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佛系水豚误入卷王门派后》
巨石被托到的位置刚好和横空飞来的符纸撞个正着,顷刻巨石碎成齑粉,符纸也燃尽消失。
沙砾碎屑纷纷落下,淋了六叶个正着,粗细不均的沙砾擦过她的全身,细微粉尘糊在她沾血的脸上,黏黏重重的触感自脸上传到全身,就像有蚂蚁在浑身上下跑马拉松,浑身不自在。
她要泡澡……她要泡澡……
水豚是不能少了泡澡的。刚刚饱腹,想泡澡的欲望来到首位。
不想跟他们抢宗门名额,她只想泡澡……
说走就走,然而毕竟逆着一群趋之若鹜的卷王,没走几步被一红衣少年挡住了去路。
清润爽朗的少年音响起,如滚珠,如琴落,问询道:“抱歉,剑意差了三厘,击倒巨石,惊扰诸位,可有道友受伤?”
一袭红衣的清俊少年郎翩然而至,手上提着一柄利剑,剑锋透着如水般流转的寒光,剑柄上镶嵌着各色剔透莹润的宝石,看着就价格不菲,但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不少划痕,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衣饰蒙尘,但明珠又怎会被纤尘所蒙蔽。
【宿主请注意,重点改造对象出现。月如微,月隐山庄少主,准天璇宗新收弟子,金灵根剑修,剑术天赋极高,对完美剑法极尽追求,有严重的强迫症,所有事情都要求极尽完美,因此后期在一位剑修大能的秘境寻得一本无上剑法。
【此剑法修炼讲究心法,如若意志不坚易遭心魔反噬。由于数千万次尝试,都因各种原因有细微的偏差,受心结影响,困于偏执,一念成魔。
【而天璇宗掌门不忍将其屠戮,将他囚于地牢。不曾想他却意外出逃,叛出宗门,不久直捣主峰,直取掌门首级,重伤两位长老,从此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也因此天璇宗群龙无首,宗门离心,元气大伤,渐渐走向衰落,修真界失去有主要话语权的宗门,逐渐脱离秩序管控,歪门邪教丛生。】
少年眉长入鬓,染墨般的眼瞳曜黑而含光,眉宇间满是行走江湖的豪情和不知愁的少年意气,完全看不出来系统所说的偏执、入魔的迹象。
他玉白色的面容上只一抹嫣红,宛如雪中的红莲怒放、燃烧。身上的赤红色织锦流云服虽然破损,但丝毫遮掩不住他通身的贵气。
他蹙着眉,看起来有些懊恼,似乎在复盘着刚打偏的剑气,垂在一旁的手指轻微地比划着。越比划越懊恼,眼中渐渐泛起妖异的红血丝。
惹,这就是疯批卷王的种子选手吗?
