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心尖啾》
不不不不,不是暖床!
沈啾啾翅膀一震飞到谢惊棠面前,啪叽一下盖在谢惊棠的眼睛上,试图阻止看上去很像是要出去干架的娘亲。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谢惊棠把小鸟从脸上拿下来,表情十分危险。
沈啾啾的两只翅膀加两只鸟爪加一根尾羽都在疯狂摇晃。
不是暖床!!
也不对……暖是的确可能暖了一点,但绝对不是那种暖床!
娘亲冷静——冷静!!
沈啾啾当然知道什么叫暖床。
事实上,大户人家,暖床婢女是很常见的存在,深秋冬日里,老人、孩子基本都会安排。
其实就是很正常的,字面意义上的暖床。
沈溪年体弱,谢惊棠从前当然也有安排过,但沈溪年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种行为,毕竟在他看来,床榻这种地方应该是十分私密的存在,冷了就多盖两层被子,还不至于需要人来暖被窝的地步。
谢惊棠也没在这方面坚持,不过就是之后花费千金,给沈溪年盖了一间冬日也能温暖如春的椒房。
由此可见,谢惊棠养儿子,完完全全就是娇养。
沈溪年童年少年时期或许因为各种原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结识外人朋友,但在眼界这方面,京城大多数公子贵女都未必有沈溪年这样的司空见惯。
但暖床婢女或小厮,在孩童老人和在成年男子的房里,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后者显然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带着旖旎的色彩。
裴度不至于对一只小鸟做什么亵玩的举动,但暖床这个行为本身就带着绝对的轻浮。
自己的珍宝到了别人家里变成了一个暖床的,这对谢惊棠来说已经不是逆鳞被触碰了,直接就是把逆鳞掀开拧了一圈的冒犯。
她的小鸟还没有拳头大,暖床?!
暖的清楚吗!!
还有——
明知道啾啾是溪年,是人,裴度难道就缺这么一小块热乎气?!
谢惊棠想到啾啾脖子上的项链,转而又回想起刚才对裴度与啾啾关系的误解……
哈,误解。
这世上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变态。
喜欢小鸟没什么惊世骇俗的。
对方万一就是喜欢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呢?
啾啾不过是一只小鸟,被攥在对方手里玩都没办法反抗。
谁又能反抗如今权势滔天的内阁首辅?
谁又会为
了一只小鸟得罪裴度?
谢惊棠身侧的手攥得更紧了。
沈啾啾的小鸟翅膀死死抱着自家娘亲的手,鸟爪抓在桌子边缘不松开,努力到身后的尾羽都支棱成了一根细长条。
小鸟的力道对谢惊棠来说简直可以算得上微乎其微,谢惊棠只要想,现在,立刻,马上就能冲出去。
但谢惊棠没有。
她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忽雨忽晴,姹紫嫣红轮了个遍,然后……板着脸,重新坐回到桌边。
沈啾啾大大松了口气,其实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暖床鸟的地步。
对沈啾啾而言,在有笔有纸的情况下,和谢惊棠母子相认并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小鸟写字的确是慢,并且沈啾啾还有一点点在娘亲面前想要让字迹尽可能漂亮的小心思,所以就精简了一下文字,自以为言简意赅地写了句——
【恩公救过我两次】
【恩公养我,给我上课,我哄恩公睡觉报恩】
这两句没有什么问题啊!!
他只是一只小鸟!
不管是养小鸟,还是和小鸟一起睡觉,不都是很正常的嘛!
就像是以前养小猫小狗抱着贴贴睡觉一样,养宠物都是这样的呀。
虽然一人一鸟里,有一只小鸟的心思不太单纯,但是小鸟能做什么呢?
就算是被恩公的美色吸引,也不过偷偷贴贴亲一下而已。
小鸟和恩公——清清白白!
所以说娘亲为什么像是……嗯……
沈啾啾偷看了一眼谢惊棠。
……像是……
沈啾啾想了半天,没能在脑袋里找到比较贴合的形容。
谢惊棠板着脸,将赖在她手腕上撒娇的小鸟拎起来,放到宣纸旁边,语气严肃:“站好!严肃点!
沈啾啾条件反射小鸟立正。
谢惊棠指向宣纸:“不准撒娇,不准隐瞒,不准春秋笔法——把你们遇到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明明白白地写出来。
沈啾啾翘着的尾羽瞬间耷拉下来,挎起一张小鸟批脸。
这要写的话……都快赶得上一篇策论了!
至少恩公让小鸟写策论都还支持分期完成呢!
