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害我高考失利》
“他……不行?”齐盼下意识接话。
春福没料到齐盼会如此直接,只是还没来得及否认,齐盼就自顾自地说下去了:“年纪大了,也是能理解的。只不过……”齐盼忽然眼睛一亮,“我们能逃出宫吗?逃出去了,是不是就不用管这些了。”
但话音刚落,木门便被人突然推开。
“吱呀——”一道刺耳的声音像是刻意被人拉长了一般。齐盼不住皱眉朝屋外看去。
“谁啊。”她下意识嘟囔出声,却把春福吓得急忙捂住她的嘴。
“是皇上!”她虽未出声,齐盼却能读出她的口型,不由心下一惊。
只听不远处有人喊道:“皇上驾到——”
没想下一瞬,齐盼的眼前竟陡然一空。
原是春福已经二话不说地跪了下去:“婢子参见皇上。”她的声音抖得厉害。
而门口正站着两个因背光而显得模糊的身影。
一个身形瘦长,身上的衣服似是松松垮垮地套着的;另一个虽稍矮些,但却比前者要神气许多,昂着头,一甩拂尘:“婕妤见到皇上,为何不行礼?”
竟是直接被点了名。
齐盼一愣,但刚一掀开被子,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应该是重伤之身,于是又堂而皇之地躺了回去,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嘴。她先是咳了好一阵,继而才朝门口幽幽看去:“参见皇上......那个......我受了伤,下不了床。”
“是吗?”开口的应是那个瘦长的,“蒋德才,昨夜你也在场,你来说说看朕的好爱妃应该是伤在哪?”
“回皇上,昨夜亥时三刻,齐婕妤突然要往柱子上撞,奴才几个没拦住不说,还碰碎了一整套吴地白瓷。”
“所以该伤的是头?”
“是。”
齐盼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地样子,只道他们一个是长条的太湖石,一个是长了彩毛的野公鸡;一个盛气凌人地等着人来围观,一个盛气凌人地对着崎岖石头乱叫唤。
长条石头又发问:“莫不是爱妃还伤到了其他地方?”
惺惺作态......齐盼暗骂,但声音却比刚才更显得虚弱不少,甚至还像是苦于病痛唉声叹气起来:“我这头疼啊,确实是伤出来的,可这咳嗽也是因为病了。”还没说完,她又不住咳了几声。
长条石头突然冷笑:“你当朕是傻子?”
最好是......齐盼再度在心底回道。
可她正这么想着,原先在门口的一溜人竟悉数站进了她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带头的长条石头则捞了把小木凳在她床边坐下。只见他的膝上正乖巧地团着一只雪白的猫他将手指竖到唇边:“都小声些,咪咪可睡着。”
听他这么说,自是无人敢应,转而个个脚步轻挪,在他身旁围成了一圈。
但齐盼更觉得这些人是故意挡在她和春福的跟前,为的就是要将隆冬的日头光拦在距离她们几步之外的地方。
周遭又陷进了一阵突如其来的昏色里,人人身上的金线银线或是麻线丝线都暗了暗,独独那只猫的毛色还亮着。
齐盼不由自主地往身后靠了靠,强行扭开自己的视线,不去看那个白色毛团。
长条石头终于注意到了地上的春福:“你就是那个和齐婕妤一道非议朕的宫女?”
“婢子不敢!”春福迎上那人审视的目光,摇着头道,“皇上天龙之姿,婢子和婕妤万万不敢妄议!”
齐盼见状也连忙竖起三指道:“天地良心!”
“朕站门口都听真切了......”他正说着,摆了摆手,“也罢,是非清白自在人心。只是......”他顿了顿,目光在齐盼和春福之间流转起来。只怕他是将某处的湖水泻出来了,齐盼只觉着浑身被浇得透心凉。
他话锋一转,看向了齐盼:“爱妃是想逃出去吗?”
“皇上恕罪!”春福抢先道。
眼见春福又要再次向他磕头,齐盼连忙伸手扯了扯她的衣服:“他是在问我。你别急。”说着,她对男人笑笑,“皇上可听过一个词,叫做‘玩笑’?”她本打算尽可能学着古人的腔调来说话,可没想刚一开口就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莫非你这是在拿朕当笑话?”
“我......”经春福一清嗓子,齐盼连忙改口,“是臣妾。‘玩笑’的意思是指逗趣。臣妾这是想给自己寻点开心。”
“皇上”“臣妾”......齐盼倒不曾想过原来一旦将这些称呼放到了宫墙里,竟会一一变成披在人身上的让他们充作为天上神、地下虫的皮。若说这偌大皇宫是一处唱不尽的戏台,那里面的人人倒全都成了戏子,一身华丽装扮无非是贵些的戏服。但她觉得,说是“动物世界”似乎更贴切点,毕竟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披着花式各样的兽皮,藏着的是捉摸不透的兽心。她终归是难以启齿的。
“这么说来,倒是得怪朕多想了?”男人本是在替咪咪梳着毛,听言手一顿抬了起眼。
“不敢。”
“没有。”
春福和齐盼齐齐应声。
男人却是不为所动,反而让视线轻搭上了齐盼的肩头,再是溜上她的耳垂,最后才肯落进她的眼睛里。
齐盼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对世间极少见的丹凤眼,似是用细笔简单勾勒出的流畅形状,用了墨色画圈,最后又取了钛白点在黑瞳之上。
只是满眼都写着“我很好骗”的疑问。
忽听一道短促细微的声响传来。
咪咪已经迷迷懵懵地睁了眼,扭着滚圆的身子,在男人的膝上蹭了蹭,又发出了一道不满的叫声,黏黏糊糊的,倒是恰到好处的娇娇滴滴。
周围人都不住地屏气敛息了起来。谁都清楚这只白猫是皇帝的心头好。但不会有人知道这只白猫还是齐盼的心头刺。
齐盼不动声色地往床角缩了缩,眼睛死死地盯在猫身上。
“朕的咪咪可是被你们主仆二人吵醒的。”男人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该当何罪啊?”
齐盼原以为这只猫只是转了个身,眼下已经重新趴下又睡去了,却没想皇帝话音刚落,就见这猫抬起头,向男人的怀里靠去,再适时地“喵”上一声,尽显委屈。
“求皇上饶命啊!”春福率先反应了过来,连连抢地求饶。
齐盼依样学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满心不诚:“臣妾知错,饶命饶命。”
“谁说朕要她的命。”皇帝头也不抬地说着,显然一心只顾着逗弄自己的猫,他轻飘飘地说道,“听郑尤雁说梅海那又缺了人?”
梅海?齐盼一愣。那里正是北朝灵帝的陵墓所在。
北朝统治几百年,皇帝近二十代,却独他一人没葬在开国皇帝选定的皇陵里。
然而更奇的是,那座大废人力才建起的陵墓却是个彻彻底底的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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