好可怕……六叶为了小命着想,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
金广海面色阴沉地盯着来者,他看到那柄利剑,认出那是来自月隐山庄的高级法器,而主上给的符纸不过是中级,本以为足以应付这些未修炼过的人了,没想到新生中还有这般武艺的高手,还是尽早抵达承光殿的好。
他摆了摆手,状似友好,但语气仍有些不善:“无妨,在下先行一步。”
六叶就没这么多顾忌,巨石晚上一步,她怕是嘎巴一声就命丧当场了,而且这一路凶险她需要有个护盾。
“哎哟,头有点疼,我不会被震得耳聋了吧。”用最平淡的语调说着最碰瓷的话,六叶的脸一点都不带红的,只是语气词缺少了点感情,明晃晃的碰瓷。
“在下月如微,来自月隐山庄,若是阁下有何损失,可去月隐山庄讨要,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这是凭证。”眼中复又恢复清明,黑白得清楚,语气有些无奈,将剑收起来的时候还不小心划到了手,吃痛一声。
一边递上一个印着月字的玉片,想来是经常碰到这种倒霉事,怪不得因为误差修入魔了。
“你觉得我是在碰瓷?”六叶双手叉腰,佯装恼怒,但表情跟不上动作,看起来跟站累了似的,手中悄悄摩挲着玉片,掂量着轻重,还算可靠:“好啊,明明是你有错在先,反倒显得是我拎不清了。”
“是在下狭隘了,这一路走来太过于倒霉,处理起来公式化了些。先是剑意偏差劈坏了玉辕门掌门的宝马香车,赔了五百灵石,然后不小心把御兽门的双首貔貅给惊了,冲出兽栏,破坏了掌门花了十天十夜布下的御兽大阵,赔了一千灵石,身上的盘缠已经没有多少了。后来又失足落入卿天仙子的灵泉,她要求要以身相许,花了不少功夫才逃出来的,还有……”
少年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听起来像守法良民,似乎离叛出宗门的剑魔差的有些远啊。
【人都是会变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六叶浑身血啊沙啊混在一起,着实难受,急着找水源,尽力耐下烦躁,收了这个挡箭牌:“打住打住,我没这么肤浅,以身相许就不必了。但俗话说:杀人须偿命,方才我差点交代在这里,你是不是需要赔我这条命啊。”
“在下看姑娘腿脚利索,口舌比腿脚更利索,不像是将要一命呜呼的样子,何来偿命一说。”
“刚刚你害得我微死,不是全死,百分之四十死,那我接下来的路哪有还手之力啊,那全死也是迟早的事情,你就说该不该赔吧。”
六叶好整以暇地继续输出,因为一副瞎掰不带变化的表情管理,平添了不少说服力,这倒让月如微绕进去了。
不等他捋清楚刚刚的一顿输出,六叶立即说道:“好了,走吧别误了时辰。”
六叶心想:一个人好走,两个人就未必了,能被她赖上,这少年着实是倒霉啊,还真不能全靠他。
两人同行,出现三条岔路,月如微揉着太阳穴,好看的眉毛紧拧,似乎很是头疼,毕竟纯靠运气的选择是他的短板。
【恭喜宿主,抵达上山半途,系统将奖励您泡澡机会*1,为了不引人生疑,澡池就在左边那条路。】
见此,六叶了然,鼻子动了动,“走这一条吧。”
“为何?”月如微对她突然的笃定有些疑惑。
“山人自有妙计,况且哪条不是走。”六叶故作高深的摆了摆手。
为什么?因为她要泡澡!
她一副神秘莫测、未卜先知的样子,笃定得让月如微有些不安。
走了百步左右,声息寂静,阳光晴好,四周种满了火红的曼珠沙华,貌似没有斗争的迹象,风平浪静得像在春游。
月如微难得有这好运气,不禁怀疑:我也是好起来了。
“呕——”一股甜腻恶心的味道直冲六叶的大脑,她作为食草动物对这种气味很敏感,而且刚刚被血糊了一脸,反应剧烈,“是血!”
月如微将剑把出鞘,带出的剑气将四周的曼珠沙华震开,露出里面还在流血的尸体,看上去还很新鲜。
不巧的是刚好划破一具新鲜的尸体溅出血来,一点都没有歪斜地喷了月如微一身。
……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的现世报了。
六叶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他武艺深不可测还弄得浑身狼狈的原因了,这小子真是霉神转世啊。
“这一条路寂静是因为已有强敌袭击。”月如微警觉地打量四周,一点动静都不愿放过。
六叶正看着周遭的几具尸体。
死者多半面目惊恐,应当是死前看见了力量悬殊的强敌。
另外伤口干脆但却不平整,她一边想,一边伸出自己的手,还能回想起水豚的爪子。
一股温热、强劲的气流冲到六叶的后脖颈,拂过一片竖起的寒毛,身后一时温温凉凉的两种触感。
一滴黏稠的水珠落在六叶的脸上,冲过先前留下的血迹,流下一条粉色的印记。
“下雨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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