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被男鬼缠上怎么办GB》
大街上人来人往,孙氏医馆则开在巷子最深处,算得上是热闹中取了几分清净。
邹鸣沁刚走进巷子里,就嗅到了一股药味。
一人一鬼到了孙氏医馆门前。
待她跨过门槛,进入屋中,药气便更加浓郁了。
“孙大夫。”邹鸣沁笑了笑,“今日你这里倒是生意冷清。”
“哟!是邹小姐啊。”
孙晟首见来人是她,立即举着蒲扇迎了上来。
“我这与旁人不同,既是开医馆的,那生意冷清、无人问津才好呢!”
邹鸣沁闻言,掩面笑了一阵,而后才稍稍收敛了笑意。
孙晟首跑前跑后,在地上放了把椅子,好让她有地方坐。
又赶紧回来,拎起那把扇子,继续看着炉火。
他一边看火煎药,一边问道:“邹小姐,你今日上门,所为何事?是你身子又不好了吗?”
邹鸣沁摇摇头。
孙晟首是楚嫦的旧识,曾是民间有名的游医。
他到处给人看病,从来都是分币不收,顶多只收取一些药钱。
而且,他并不像寻常的江湖郎中那般行蒙拐骗,是实打实的医术高明。
邹鸣沁幼时身子骨弱,隔三差五就生病,哪怕一时治好了,也始终留着个病根在那儿,再好的大夫来看了,也是治标不治本。
后来,孙晟首正好定居在了京城,楚嫦便带她来求治。
他用的方法和药材,也没什么不寻常。
但没过几年,邹鸣沁的体质,竟真的渐渐康健了起来。
如今,孙晟首虽不再四处游历,但孙氏医馆仍然保留着“只收药费、不取看病钱”的规矩。
所以,当初连恻带着连殷四处寻医时,邹鸣沁便向她们引荐了孙氏医馆。
“孙大夫,你我是熟人,我也就不绕弯子,在你这儿旁敲侧听了。”
邹鸣沁直截了当地开了口。
“前几日,是不是有一个男人来此处持刀夺药,而后,还在你的账本上写了我的住处?”
孙晟首回到京城时,她父亲已经死了好几年了,所以他大抵也是不认得邹亮的。
听到这话,孙晟首果然怔了怔。
“这是连恻同你说的?”
“幸亏她记着这事,还与我提了一嘴。”邹鸣沁有些无奈,“我要是不来,你怕是一直都不打算告诉我了吧?”
孙晟首叹了口气。
“那人估计就是求药,给他也就是了。我那天立即写了一封信给楚夫人,只是说得委婉,要她注意安全。若你真知道了这件事,免不了节外生枝,也就多一分危险。”
邹鸣沁知道他为何会这样想。
她在孙晟首的眼中,不过还是一个柔弱天真的小辈。
只不过,这件事和她现下在查的东西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兴许,我知道那人是谁。”
邹鸣沁大致描述了一下邹亮的外貌,果然在孙晟首口中得到了印证。
“他都拿了哪些药走?”
孙晟首细细回想,又翻了翻自己的小札,而后为她列了一条单子出来。
三副药方子,第一方有白及、三七、地榆、黄芪,第二方是当归、乳香、没药、骨碎补等等,第三方又有党参、续断、熟地黄、白芍、杜仲等药材。
他指给邹鸣沁看:“这几副药,通常都用给失血过多的伤者。第一副药方,可助止血固脱,后两副则主要有活血化瘀、去腐生肌、大补气血、续筋连脉的效用。”
“这么说,这应当是给同一位伤者用的药,只是用的时间不同。”
邹鸣沁思索着。
“听起来,这个人的伤势,理应是外伤严重、失血过多,并且还伤及到骨脉了?”
