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衡边界》
窗外雨声渐小,它们似乎也在好奇融溪的答案。
她顿了许久,伸手握住桌上的矿泉水。
“可以迟点回答这个问题吗?”
还未拆封的盖子在融溪使力下,响起清脆的一声断开声,“我还没想好答案。”
“嗯。”
罗芸恩笑得勉强。
音落她伸手揉了揉膝盖边,倒吸了口冷气,似乎是膝盖的疼痛再次袭来。
融溪起身视线在房间里打转,试图找到能帮得上忙的东西:
“恩恩,你这个伤多久了?”
“挺久的吧,小时候在老家摔的。”
她拐到卫生间门前,从磨砂门的倒影里看清了罗芸恩眉目下挂的表情。
提起这件事她似乎情绪不好。
“当时我妈把我一个人丢在老家,姥爷姥姥也不乐意管我,经常留我一个人在家。那天晚上一个人跑出去玩,摔到河里后,就一直有这个毛病了。”
“他们……怎么可以只留你一个人在家。”寻过卫生间无门,她关上门倚在卫生间旁边墙面的拐角上,看着罗芸恩。
在她偶尔表现得脆弱的心情下还藏着更脆弱的故事。
“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回答得轻松,但融溪还是看出她语气下的故作轻松。
她伸出手,将一个刚撕开的暖宝宝递到她手中:“没事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
这个还是陶莎上岛之前给她准备的保暖物品之一。
罗芸恩扯扯嘴角:“其实如果有人说说也挺好。”
融溪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亮起手机打开孟祺山的聊天框。
这可能是他们节目第一天借着大家才有了好友之后,除了系统提醒的第一条消息。
她点开输入框停顿了许久,盯着空白的聊天框发呆:
【初春溪:孟先生,恩恩的膝盖又疼了,能不能帮忙带盒止疼药回来。辛苦您走一趟。】
读起来像毕恭毕敬地和前辈交流,融溪想着简单地改过几个字,读起来不那么拘谨后,才点击了发送键。
“他们那天全都去市里,参加我弟弟升幼儿园的宴会。”
“亲弟弟?”融溪关上界面。
“是。”
罗芸恩继续说;
“姥姥姥爷,爷爷奶奶,和弟弟关系好的邻居一家,全都去了。
那天大早上,姥姥姥爷出门的时候还骗我说要去市里买点东西就回来。要不是后来我看见他们记在电话本子上的字,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为亲生弟弟组的聚餐,请了所有人唯独排除了我。
当时我也小,想事情总是一根筋,看见那行字就想要个说法,自己出门了。走到一半路太黑了不小心地就滚下了水泥路。还好旁边是溪,只是膝盖留下了病根。”
她蹲在罗芸恩身边,伸手抱住了她:“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偏心。”
罗芸恩想了很久沉默地点了头:
“所以后来上了初中,我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走到现在这一步,我可以很自豪地说全靠我一个人。”
吹动床边那扇窗的风瑟瑟,敲得整块玻璃沉闷地作响。耳边嘈杂的声音掺杂着空调机箱的轰鸣。
融溪又心疼又佩服。
她轻轻抚了两下罗芸恩的后脑勺表示安慰:
“他们不疼你,是他们的损失,你真的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是吧,我也觉得。”
她视线里罗芸恩抬头。
融溪顺着她的视线微微抬头,休息区顶上只有一颗不算亮的吊灯,但她看见罗芸恩眼神闪烁缓缓道:
“我也很庆幸,我成长的这一路他们都不在。”
检查过房间的安全设施后,融溪先洗漱卸了妆。等再从卫生间收拾完出来,罗芸恩已经架好了电视剧,一副作势吃瓜的表情。
“来!快来!刚好我也没看多少。”
罗芸恩招呼她。
融溪应声自然比了个ok的手势。“来。”
她手上边擦着面霜边拖鞋趴在床上,嘴里还塞着他们带回来的水果。
“我前几天就听到他们说这个更新了一直没看。”
罗芸恩顺势让出右边的位置。
两女生就这样肩膀紧紧靠在一起缩在一块小屏幕面前,有滋有味地聊了起来。
直到台词声里连续闯入几声门铃的声音。
“谁啊……这么晚。”
这时融溪才恰时想起自己给孟祺山发的消息,自认倒霉地抛下剧集起身。
罗芸恩拉了拉她的手:“这么晚了你小心。”
她警觉得暂停了电视剧,深色紧张地盯着融溪后退的方向。
“不会的。”融溪摇头顺势拿起包边一个口罩带上。
沉重的安全门发出响有力的三下声音,男声闷闷地从木门外响起:“是我。”
融溪转头才看见罗芸恩脸上露出放心的表情,但很快又被一些尴尬的微动作代替。
“还愣着干嘛,”她坐起身,边同融溪开口,“不会还指望着我半身不遂地给你开门吧。”
她闻声笑摇摇头,转身打开了门。
他靠在左边的门框上,低头离得她很近。猝不及防地跌入他的眼睛。
融溪吓得后退了一步,接过他伸出手上的东西。
“这么不欢迎我?”
她没抬头只能看清他衣服胸前的样子。
和早上见到的衣服不同,他换了见无袖黑色背心,松垮的大袖子和布料却意外合身,又刚好展示出他姣好的前胸线条。
融溪视前的位置留着密密麻麻豆大的深色痕迹,似乎是刚刚被雨水打湿。
“怎么敢,再怎么说,您可是我们恩恩的大恩人,我哪敢不欢迎呢。”
融溪回答得很小,顺着袋子口放下去将他给的新房卡顺势滑下,却听见沉默的一声冲剂在包装里摩擦的声音。
“是,”
孟祺山顿了顿,“所以不戴口罩不能见是吗?”
不然呢。
融溪心里嘀咕,伸手拿起冲剂包装拆开,散了几包在手心递到他面前:
“带回去吧,你更需要这些。”
身后有位推着清洁车的大娘经过,嘀咕了声融溪只勉强听清了里面几个“小情侣”的字眼,就看着她叽叽咕咕念着走远了。
孟祺山的视线落在她摊开的手上许久,顺着搭上她手力微微弯腰。
顺势融溪不自觉地正好撞上他的脸。
孟祺山的眉骨很深邃。深邃到总是给人疏离的感觉。
他缓缓道:“以前没少见。”
似要透过她的口罩看清藏在下面的面孔。
没等融溪反应过来,他收紧手指抓住了她手心的包装袋。
融溪因为指尖带来灼热中有些痒而收紧了手。
“那些东西是有人让我带给你的。”他背过身说。
“谁?”融溪不解地低头看向手中的东西。
孟祺山离开的速度很快。“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看他消失在转角,融溪关上门拎上袋子放在茶几上。
罗芸恩见她进门,抬头问了声:“送温暖来了?”
她拆开里面的止疼药,递给罗芸恩:“对啊,给你送温暖来了。”
罗芸恩接过她手上的东西看了眼,顺手拿起旁边的热水仰头送了下去。
“少贫嘴。”
-
在欢达酒店融溪又是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正好碰见罗芸恩在蹑手蹑脚地收拾东西。
“昨天忘问了,那关向阳呢?”
融溪起身峥收拾卫生间洗漱台上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
闻声她不知觉地溅了一手水。
“他自己去休息了。管他呢。”融溪伸手抽了张纸捏在手里。
不过崭新的一天她又要面对和关向阳怎么相处的问题了。
“你俩这队组得,好像没有似的。”罗芸恩说着站到她身边。
融溪倒是无所谓。
她耸了耸肩:
“反正最后是算两个人的总和,就算我们不待在一起也不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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