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风霜起(探案)》
“瞧什么呢这么入神?”云疏见她不在偏房躲雨,反而出门撑伞在雨中站着,她打开伞走上前问。
“在想案发之时的情况。”
“发现什么了?”
“那日也是这样的雨,现场线索早已被浇灭,但我总觉得还有什么尚未被发现。”
她们二人聊着,便见远处有男女两人疾行而来,领前的男子大步迈来,身后有黄衣女子急急忙忙的为他撑伞,脚边溅起水花全打在了裙摆上。
定睛看去,领头男子便是那位回话的下人。他们行至二人身前浅浅行了礼,男子将手中香囊捧起:“娘子,便是此物。”
香囊通身呈鹅黄色,用手摸去,便是织锦般的质感,中间花鸟图样的绣纹栩栩如生。青色的挂绳挽成同心结状系在扎口处,底部坠着靛蓝的流苏。
整体看上去十分精致,再瞧这上面的刺绣,那绣工恐是精湛悠久。
魏砚冷静看了看,随后将香囊又递给云疏。她接过凑近浅浅闻了闻,面色微变,拿出套手工具,便再次将香囊打开,到在帕子上用银簪挑拣。
片刻,她举起那微微泛黑的银簪,给几人展示。
见银簪发黑,几人便是明白这其中许是有毒,递香囊的下人倏然惊呼,身后那位娘子同样变了脸色,抬手掩面,却也能看见她眸中闪过的惊恐。
桓榆见此原先提着的一口气竟是松了下。那个有毒的香囊终是找到了,而上面的刺绣纹样同在钟钰家所看的香囊模样甚为相似,那些的绣工也正同她符合。
虽说马钱子仁也许不是她放的,但是同她必有关系。
一旁云疏又拿出一根细长小勺,从中挖起一勺,举至魏砚面前:“且看,这里有些微棕色的小仁,略成盘状,那便是马钱子仁。”
江寺郎闻言瞪直双眼,狠狠拍了下手边桌子,愤懑不已:“什么人如此狠毒,竟在这香囊中放毒。”
“这……这怎么办才好,我那天拿到这东西便佩戴在身上,已有好几日了。”黄衣女子掩面痛哭,手捏着帕子扬手打了一下身边男子,埋怨道,“都怪你,说什么香囊好看,这破香囊有什么好的,还捡来给我。”
那男子听见也是后怕,却又见她怪罪自己有些不满,嘟囔着:“这,你不也是看着好看便带了,谁知晓里头竟掺了毒。”
云疏走上前为那黄衣女子把了下脉,随后温和道:“二位暂时无需忧心,这马钱子仁已被炮制,虽然有毒但毒性极小,且只同些毒引子搭配才会致使毒素发作。我方才已为你把过,娘子现下没有中毒迹象。“”
黄衣女子抚着胸口,重重松了口,拉过云疏手臂:“多谢娘子,多谢娘子。”
江寺郎有些忍不住,到死是何人要害他礼部,他扭头沉声问:“魏少卿,这到底是何人蟹下的毒,少卿可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魏砚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凝重,见此反而是一颗心落了地,他抬手道谢:“今日多谢江寺郎款待,待明日三司会审之后,寺郎自会知道凶手是何人。”
江寺郎也是干笑地回了一礼,送别几人。
云疏一手举伞,另一只手抛着手上的荷包:“这下好了,有了物证。”
“魏少卿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桓榆问。
“提审钟钰,还有,冯家兄妹。”
桓榆被当作同行证人一道来到了大理寺,而云疏前两日来此验尸自是同样为案件提供帮助,亦当了看客。
大理寺内,冯家兄妹双双面带惊恐的看着堂上坐着的魏砚。半个时辰前大理寺便到他们家把屋子搜刮了一番,他们二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带到了这里。冯二娘更是明明说好在家中等着,等来的竟是如此场景。
辰初将查到的新线索又贴耳同魏砚说后,吕若望也拿了本文书递到他的面前。
须臾,一位蓝衣女子被侍卫带到堂前。见此,冯郎君屏了口呼吸,瞪着眼,目光紧紧跟随她的身影。
魏砚看完手中的文书,面色平静的看着跪在下方的钟钰,提起香囊直入主题:“钟钰,这个东西你可识得?”
“这,是妾给少卿的香囊啊。”
“你再好好看看。”魏砚说着将香囊转了个身,纹样那面对着她。
她眯着眼细细看去,待看清后缓缓睁大了眼:“这……这不是意郎说的前几日丢了的香囊吗?妾找了好久,怎么会在少卿这?”
“这话本官倒要问你,郑旬意的香囊为何会丢在礼部前往大理寺的路边?”
“可……妾身也不知道啊。许是意郎去了那边不小心丢的。”
“他为何要去朱雀门北街?他为何会进皇城?”魏砚越说越怒,拔高了声音。
“少卿息怒,妾又不知意郎在想什么,怎知他为何会去那边?意郎也没告诉过妾身啊。”钟钰哭喊着,急忙趴在地上连连叩首。
魏砚闭了闭眼收回视线,又翻看文书,转而问向冯家兄妹:“冯郎君,放榜之时你在何处?”
冯天川原先看钟钰被审问有些担心,现下叫到自己,猛然一惊。他俯首有些磕磕巴巴的说:“草民……草民就在榜下,偏……偏右处,离榜单……五步远。”
“可有人为你作证?”
“有……有的,草民当时碰见了许郎君,我们一同看了榜,他可为我作证。”
魏砚闻言,偏头示意辰初去查问。
而后又问:“听闻冯郎君属意钟钰娘子。”
冯天川有些羞涩的垂头,缓缓点着:“是……”
“你向钟钰娘子表明心意后,她如何说?”
“她……她拒绝了我,她说她同郑旬意已经在一起,不可辜负他。”冯天川眉眼忧伤。
云疏闻此竟是吊着眉梢,展颜一笑:“哦?这么说,如果钟娘子没有同郑旬意在一起那么便答应了?”此话看似在问冯天川,但她却是看向钟钰。
钟钰跪着的身子向她那处偏一偏,为自己辩解:“这位娘子说笑,妾已经和意郎相伴许久了,且两情相悦。妾只对他有意,怎会另寻他人……即使……即使意郎已然逝去,妾也会为他……发了丧事,守寡终老……”说着说着她便掩面抽泣起来,泪如雨下。
云疏见此嘴唇抿成一条线,有些怜悯地看着她,扯了一下嘴角。
魏砚出言打破了哭泣声:“钟娘子节哀。冯郎君,还听闻你曾嫉妒郑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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