孙晟首点点头。
邹鸣沁一时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邹亮自己好好的,依照他那自私自利的性子,也没什么人能值得他大费周章一番,特地来医馆抢劫几副药走。
除非,他是要去讨好谁。
可这些药都不算名贵——但凡是需要他去讨好的人,绝对看不上这么一星半点东西。
除了她的父亲,邹伦。
但邹伦已逝世多年,按理来说,世上已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于是这一点便也不成立了。
“这些药,该不会是给你另一个叔用的吧?”
耳畔忽然响起姜折阔的声音。
邹鸣沁的脑海如同被一只船桨狠狠搅动了一下,顿时翻涌起千波万浪来。
姜折阔这么一说,她才回想起——
那日邹亮登门时,她曾问过一嘴,二叔邹宇的行踪。
但那时,邹亮只说他生了一场大病,便把这个问题糊弄了过去。
后面与她谈及邹宇的事,他也明显要紧张许多。
是了,邹宇。八九不离十。
邹鸣沁心中一敲定,这才感觉脑中所思都连接起来,通畅了不少。
如果是邹宇,那就说得过去了。
邹亮是极度利己之人,哪怕是对亲兄弟,在与他利益不合、或是要拖累到他时,他也不会心软,只会立即抛弃对方。
邹鸣沁想,假定现在有一个幕后操盘手,名叫甲。
甲若想借邹亮来监视她,必然提前会把邹亮调查个遍,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利弊。
好处是,邹亮接近和监视她,并不容易被她察觉,也可以搜集到更多情报。
而坏处在于,邹亮此人太容易为利益和生死屈服,几乎没有契约精神可言。
一旦她发现这件事,只需威胁邹亮一番,或对他开出更高的价格,只怕邹亮顷刻间就能倒戈。
所以,要牢牢控制住邹亮,甲不仅要以重利来诱他,还需言明背叛的代价,把他的把柄捏在掌心,方可制住他。
当然,邹亮若是连自己都顾不上,自然也不会在意邹宇的安危。
可万一——他会成为下一个邹宇呢?
所以,他才会乖乖按照甲所说去行事。
甲要续邹宇的命,他便听令抢药来。
至于这药是否名贵,是否真的有效,并不重要。
“邹小姐?”
邹鸣沁抬起头,正对上孙晟首略带担忧的眼睛。
“我没事,孙大夫。”邹鸣沁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
孙晟首叹了口气:“看来,你已经猜到那些人是何身份、有何目的了?”
“这倒没有。”邹鸣沁含糊地应了一句。
但她还是认认真真地对着孙晟首作了个揖:“不过,今日还要多谢孙大夫告知我此事。之后,还望孙大夫帮我隐瞒好此事,切莫让其她人得知。”
“这是自然。”
孙晟首道:“只是,府上唯有你与你母亲,连守卫的家丁也无一个,若真遇上那人……你还是尽量别主动去寻敌,做好防备,切莫逞强,随时传信来。”
“是祸躲不过。”邹鸣沁道,“多谢,我一定仔细留意此事,定不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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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孙氏医馆的门,姜折阔显然是憋了许久的话,迫不及待地同她谈论起来。
“你小叔那天说你二叔生病,估计是谎话。”
邹鸣沁在路边慢慢走,沉吟道:“大抵如此。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如果他是单纯抢药给邹宇,为何要在走出医馆大门后,又特地折返回去赊账呢?”
这是她现下最困惑的一点。
姜折阔天马行空:“万一他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呢?毕竟若你二叔受了伤,他估计也不痛快。把账记在你们邹府头上,想必可借此发泄一番心中怨忿。”
“更何况,你小叔应该不知道你们与孙大夫相识吧?”
姜折阔说着说着,竟真有几分头头是道。
“这就能说通了。普通人面对持刀抢药的劫匪,估计被吓得魂都飞出九重天外了。哪怕劫匪赊账,记了一户人的名字,这普通人估计也不会选择通知那户人家吧?毕竟,谁会愿意再被牵扯进与劫匪有关的事里?只不过,孙大夫并不是这样的普通人,但你小叔可不一定这么觉得。”
这并不是全无道理。
然而,邹鸣沁心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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