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反派不能做良民吗》
人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呢?
由皮囊包裹着血肉,血肉又包裹着骨头。总的来说,人类的躯体就是由这样不算特别精巧的三重构造构成的。
在这方面,大部分动物也都相同。
只有一点或有差异,那就是——人类总是会恬不知耻地吹擂,自诩比其他动物更擅长思考。
所以,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人类和其他动物并没有什么不同吗?
那倒也不是这样。
对于在某个领域自称为“裁缝”的中年男人来说,人类的血肉和骨头都是没什么用处的东西。从这个角度来看,街头那些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还不如那些肉可以食用、骨头能磨成粉末继续使用的动物,在实用性上更逊一筹。
可皮——那层光滑的、细腻的、富有弹性的皮肤,这可就是其他动物远远比不上的了。只有人类拥有这样令人着迷的外皮。
而要说其中品质最佳的,不必说,当然还是年轻女子的皮肤。
男人的皮肤大多数都达不到裁缝的标准。皮肤很容易就会变得粗糙,分泌的油脂也偏多。
上了年纪的女人也不好。
不管再怎么保养,皮肤上总还是会留下时间的痕迹,不如青春时鲜亮动人。毕竟人类就是这样的动物,会疲乏,会衰老,这便是所谓大自然的铁律。
太过幼小的人类,不分男女也都不是首选。
婴儿的皮肤虽柔嫩,但却太脆弱,在剥取的阶段就容易破损。而且,太单纯的小孩子,往往感情的层次也不够充足。
每当裁缝开始动手时,总会仔细地观察猎物的神情。
他先让刀锋以巧妙的角度切入皮肉,然后并不着急切割,而是微微挑起刀的尖端,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破开血肉。
有时他会让皮肤的主人清楚地看着自己工作,也有时会刻意蒙上女孩们的眼睛,试图让对未知的恐惧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当强烈的恐惧、后悔、悲痛和怨恨浸润每一寸皮肤,剥取的最后一道工序也就完成了。在凄惨的哭喊痛叫声中,裁缝选中的那些皮肤就此获得了鲜活的生命力,就算被剥离下来,也依旧容光焕发,再也不会死去。
裁缝一向认为,最美的皮肤上留下的感情,必须是复杂的,是美丽的。
他向来只愿意制作精品。
就算是再可怖的雇主,也不能让他打破自己的坚持。
不论要制作什么样的物品,不管是观赏把玩用的摆件,还是更实用一些的器具,都必须要使用足够柔嫩顺滑,又紧致有弹性的皮肤来缝制才行。
而且,最好还要足够白皙——唉,说到这里,裁缝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足之处。
身为亚洲男性,他的审美眼光多少还是受到了生长环境的影响,不管近些年社会上再强调国际化如何如何,他终究还是更加偏爱白皙一些的亚洲少女的皮肤,认为它们更加美丽。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现如今,裁缝的手上就接到了一个品味高雅的委托。
对方是他们这一行当中资历深厚的前辈,通过种种途径找上门来,向他定制了一套数珠,据说是要在重要的降灵术时使用。要选用怎样的皮肤,又要如何炮制出最完美的效果,裁缝苦思了许久,这才终于定了主意。
首先,要选择最适手,不能有一点粗糙或瑕疵的皮肤。因为是要一直戴在手上的数珠,这一点便很重要。
然后,光是皮肤还不足够。这次连骨头也要利用起来。是用肋骨好,还是脊椎好?但不管选哪一根骨头,都要细心研磨,做成大小适中的可爱圆珠。
最后就是要留下一些鲜血。他计划要用血染红包裹珠子的皮肤,晕染出鲜艳的亮红色,并设法让血液充当皮与骨之间的缓冲剂,使得整体的手感更加滑润,更加鲜活。
能够满足裁缝需求的精品向来是比较难得的。
他颇为花费了一些时间,从秋末一直摸索到初冬,每天在车站、地下广场、电玩街之类的地方徘徊,物色心仪的原材料。
有时裁缝也会去高校附近转转。这里上放学的时间学生众多,能够挑选的目标数量也多,只是并不方便动手。如果被目击到有成年人靠近女学生搭讪,很容易惹出事端。
相反,那些人潮聚集的繁华街就没有太多这样的顾虑。
一个走在繁华街上的女学生到底和谁一起离开,她是被哄骗还是心甘情愿,很少有人会放在心上。
看到的人说不准还会想:
现在的学生真是伤风败俗啊,和年纪大了那么多的男人说了两句话,立刻就跟着走了,一定是为了钱才这么干的吧?
不,搞不好其实根本就不是学生,只是为了吸引眼球才穿着水手服而已。那个蠢男人根本只是被骗了,或就是有这样的特殊癖好。
每当想到周围的人可能会用这样的眼光看待自己和自己选中的女孩们,裁缝都难免为这些女孩子们感到有些悲哀。
同样都是人类,为什么总会有人喜欢这样恶意地揣测他人呢?
他就不会这样想,也不会被穿着水手服的站街女蒙骗。
裁缝确定自己和这些女孩们之间的关系纯洁无暇:
女孩子们大多只是被他的术式欺骗了,她们在术式影响下变得信任他,愿意跟着他走,只是这样而已。
他甚至从没有对他的目标人物使用过暴力——在最初的这一步,动用暴力万一不小心伤到皮肤,那就不妙了。
只是这样而已,凭什么要被人以那种眼光看待?裁缝有些不平。他有时会意识到,原来自己竟然还是个在这方面挺有道德感的人。
——这话听起来可真是幽默。
开在路边的漫画喫茶馆的门忽然被从内侧推开。
门上挂着的铃铛被撞得叮当作响,裁缝被这声音激得回了神,不再想什么为他人鸣不平之类的事情了。
从店内走出一名穿着黑色水手服的女生。大约还是国中生吧,及膝的百褶裙下,裸//露出来的小腿纤直优美。
那张漂亮的脸蛋上还透着稚气,不如那些上了高中,自认已经成熟的女孩那样写满自得。
不过对裁缝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他从最开始见到女孩,就被对方过分白皙、闪着光泽、好像从来没有晒过日光似的皮肤吸引了。
这一天,他本来照例在车站附近走动,寻找理想的目标。在靠近站口时,碰巧看到一个刚走出站台的女孩,正弯下腰去捡掉在地上的一本漫画。
那好像是一本女性漫画家绘制的作品,封面上绘着黑发雪肤的美少年,他没能看清标题,但好像有一个圣经故事里的名字。对,是该隐,难不成是一本宗教漫画吗?可惜现实中的该隐绝不可能长成这样,这样的少年是很少见,基本不存在的。
若是漫画家们想象中的美少年真实存在,裁缝胡思乱想,或许那张外皮并不会比少女要差呢。
而当他将目光从那本漫画移到捡书的少女的手上,那种遐想、那种露水一样轻薄的惋惜之情,便立刻也如旭日照耀之下的露水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裁缝的心被击中了。
少女所拥有的,正是他所追求的那种完美无瑕的皮肤。
那时的裁缝躲藏在人群之后,目不转睛地看着。
女生捡起了漫画,抬起手将因弯腰的动作而垂落下来的长发拢到耳后。她的那头长发又直又顺,黑得惊人,像湿濡的鸦羽——原来这个形容并非文学层面的夸大吹嘘,现实中竟确实有这样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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