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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天幕害我,我?千古一帝》

7. 第 7 章

午后的阳光透过东宫偏殿的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氤氲着清淡的檀香与诱人的饭菜香气。殿内陈设雅致,多宝阁上摆放着古籍珍玩,墙上挂着意境悠远的山水画。

太子赵庚明今日特意召了九弟赵庚旭一同用膳。

长长的楠木餐桌上,摆着七八样精致菜肴:清炒时蔬碧绿欲滴,清蒸鲈鱼肉质莹白,嫩滑的蛋羹上点缀着粉色的虾仁,一道翡翠豆腐汤清淡宜人。但最引人注目的,仍是正中那盆酱色红亮、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肉香与复杂香料气息的红焖蹄髈。

这道菜在当今颂朝堪称独一份——时下富贵人家多以牛羊肉为贵,猪肉因其腥臊难除,多是穷苦百姓偶尔补充油水之物,烹饪手法也粗糙。

这红焖蹄髈的法子,还是赵庚旭根据前世模糊的记忆,琢磨试验了许久,带着御膳房的厨子反复调整香料配伍(用上了不少番商带来的新奇香料)、火候掌控,才最终捣鼓出来的独门美味,如今倒也成了东宫小灶的保留菜式。

赵庚旭规规矩矩地向太子和太子妃行了礼,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从进门起就几乎黏在了那盆令人垂涎的蹄髈上。

太子妃王氏性情温婉,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含笑,亲自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大块连着皮、颤巍巍、油光锃亮、几乎占满小碗的蹄髈肉,温声道:

“快坐下尝尝,今日御膳房还特意说了,用的是京郊皇庄新贡的枣花蜜调的色,瞧着是比往日更亮泽些。”

“谢谢皇嫂!”

赵庚旭欢呼一声,立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也顾不上什么用餐礼仪了,拿起自己的银筷就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巨大的蹄髈肉夹起,迫不及待地吹了吹气,然后啊呜一口咬了下去,立刻烫得他嘶嘶吸气,却舍不得吐出来,鼓着腮帮子专注而用力地咀嚼起来,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细细嚼了十几下后,他那两道英气又带着昳丽弧度的眉毛却微微蹙了起来,好不容易咽下这口肉,他拿起旁边温热的湿帕子擦了擦嘴,这才带着点略显遗憾的语气,含糊不清地嘟囔:

“嗯……肉是挺香的,蜂蜜的甜味也挂上去了,枣花蜜的香气也有一点点……但是,今天的火候好像确实差了点意思,炖得不够时辰,不够酥烂脱骨,里面的筋络还没完全化开,嚼着有点费劲呢。而且八角、桂皮这些香料的味道也浮在表面,没完全渗进肉纤维里,回味不够醇厚……”

他这番点评说得有模有样,细节到位,俨然一副资深老饕的模样,配上他那张尚带稚气的漂亮脸蛋,显得既好笑又可爱。

侍立在一旁的东宫领事太监张保保,一直保持着谦卑的微笑,时刻关注着两位主子和这位小祖宗的动静。

一听这话,他连忙躬身上前一步,带着恰如七分的讨好与恰到好处的惶恐:

“九殿下您这舌头真是金口玉言,一品就品出来了!底下人真是越来越懈怠了,定是看着近日事多又天热,就偷懒耍滑,缩减了火功!奴婢这就去狠狠训斥膳房那帮不懂规矩的!这次定要重重地罚,非扣他们半个月月钱不可,看他们还敢不敢不用心伺候!”

赵庚旭闻言,却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又伸筷子去夹了一筷子清脆爽口的清炒芦笋,边吃边说:

“诶,张伴伴,没那么严重,许是今日忙,一时疏忽了。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你去寻了掌勺的师傅,让他们下次务必注意火候,这蹄髈就得文火慢炖,时辰足些才好。罚钱就算了,大热天的,”

他虽贪嘴挑剔,生于天家,却并非刻薄寡恩之人。前世在红旗下接受的平等观念早已融入骨血,即便到了这等级森严的古代,也极难适应一句话就轻易决定他人命运或生计的行为。

太子妃王氏一直含笑看着这场景,此时忍不住用绣帕掩着嘴轻笑出声,声音温婉动人:

“要论起这吃道上的讲究和挑剔,咱们九弟若是认了第二,这宫里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一了。活脱脱一只顶会享福的小馋猫,偏生这只小馋猫舌头还灵得很,一点儿都糊弄不得。”

赵庚旭立刻假意鼓起雪白的腮帮子,做出一个气鼓鼓的包子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扭身就去拉扯身旁太子的衣袖,声音拖长了,带着浓重的鼻音撒娇:

“太子哥哥——你看皇嫂!又取笑我!我都多大的人了,还总说我是馋猫!你管管她嘛!”

