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
07.
“倒也不是听谁说,我得改一下我的措辞。”郑执招徕服务生,为他们斟上两杯酒。
他晃了下自己那杯,对顾听白笑道:“知道京西情况的人,多少都会关注一些,这几年斯侨家里支持他在江西、江苏投了好几个厂子,专注做新能源开发,规模越来越大,以你的眼光不会没注意到,我是想听听接下来你的打算。”
郑执试探着,观察对面的男人。
五年前,顾听白父亲去世,在密不透风的四九城实属一声闷雷。
顾家最早一批从商,爷爷那辈起就行事强势,乘了上世纪改革开放的春风,产业遍地,到他父亲那代,选择非常聪明的退居了幕后,着眼经营投资。
父亲过世后,这位年轻的儿子并未把一切推回台前,反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一再后撤,起初有人说,他是被他父亲严苛的家教“规矩”废了,现在却没人再低看他一眼。
最初的再一低调,换来的是如今一把汹涌暗流,无处不起风。
他现今才32岁。
太年轻,也太嚣张。
低调得扎眼。
顾听白和蒋斯侨,还有陈旻文,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
这么亲密的关系,他不会不关注京西那边。
“您是第二个这么问我的人。”
顾听白嘴角带了一点倦懒的笑,他下颌微点,示意底下的何春申一行,“那位是第一个。”
“……”
这么久了,姓何的香港人和他秘书始终没找到什么机会。
锅上蚱蜢似的,频频向他们这边张望。
顾听白笑了笑:“你们总跟我打听,可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这些怎么看也是斯侨自己的事。”
他斯文清隽的面容上,只有几分运动过后的倦意,“如果实在要问我有什么打算的话。”
郑执拿着杯子,注视着他。
“我的想法不多,”顾听白抬眸看向郑执,温和微笑,“斯侨要是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全力支持他,不过这些他自己会跟我开口。”
行事、讲话,比他父亲还要滴水不漏,太过从容,没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郑执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再往深问,像是当长辈的要挑拨后辈们的良好关系似的。
再落个僭越之嫌,没什么好处。
顾听白的母亲叶敬棠近些年吃斋念佛,几乎都不过问他的事了。
郑执点点头,算是了然,转了话题,“怎么不喝一杯?今天心情这么好。”
“开车。”
“不怪叔叔我多问一句啊,要是我对那块儿有点想法呢?”郑执有些不死心,半开玩笑道。
顾听白衔了一支烟咬在唇,他也开玩笑:“犯不着再抓着我问了,他一向信任您,您要跟他合作,打个电话就好,他应该很难拒绝。”
郑执哈哈大笑,“好,好。”
距离不远,听着上方一阵轻快的笑谈。
沈瓷握着球拍的手微微湿润。
她的紧张倒不是因为知道上面的人,时不时在观望她和纪菱晚这边的“局势”。
有一段时间她没打球了,球拍又沉,她一开始有点吃力,渐渐上手后,难免占了些纪菱晚的上风。
她本意不想赢太多。
所以一直有条不紊控着球,也力图做得自然些,别被看出来,几个球可以说端端送到了纪菱晚跟前。
纪菱晚不断挥拍回来,连赢下她几波,心情畅快无比。
“我早注意到你了,”纪菱晚说,“跟你一起来的不是还有个人,怎么不在这儿了?”
眼见一个球压线冲过来,沈瓷迟钝一下,那只球在她预料内以抛物线状掉到了网上。
球童为她们上新球,沈瓷嗓音轻轻的,斟酌答:“她是我们的品牌,想着跟纪小姐和你的经纪人聊过,这次就先让我这个生面孔来了,可能会更让你有新鲜感一点。”
“你倒真挺有意思的。”纪菱晚笑道。
上方,顾听白侧倚在栏杆,漫不经心看着她们。
纪菱晚兴致当头,发了球,再次朝沈瓷打去,“等等中场休息,你可以跟我聊一聊。”
沈瓷一瞬欣然,笑着点头,“嗯!太好了。”
到底是人一上头,操作就有些变形了。
沈瓷有意控制,一个不留神挥出一拍,纪菱晚接空了。
“……”
“再来吧。”纪菱晚耸了耸肩,没说什么。
她们继续。
沈瓷在场上来回跑动之余,无意瞥过头顶那人,他的目光几乎都在她的身上。
好像看出了她在让球。
他饶有兴味。
于是她又不小心让纪菱晚空了一球。
又空。
又……
纪菱晚脸色慢慢不大好了,不等球童吹哨,便对她扯出了个笑容:“不打了。”
然后丢下拍子走了。
沈瓷一个人晾在了原地。
还没到中场休息。
她这下也不知纪菱晚是答应了,还是后悔了,只得机械提起步子默默去收拾球包。
那个男人还在那儿看她。
知道不关他的事,她心下还是忿忿,抬头迎上了他的打量。
她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用了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量:
“……你还要看多久?”
这样倒是跟那天晚上像是一个人了。
顾听白垂眸看着她,他的嘴角轻勾着,但并不回答她。
沈瓷又后悔搭理他了,他这和告诉她,他想看多久是他说了算,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最后,他淡淡瞥了她一眼,“上来吧。”
沈瓷一开始没动作,但他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开了。
上次也给她充分的选择权。
但其实她根本没得选。
沈瓷拾起球包,只得沿楼梯上去。
她都想好,要是纪菱晚发了火,问谁让她来的,她就把他供出来。
进入露台,里面有个内部休息室。
沈瓷进去了,纪菱晚倚在沙发上,双腿翘在一边,她的助理正用小风扇给她吹风。
毫无兴致了一样。
沈瓷放轻了步子,走过去,“纪小姐。”
纪菱晚枕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吧。”
沈瓷点了点头,知道没人看到,但她有了底气:“我注意到你在都灵电影节拿奖时穿的高定礼服,那身礼服,是一条偏裸色的鱼尾长裙,很能展现你的气质和动感。”
免去了大谈冗长的概念,沈瓷知道她没耐心听,决定直给:“香水的瓶身,我们打算沿用礼服的动线和形状,外观做成裸色和透明的渐变色,代表独属于你的荣誉。”
以纪菱晚的从业经历,她一路走到国际大电影节,只拿到一个提名奖就实属不易。
这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果然,纪菱晚“嗯”了声,这是她可以继续的意思。
沈瓷便笑了笑,说:“或许你听过,应该如何正确穿香吗?”
“说说?”
在研发室泡了几天不算无用,VELOURS有最专业的设备和很多经验丰富的调香师。
沈瓷带来了他们初期研发出来的小样,喷了一些在试香纸,她弯了弯身,在纪菱晚的身前半蹲下来。
“……香水应该喷涂在手腕的内侧,脖颈,还有锁骨,耳后,腰,大腿.内.侧,还有脚踝,腿弯这些地方,才能把气味挥发极致。”
沈瓷不疾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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