计旁,一个身材魁梧、腰间挎刀的护院上前一步,用刀鞘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柜台,恶声恶气地喝道,“再敢聒噪,小心你的腿!”
老妇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多言,只能含着泪,将那点比金子还贵的劣质盐小心翼翼地包好,佝偻着背,消失在人群中。
沈棠默然地看着这一切,平静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他抬眼看了一眼那块金字招牌,在牌匾最右下角,一个用朱漆描绘的、小小的族徽,清晰地表明了这家盐铺的背景――清河崔氏。
第三天,沈棠以“为东家采购香料”的名义,在城南一处临河的偏僻巷弄里,租下了一个带后院和独立水井的独门小院。
房东是个精明得眼珠子都会打转的干瘦老头,叼着一根长长的烟杆,将沈棠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
“后生,看你面生得很,不是本地人吧?租我这院子,可不便宜。”
沈棠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小锭成色十足的银子,放在桌上,不紧不慢地说道:“老丈放心,我家东家不差钱。只是东家喜静,这院子清净,又临着河,方便采买的货物上船,正合我意。您开个价便是。”
他言语滴水不漏,姿态从容,那锭银子更是晃得老头眼花。
精明的房东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麻利地签了租契,再无半分疑虑。
安顿下来后,沈棠开始了他真正的行动。
他没有一次性买齐所有东西,而是分批次、从城中相隔甚远的七八家不同店铺里,分别购买了木炭、大号陶锅、细密的滤布、长柄铜勺等一系列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工具。
在此过程中,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两条尾巴,从他离开第二家杂货铺时,便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
是城里的地痞流氓,把他当成了初来乍到的“外乡肥羊”。
沈棠并未惊慌,更没有回头。
他只是装作毫不知情,继续在几家店铺间穿梭,最后走进了一处人流最密集、巷弄最复杂的布匹市场。
在一个拐角处,他看似不经意地与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撞了一下,趁着对方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间隙,他身形一闪,便钻入了旁边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夹缝。
几个兔起鹘落,利用这两天早已烂熟于心的地形,他便将那两个自以为得计的地痞,彻底甩得无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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