太子赵庚明看着身旁巧笑倩兮的娇妻和身边娇憨可爱、全心依赖着自己的幼弟,清俊的脸上漾开温暖而纵容的笑意,眼中满是柔和与宠溺。

他年方十八,成婚两年,正是风华正茂、沉稳初显的年纪,与太子妃感情甚笃,举案齐眉,只是膝下尚未有子嗣,故而对这一母同胞、自小看到大、几乎有一半时间是自己亲自带大的幼弟,更是倾注了几乎如父如兄般的疼爱。

他轻轻拍了拍赵庚旭扯着他袖子的手背,笑着对太子妃道:

“好了好了,婉柔,你就别老是打趣他了,庚旭面皮薄,一会儿真恼了,下次宫里再有什么新奇好吃的点心蜜饯,他可真要藏着掖着不往你这嫂嫂宫里送了。”

太子妃笑着嗔了太子一眼,眼波流转间皆是温柔情意:

“殿下您就只会偏心护着他。”气氛一时融洽温馨无比,充满了暖意。

说笑间,太子想起一事,神色稍稍正经了些,拿起公筷,细心地给赵庚旭碗里又夹了块挑干净细刺的鲜美鱼腹肉,状似随意地开口,声音温和:

“对了,庚旭,听说你前几日在尚书房,又从你二哥、三哥他们那儿……‘募捐’了不少银两?”

赵庚旭正埋头对付碗里堆成小山的菜肴,闻言立刻抬头,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双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开始掰着手指头数:

“那是!他们可‘大方’了!尤其是二哥,嫌我缠得烦,直接甩给我一个沉甸甸的金丝绣线荷包呢!掂着可重了!三哥也给了好几张银票,面额不小!四哥五哥也都意思了意思!”

他自动忽略了四哥那几乎要喷火杀人、咬牙切齿的眼神和五哥那完美无缺、温和亲切却眼底冰凉毫无笑意的假笑。

太子看着他这副天真不知愁、甚至带着点小得意的模样,心底软成一片,却又忍不住生出几分更深切的忧虑。

他无奈地摇摇头,放下筷子,语气依旧温和,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与告诫:

“庚旭,玩闹归玩闹,需懂得分寸,适可而止。如今形势微妙,他们几个心里都憋着一股邪火,绷着一根弦,经不起一再撩拨。

但切记不可过度,不要去触碰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阴私之事。有些事,不能由你捅到君父面前,明白吗?”

他看着弟弟那双尚且清澈懵懂、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睛,将话说的更透了些:

“天幕之后,君父心思难测,此刻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东宫,盯着你我。若由你出面揭发,无论证据多么确凿,落在有心人眼里,都会觉得是东宫有意借你之手,行构陷排挤之事。

如今君父正让暗卫严密稽查,他们做过的,一件都跑不了,自有国法朝规处置。你只需安安稳稳的,快快乐乐的,便是最好。有些事情,不必你来帮哥哥,你只要好好长大,平安喜乐,哥哥就最高兴了。知道吗?”

赵庚旭虽然平时跳脱闹腾,但太子哥哥的话他向来是听得进的,尤其能感受到那话语背后沉甸甸的呵护之意。

他收敛了嬉笑,乖乖点头,声音也认真了些:“嗯,哥哥,我知道了。不管他们的闲事。”

太子这番话,说得可谓推心置腹,毫无保留。他平日与心腹近臣议政时,也从不刻意避讳这个幼弟。这其中缘由颇深:

一来,他们是嫡亲兄弟,同父同母,在这波谲云诡、人心叵测的深宫之中,唯有彼此血脉最近,利益一体,是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

二来,小九出生后不久母后便薨逝,父皇虽疼爱但国事繁忙,自己这个兄长几乎承担了一半父亲的职责,是真正一手将他从小小一团带到现在这般俊秀少年,感情深厚非比寻常;

三来,他成婚两年,膝下犹虚,潜意识里几乎将一份未能倾注给子嗣的父爱,也悄然转移了几分在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幼弟身上,对他更是多了许多纵容与期望。

因此,许多即便不该让一个九岁孩童知晓的朝堂暗涌、派系倾轧、乃至几位年长兄长们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勾当(其中不少还是东宫暗中查探得知),他也会在像此刻这样适当的时机,用赵庚旭能理解的方式轻轻点醒他,既是一种必要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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