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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他尾巴藏不住了》

29. 前夕

从房里出来后,朝宁便换了一身衣服,悄悄从后门出去了。

乐宴坊内外早已张灯结彩,朱红的灯笼沿街高挂,彩绸在檐角随风轻扬,连石阶都洒满了新摘的花瓣。

她压低头,随着熙攘的人群混入楼中。

楼内喧哗远胜平日,一座锦绣高台雄踞厅中,四周花团簇拥如云。二楼红绸垂落似瀑,仆役们正悬起最后一盏琉璃宫灯。明日归宁节的盛宴,此刻已初现雏形。人群拥塞,朝宁试图从侧梯潜行而上,却还不能明目张胆。

明日便是归宁节,摩什定会加派人手,此时要见南灵,怕是比登天还难。

她忽然想起贺砚知。若他在此,两人配合,或许还能寻个由头混进去。这念头方起,她便自嘲地抿紧唇瓣。从前没有他,她孤身亦能周旋。那些纠缠的梦境,终究是她一个人的事。

眸光流转间,忽在人群中瞥见个熟悉身影。她唇角一扬,抄起桌上一壶烈酒,佯装醉态踉跄撞去。

那人惊惶回首,待看清来人时骤然怔住。

朝宁挎起他的胳膊,学醉汉模样,嚷嚷着要听琵琶,那人眼底掠过一丝了然,扶着朝宁上了二楼。

房门方阖,朝宁倏然松了力道,长舒一口气。

“殿下今日怎又是这般打扮?”云归含笑递来茶盏,眉目依旧温润如水。

朝宁挑眉接过茶盏:“人多眼杂,被认出来平添麻烦。”

“从前殿下可不在乎这些。”云归指尖轻抚琵琶檀木。

她指尖轻叩杯沿,“没办法,最近我成了京中红人了,你没听说?”

这乐宴坊每日来来往往的官员那么多,消息比市井传得都快。

云归眼尾微弯,指尖轻拨琴弦:“现在京中何人不知,颐宁公主勇闯大牢救驸马,听说已有人动笔写话本子了,名儿都起好了——死对头成佳偶。”

朝宁扶额叹气:“别提了,那群老东西正愁找不到由头参我,若瞧见我来这儿,更要惹得他们群情激奋。”

“好,云归不打趣殿下了。”他将手搭在琴上,“殿下想听什么曲子?”

朝宁眼波一转,忽然拍案而起:“云归,你也知道,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但是那个贺砚知,根本就不是好东西!”

“左相大人?”云归也有些意外。

不等他想,朝宁手锤在桌上,“我好心救他,让他在府里养伤,他倒摆起谱来,闹着要听琴解闷!”

“为了他救,得了百官弹劾,他却好,如此对我!”朝宁义愤填膺,一副痛心疾首模样。

云归连忙安抚:“许是伤病难熬,想借琴音舒缓...”

“舒缓?”朝宁冷嗤,“他指名要南灵过府弹奏!”

“大人不常来乐宴坊,为何点名南灵姐姐?”

朝宁重重拍案,“谁人不知花魁南灵,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如今借着伤病为由,愈发肆无忌惮了!”

云归眉头微蹙,“那殿下今日来?”

终于转回了正题,“本公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常来乐宴坊倒是从未仔细听过她的琴,今日便要听听究竟有多玄妙,竟让他如此惦记!待我回府,定要请三十个乐师日夜弹奏,让他听个够!”

云归颔首:“右数第二间,便是她的卧房,殿下可去寻她。”

朝宁忽地凑近,压低嗓音:“我身份不便,方才借醉拉你上楼。你且扶我去南灵门前,装作醉汉闹事非要见她。”

“这...合适吗?”

“为了家宅安宁,你一定要帮我这回。”朝宁虽作男装打扮,可那双杏眼泛起的水光,任谁都难以拒绝。

云归轻叹起身:“既然殿下如此要求,云归帮您。”

两人踉跄着出了房门,云归半扶半架着朝宁,而她不住扭动身子,醉醺醺地嚷道:“小爷不听琵琶!要听琴!要最好的琴!”

行至南灵房前,朝宁抡起拳头就往门上胡乱砸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南灵见到云归搀着个醉汉,不由蹙起秀眉:“云归,这是......”

“这位客官非要听琴,在房里闹得不可开交...”云归面露难色,“实在没法子,只能来叨扰姐姐了。”

南灵本为明日事烦,摆了摆手,“送他下去。”

朝宁适时抬头——四目相对的刹那,南灵神色一凛,随即不动声色地扶住她:“既如此......”转头对云归道,“醉得厉害,下去怕要生事,交给我吧。”

待云归脚步声远去,南灵警惕地环视廊道,"咔嗒"一声落了锁。

朝宁踏入房中,目光迅速扫过并没有什么不同。

“殿下!”南灵突然跪了下去,声音发颤。

朝宁去扶她,“好端端地为何要跪?”

“摩什前几日派人见了我,他威胁我一定要在归宁节上按照他的要求表演,他...”南灵的眼眶微红。

“无碍。”朝宁拍了拍她的手,坐到了椅子上,“跟我说说,他是怎么安排的?”

朝宁目光落在那把古琴上,“边弹边说吧。”

南灵心领神会,琴声起,南灵低声道来,“他说陛下明日必会驾临乐宴坊,定要在陛下面前起舞,命令我在前一天晚上将送来的花瓣全部放在四个隔板里。”

“隔板?”

南灵点头,“为了布置方便,妈妈特意在二楼围栏处做了一个暗格隔板,用来放置缎带。”

朝宁沉思片刻问道:“明日会用到二楼的缎带吗?”

“舞至中段,乐声转急时,便跃上那预置的矮台,此时阁顶自有专人鼓风,暗处侍从会扯动机关,二层隔板应声而开,内贮的轻纱缎带飘然垂落,我会反手接住缎带转动,制造飞天效果。”

“一般会放置花瓣吗?”

南灵摇头,“这段舞排练多次,从未又放过花瓣这一项。”

朝宁又问道:“那日摩什命你献上的东西看见了吗?”

“来人并未提及那个物品,只说将绸缎上放上花瓣即可。”

琴弦震颤间,朝宁心绪烦乱,摩什早在他刚入京便知道皇帝归宁节一定会出游,便安排了一场戏,可如今所献之物却没有了。

一切是否太过巧合,摩什又怎么会知道如此准确信息,又为何突然改了计划?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两人皆是一惊,对视下,南灵扬声问道,“谁啊?”

门外人影静立不动,朝宁使了个眼色,南灵会意,“来了!”

朝宁将酒倒在了地上和桌上,掩住面容,醉醺醺地趴在地上,一副昏过去模样。

南灵拉开门,只见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阴沉着脸,怀中抱着个硕大的酒箱——正是乐宴坊常用的那种能装四坛酒的木箱。

“这是......”

小厮不发一言,径直入内。他在"醉汉"身旁顿了顿,阴鸷的目光扫向南灵。

“不过是个闹事的醉鬼,”南灵踢了踢地上的人。

那人又盯了几眼,这才将木箱搁在桌上,塞给南灵一张字条后默然离去。

确认四下无人,南灵长舒一口气关上门

朝宁从地上爬起,全身上下都沾满了酒味。

“殿下为何不躲起来?”

朝宁嫌弃地摆弄着衣袖,“必然有人看到云归扶着一个醉鬼进了你的房间,琴声也响了,他们这时候送过来,只是确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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