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赶在男主造反前回城》
马车驶入公主府的门洞时,唐月迅速掀开车帘,不等停稳便抢着踏下车辕。
只听见身后传来他平稳落地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却像踩在她的心尖上。
“殿下。”小蝶迎上来。
唐月摆摆手,声音干涩:“本宫乏了,直接回寝殿。没有传唤,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她刻意加重了“任何人”三个字。
小蝶低声应下,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家殿下略显仓惶的背影,又小心地觑了一眼后方正从容下车的公子。
唐砚礼神色平静,那双眼眸深不见底,看不出丝毫情绪。他望着唐月消失的方向,声音平和地提了一句:“母亲今日劳顿,需好生歇息。”
唐月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几乎是逃也般地快步走向自己的寝殿。厚重的殿门在她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也隔绝了那道让她如芒在背的视线。
寝殿内烛火通明,温暖如春,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她洗完澡,躺了一会儿,发现睡不着。
“小蝶,”唐月坐起身,道:“去把林风叫来。就说本宫新得了些有趣的海外玩意儿,请他过来掌掌眼,顺便解解闷儿。”
“是,殿下。”小蝶心领神会,立马就去了。
不多时,书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林风钻了进来:“哎哟喂,我的亲姐!这大冷天的,您老又有什么好宝贝要赏给小弟开眼啊?先说好啊,要是再是什么‘宫廷玉液酒’级别的古董,小弟我可鉴赏不起,怕手抖给cei了。”
他一边搓着手凑到炭盆边烤火,一边眼珠子滴溜溜地在书案上扫视,发现除了几本摊开的书和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空空如也,哪有什么“海外玩意儿”?
“啧,姐,你这宝贝藏得够深啊?是怕老弟我顺走不成?”林风撇撇嘴,一屁股坐在唐月对面的绣墩上,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还是说,您老人家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老弟我了,找个由头传唤?”
“这不是怕你不来嘛。”唐月说:“我是看你闲得发慌,在府里招猫逗狗惹得小蝶直跳脚,给你找点正事做。”
“正事?”林风眼睛一亮,随即又警惕地缩了缩脖子,“姐,咱先说好,上刀山下火海、偷鸡摸狗、杀人放火这种正事咱可不干啊!小弟我胆子小,就适合当个混吃等死的吉祥物。”
“没那么刺激。”唐月说:“就是让你帮我去做一件事,顺便动用一下你黑市的人脉。”
林风一听“黑市”、“人脉”,腰板下意识挺直了些,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姐,您这是……要查什么?还是之前那批黑衣人?”
“嗯。”唐月放下茶杯,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无意识地画着圈,“线索指向了一个人……或者说,一个方向。目标很大,”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查一个人不难,但若那个人身份尊贵,足以在京城一手遮天,调查起来,则有一定的难度,不能明着调查,所以只能靠你了。”
林风立刻会意,眼睛微微眯起:“看来这位目标来头不小,段位够高啊!”他搓着下巴,若有所思,“结合之前的线索,玄色大氅,银线云纹……这配置,这排场,还有那能调动死士、熟悉京畿地形的能量……范围其实已经很小了。姐,你心里……是不是有谱了?”
唐月没有直接回答,对着林风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近点。
林风立刻心领神会,做贼似的左右瞄了瞄,虽然书房里就他俩。然后像只猫一样,蹑手蹑脚地凑到唐月身边,把耳朵支棱过去。
唐月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林风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飞快地交代了几句。
林风听完,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专注和凝重。
他缓缓坐直身体,对着唐月,极其郑重地点了点头,同样用气音回道:“明白!保证完成任务!挖地三尺,也给他的老底儿掀出来!不过姐……”
他话锋一转,又恢复了点嬉皮笑脸,“这活儿难度系数这么高,风险这么大,回头要是成了,您这‘甲方爸爸’是不是得给点特殊奖励?比如……把您私库里的金瓜子赏我两把压压惊?”
唐月说:“哪来的金瓜子?这么长时间在我公主府捞得还不够?还有,是甲方妈妈。”
“好好好,甲方妈妈。甲方妈妈,你就看着给点呗,多少是个心意啊,这样也让我这个乙方儿子干活也有劲啊。可别只疼你那个儿子。”
“……”
这句话也太有聊缩力了,让人瞬间不知道接什么。
“怎么样啊?甲方妈妈?”
“滚。”
林风撇了撇嘴,“走就走,真是小气。”
林风麻溜地转身就往门口溜。手刚碰到门栓,他又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回头,唐月一脸疑惑,还以为他就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怎么了?”
林风对着唐月挤眉弄眼,捏了个拳头,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姐,稳住!Fighting!”
莫名其妙……
书房里恢复了安静。唐月打了个哈欠,坐在那算了一下回家的时间,满打满算将近一年,她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里的所有人。
那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原主…真的还会回来吗?
她不想管身后这些事,但此时又总在她心头挥之不去,正打算甩手不管,去熄了蜡烛上床睡觉。
笃、笃、笃。
三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叩门声,在安静的深夜里突兀地响起。
唐月浑身一僵。
是谁?小蝶?不可能,她吩咐过不许打扰。护卫?更不敢深夜叩门。
一个名字浮上心头。
门外,没有自报身份的声音,只有一片沉默。
唐月赶忙躲到了被子里。她不敢应声,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好像这样门外的人就会离开。
然而,那沉默只持续了短短几息。
吱呀——
沉重的殿门,竟被从外面缓缓推开了!没有她的允许!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端着一个托盘,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反手又将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寒风。动作流畅自然,他才像是此间的主人。
烛光摇曳,映照出唐砚礼那张俊美却毫无表情的脸。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寝衣,墨发披散,少了几分白日的凌厉,却更添几分幽深难测。
“母亲。”他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寝殿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刻意放低的柔和,“夜已深,见母亲殿内烛火未熄,想是惊悸难安,难以入眠。儿子特意去小厨房亲手熬了一碗安神定惊的汤药,母亲饮下,或可安枕。”
他端着托盘,步履沉稳地走到唐月的榻前。托盘上,一只青玉碗盛着深褐色的药汁,热气氤氲,散发出浓郁的药草气息。
唐月看着他走近,看着他脸上那堪称“温顺体贴”的神情,只觉得虚伪得紧。
小蝶呢?外面的侍卫呢?他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境?……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闪过,但随即被她压下——不至于,他还没疯到那种地步。以他的心思和手段,暂时调开或瞒过下人,并非难事。
可这算什么?深夜擅闯她的寝殿,送来一碗他亲手熬煮的汤药?
这哪里是安神,这分明是无声的示威,是带着温和假面的步步紧逼!
“你…”唐月强作镇定,拥被坐起,“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我不需要。”
唐砚礼恍若未闻。他将托盘轻轻放在榻边矮几上,端起那碗药,修长的手指试了试碗壁的温度,然后径直递到唐月面前。
“温度正好。”他的目光沉静地落在唐月脸上,不容回避,“母亲近日忧思惊惧,神魂不宁,此药最是对症。儿子一片孝心,母亲也要驳回吗?”
他的语气依旧平和,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委屈。
但“孝心”二字从他口中说出,在此情此景下,却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讽刺意味。
她看着那碗近在咫尺的浓稠药汁,在烛光下泛着不可捉摸的幽光。谁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他刚刚经历剧变,心思难测,深夜强闯送来亲手熬的药……这让她如何敢喝?!
“本宫说了,不需要!”唐月的声音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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