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和亲后,父皇和未婚夫悔疯了》
太后早已是泪流满面,她紧紧地攥着那枚同心结,身体摇摇欲坠,嘴里不停地念着,“好孩子……好孩子……是哀家……是哀家对不住她……”
她想起来了,她确实对一个冷得发抖的宫女说过那样的话,只是没想过她的身份竟卑贱到官妓。
那是怎样一个模糊的身影,她早已忘记,却没想到,对方竟记了一辈子,还为此……
所有看向华玉安的目光,都变了。
怜悯,愧疚,震撼……
再也没有人怀疑那绣品的真假!
因为,只有这样的故事,才配得上这样一件失而复得的信物!
华蓝玉的脸,早已血色尽失,她怎么也想不到,华玉安竟然还有这样一张底牌!
她想再辩解,却发现,在这样沉重的真相面前,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燕城的脸色,更是青白交加。他看着殿中那个决绝的身影,心中那股莫名的刺痛再次袭来。他引以为傲地判断,他深信不疑的正义,在这一刻,仿佛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帮着华蓝玉攻击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而龙椅上的肃帝,更是如遭雷击!
他僵在那里,浑身冰冷。
华玉安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忠心?
那个女人,对他只有算计和攀附!
恩情?
她毁了他的一生!
可……可那枚同心结是真的!
母后的眼泪也是真的!
他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事实”,在这一刻,出现了剧烈的动摇!
华玉安,他这个孽女,竟然用这种方式,在他母后的寿宴上,为那个他最憎恶的女人“翻案”!
这是诛心!
这是对他这个皇帝,最恶毒的审判!
“放肆!休要继续胡言乱语!”
华玉安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她的亲生父亲。
她对着太后的方向,端端正正的,磕了一个头。
“皇祖母,孙女还有物证证明。”
华玉安那句“孙女有物证证明”,如同一颗投入死水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瞬间席卷了整个紫宸殿。
物证?
她竟然还有物证?!
肃帝紧皱的眉头几乎能夹死一只飞蛾,他胸中那股被强行压下的暴怒,再次翻涌上来,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这个孽障,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她以为,凭着一件不知从何而来的旧物,一番巧言令色的故事,就能为那个贱妇翻案,就能在这宫里掀起风浪吗?
痴心妄想!
“一派胡言!”肃帝的声音淬了冰,带着不容置喙的帝王威压,狠狠砸向殿中那个瘦削的身影,“什么火海救物!不过是你为开脱罪名,胡乱编造的谎言!朕看你是真的疯了!”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金石之声刺入耳中,“来人!给朕将这个妖言惑众的孽障……”
“陛下!”
一声苍老而疲惫的呼唤,打断了肃帝即将出口的雷霆之怒。
是太后。
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泪痕未干,一双凤眸死死地盯着肃Д,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望与哀戚。
“事情尚未问明,陛下何必如此急着定论?”太后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历经风霜的沉重,让整个大殿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肃帝对上母后那样的眼神,心头一滞,那句“拖出去”便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他可以不在乎华玉安的死活,却不能不顾及母后的感受。
太后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华玉安,声音里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期盼与颤抖,“孩子,你……你还有什么证据?拿给哀家看。”
肃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孽女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在满殿或惊疑、或审视、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华玉安缓缓地,从自己那身素白宫装的袖中,取出了一件物事。
那是一枚玉佩。
玉质温润,是上好的和田暖玉,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温和的光泽,却掩不住其天生的贵气。玉佩被雕琢成一片兰草的形状,线条流畅,工艺精湛,一看便知是出自宫廷大家之手。
然而,真正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是玉佩正面,用古篆阳刻的两个字——“晚瑫”。
轰!
这两个字,像一道天雷,直直劈在了肃帝和几位知晓内情的老臣头顶!
晚瑫!
那是当今太后,闺阁之中,未嫁入皇家之前的名字!
是先皇对她最亲昵的爱称!
肃帝如遭雷击,瞳孔骤然紧缩!他死死地盯着那枚玉佩,那分明……分明是父皇当年亲手设计,请玉雕大家耗时三月才制成的定情信物!当年父皇将此玉赠予母后,曾言“兰为君子,佩之忘忧”,这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情意!
这东西……这东西怎么会……
“这……这……”太后更是浑身剧震,她看着那枚玉佩,像是看到了四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天子,含笑将这枚尚带着体温的玉佩放入她掌心的模样。
“这枚玉佩,是当年先皇临终前所赐。”华玉安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中响起,清晰而沉静,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在众人心上,“她自知卑贱不敢与您这样的贵人相比,自然不配拿到。这是先皇感念她救下同心结的忠心,说自己愧对您,才让您负气送还了此玉佩。希望我母亲交到您手里,替他真诚地致歉。”
“若不是母亲被送出宫下落不明,恐怕早就将先皇的心意传达给您了,皇祖母。”
她顿了顿,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已经面无人色的华蓝玉和燕城。
“至于那枚同心结的真伪。”她缓缓抬起素白的手指,遥遥指向内侍手中捧着的绣品,“皇祖母,请您细看。绣品右下角,麒麟踏云之处,是否有一个极淡的,形似梅花的烙印?”
太后闻言,立刻低下头,颤抖着手指,将绣品凑近眼前。
果然!
在那陈旧的布料上,金线麒麟的祥云之侧,有一个指甲盖大小,几乎与布料底色融为一体的暗褐色印记!
那印记的轮廓,细看之下,正是五瓣梅花的形状!
“是……是梅花印……”太后喃喃着,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是它……哀家想起来了……当年绣这同心结时,一时失神,被烛台上的蜡油滴了一滴,烫出了这个印子……哀家还为此懊恼了许久……”
这是比血点更私密的细节!
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如果说,先前的故事只是动人心魄的陈述,那这枚刻着闺名的玉佩,这个只有当事人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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