呜呜呜,娘亲不爱啾啾了。
沈啾啾泪眼汪汪地看向谢惊棠。
啾啾和娘亲可是久别重逢唉,娘亲一定很疼啾啾的吧?
然而这一次,谢惊棠却半点没有因为自家儿子的撒娇
卖乖心软让步,她皱起眉,手指轻轻抚过小鸟的翅膀,轻声开口:“啾啾乖,娘亲得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行。”
不然,她要拿什么去和那位深不见底的裴首辅争?
“你不想和娘亲分享这些经历吗?”
沈啾啾身上的小鸟毛笔因为之前的动作歪了大半,在翅膀**和圆滚滚的身体上划拉出了不少墨迹,把原本撒着花生芝麻碎的白团子硬生生染成了太极黑白花。
小鸟站在桌面上想了想,张开翅膀让娘亲帮忙整理好小鸟毛笔,用鸟爪勾着掀走上面那张写满了小鸟叭叭的纸,露出下面空白干净的宣纸。
然后在谢惊棠的注视下,长尾巴的鸟团子一笔一划写下了第一句话。
【娘亲,啾啾喜欢他】
谢惊棠停顿。
谢惊棠深呼吸。
沈啾啾没敢看自家娘亲。
虽然撒娇卖乖啾啾啾啾已经是小鸟的习惯,但他毕竟不是一只真的小鸟。
或者说,不仅是。
所以沈溪年知道谢惊棠在担心什么,并且,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所以小鸟直接开门见山承认了。
不论是作为一只小鸟的时候情窦初开,还是情窦初开直接出柜,还是喜欢上一个明显不太可能甚至称得上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小鸟的确应该对此感到心虚。
顿了顿,沈啾啾索性破罐破摔地写:
【啾啾贪图恩公美色,趁着恩公睡觉占尽了恩公的便宜】
谢惊棠:“……”
谢惊棠再次深呼吸,弹了小鸟后脑勺一个脑瓜崩。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快写!”
于是,背对娘亲的沈啾啾只好硬着小鸟头皮,一五一十将重生后的这半个多月和盘托出。
……
说实话,裴度的前半生,大风大浪,惊天变故,他都经历过了。
但谢惊棠的那声怒喝传出的一瞬间,裴大人端着茶盏的手抖了一下。
坐在裴度对面的大祭司也肉眼可见地表情空白了一下,她先是飞快看了眼裴度,然后用伸手端茶低头喝水的动作试图掩饰自己的震惊。
裴度闭了闭眼。
谢惊棠并没有冲出来,这就证明她还在和啾啾聊天——或者是谈话。
裴度将原本可能会有的绕圈子摈弃一边,决定在谢惊棠出来前快速解决西域的问题。
“西域想要的粮食数量,西域能给大周的利益。”
裴度的语气冷静到没
有半点情绪波动,仿佛刚才谢惊棠的怒喝和他一瞬间的异常根本不曾发生。
“溪年目前的状况,我能为他做的,你能为他做的,以及谢夫人提到的关于溪年身躯的问题。
在褪去表面那层温文尔雅的伪装后,裴度这个人展现出的冷酷漠然几乎让大祭司心惊。
她停顿了一会儿,出言试探:“我认为,这种大事,或许需要一些更加细致的交涉?
裴度笑了下。
“如果西域想打,大周也不是不可以奉陪。
裴度将茶盏放回桌面,语气听上去依旧温和:“大周内政有我,边关将士亦可死战,西域可敢战?
大祭司咬牙扛着裴度的施压:“大周的皇帝和吴王殿下未必——
“若当真要战,裴度轻轻转动拇指间的扳指,“裴某可以换一个皇帝,再换一个吴王。
“三位大气运者,大祭司阁下唯独处心积虑,利用溪年和谢夫人牵线搭桥找到裴某这里。
“想必,应当不会质疑裴某是否能做到这一点。
大祭司瞳孔震颤。
是的。
身负大气运者有三,但这三者间的气运却各有强弱。
其中大周皇帝便是几乎称得上气运稀薄,唯有若隐若现的龙气支撑。
而裴度正是三人中如今气运最为鼎盛的那个人。
他的身上的确没有龙气,但却能做到左右龙气凝聚之人。
西域的大祭司或许的确灵力很强,也或许看到的东西,知道的秘密非常多,但那又如何呢?
裴度眼中划过一丝无趣。
太好诈了。
也是。
身居高位,自诩全知,为信徒供奉,自傲是理所应当的。
怪不得几代来,西域从未有大祭司踏足中原。
裴度:“既然大祭司阁下拿不出能压制裴某的筹码,那么……便烦请大祭司阁下适应在下的行事风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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