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祖列宗在上》
简单的插曲过后,庭内的书生们又开始聊起了经史子集,诗词歌赋。这些无病呻吟的玩意儿沈蝶擅长,很快又博得了书生们众星拱月般的赞赏。
“今日在园子里闲逛了许久,太子爷前夫,绿茶妹子都一一照面,唯独不见赵淮渊这个煞星,按照时间线分析,他现在还不是摄政王,按理说这种场合应该在才对,怎么能不见人影呢?”
沈菀因为遍地寻不到祖宗冤家而犯愁,岂料有人不动声色的在她身侧站定,颇有意味道:“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竟然是他。
沈菀垂眸,此人温玉其外,寒刃其中,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美人明眸弯起,笑意盈盈:“公子,别来无恙。”
或许对方回答的过于直接,反倒让赵昭有些出乎意料:“我们相熟?”心头隐隐升腾起一丝期待。
沈菀敷衍的弯起眸子:“大概是…上辈子见过。”
赵昭:“……”
三皇子赵昭是朝堂上出了名的‘笑面佛’,平素从不与人交恶,实则与之交恶的都下场凄惨,有手段、有城府,是个比赵淮渊都不逊色的枭雄。
此等人物竟然被一个小姑娘调戏了,面色难免有些挂不住,想要发作,可对方眸光一片清明,似乎并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算计,若是因为这三言两语揪着不放,倒是显得他小气了。
赵昭喟叹:“美则美矣,就是言辞轻浮了些。”
沈菀:“……”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说的可是实话,呵呵,看来不论什么时候,实话都跟鬼故事一样让人接受不了。
不过此人倒是生了一双极为好看的手,骨节修长如玉,腕间一串迦南香佛珠随动作若隐若现,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赵昭察觉到她目光所在,莫名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却又同样无处发难,索性对方很快收回了视线。不过紧随其后的一句话,却让他愈发感到被冒犯。
只听沈菀摇头晃脑的喟叹:“美则美矣,就是尺寸风骚了些。”
赵昭险些破功,额角抽搐半晌,阖眸,离去。
成功将人气走后,沈菀终于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她原本想要通过赵昭打听一下赵淮渊的下落,毕竟这俩货上辈子狼狈为奸的杀进皇宫,应该算是盟友的关系。
不过细细思量,他们关系好像也没那么好,三皇子处心积虑的当上皇帝后,还是被赵淮渊给弄死了。
种种迹象表明,狗逼老祖宗压根就不干人事,在没捕捉到准确的线索前,还是别引起对方的警觉比较好。
况且这个赵昭是个比赵淮渊还要变态的存在。
亭中人伴着微风细雨相谈甚欢,倒是沈菀,自打入亭后就懒洋洋的斜倚在栏杆上,一会儿用漫不经心的指尖去撩拨一束半开的芍药,直到将花瓣薅秃了才收回毒手。
转过身又去逗弄池子里的锦鲤,半桶鱼食都撒空了也没停手的意思,瞧着像是要撑死这满池子的锦鲤。
虽说她显然露出爱搭不惜理的意思,奈何,这姑娘实在是太美了,惹得两位皇子频频偷看。
美人及腰乌发未绾髻,只用一根赤金点翠簪松松挽着几缕,余下青丝泼墨似的垂落,风过时发丝拂过凝脂般的面颊,愈发衬得唇若丹朱,她越是这样爱答不理,反倒是越吸引人的目光。
纵然沈蝶才情满腹,在沈菀绝对的美貌面前,也终无法比肩。
尤其是三皇子赵昭,顺着徐徐清风的撩拨,无意间竟然瞥见沈菀耳后一点突兀的红,登时心神慌乱的险些握不住手里的笔,半天,有含着低哑的嗓音道:“二小姐觉得我兄长这副字如何?”
沈菀头也没回,敷衍道:“颇为活泼。”
赵昭一瞬间彷佛从她身上瞧见了另外一个人,整个人僵在原地。
“活泼?”太子爷估计没听过这样清新脱俗的恭维,觉着还挺有趣儿,“二小姐因何……”他忽然瞥见满池子张嘴干饭的鱼,心下了然,脸色也僵住。
赵玄卿身为太子爷,走到哪儿不是万人瞩目,偏被一个小姑娘轻视,心头泛起不甘,越发想要征服她,刻意积极道:“既然二小姐对书法没兴趣,不如我们论论棋道?”
其余书生皆热情邀约道:“兄台所言极是,二小姐如此妙人,对棋道定有一番独到的见解。”
沈菀回眸腹诽,这帮睁眼瞎的书生,跟当朝太子和三皇子称兄道弟,时候定要吓破了胆。
她虽然不想得罪太子爷和三皇子,但也没有结交的心思,禁宫大内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此生再也不想踏足。
“让公子见笑了,菀菀愚笨,不懂书法,仅识得几个大字,更别提棋道。”
沈菀一双杏眼回眸,烟波流转中带着草包似的羞愧,“家中姨娘时常教导菀菀,女子无才便是德,公子还是同三妹妹多聊,沈家上下除了父亲,属三妹妹棋艺精湛,菀菀不行的。”
赵玄卿闻言心头讶然,“你真的仅识得几个大字?可曾上过学堂?四书五经可曾读过?”
沈菀面上懵懂无知,甚至透着些许挂相的蠢笨:“不曾。”
此言却是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当然最震惊的还是赵玄卿,沈相将嫡长女教导的宛如一个草包,却将庶女培养的满腹才华,说穿了跟他父皇一样,动了废嫡立庶的心思,正所谓上行下效。
“二小姐莫要妄自菲薄,纵然你不懂诗书,但终归是沈府嫡出,你三妹妹纵然才华满腹,终归大不过你嫡长女的尊位,京都人心叵测,还望你活的不要过于天真。”
听这意有所指的话头,赵玄卿是生气了。
沈菀装作听不懂一样,依旧坐在那里逗弄着池水中的鱼儿,心头却对这位太子爷的言辞嗤之以鼻,也只有草包才会死守着嫡庶的尊卑,历朝历代能笑到最后的胜者,依仗的是手中的权利,可不是什么娘胎里带出来的尊卑文书。
赵昭闻言惊惧跪地,表面功夫做的极好:“兄长教训的极是,三弟谨记长兄教诲,嫡庶之尊犹如云泥之别,臣弟万不敢僭越分毫。”
此刻,同在流水亭中避雨的其余书生也从几人的对话中听出端倪,瞬间挤挤挨挨的缩成一堆,谁也不敢吭声。
赵玄卿不动声色的看向沈蝶,眸光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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