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小妹》
伊拉拉的头脑出奇的冷静。
她不仅不再退后,还抱着**前进半步,换上了平静的口吻。
“我当然理解你,”伊拉拉说,“塞缪尔,但理解你的代价就是我长眠于地下,这些年来,你可曾想过我?”
这可不是伊拉拉第一次冒充**者眼中的他人了。
她的态度自然,而格雷福斯神志不清,理所当然地相信了眼前之人就是“死而复生”的亡妻。格雷福斯举着枪,神情骤然激动起来。
“塞西莉!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他的声线中染上几分哽咽,“终其半生我都在后悔,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换你回来……是祂告诉我,若是能成功,我也能将你换回来。”
格雷福斯深情款款,朝着“塞西莉”伸出了手:“你等等我,塞西莉,我马上就能成功了。”
伊拉拉却无动于衷。
她甚至躲开了格雷福斯伸来的手:“可是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塞缪尔。你的两鬓都白了,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等我完成我的志向,”格雷福斯不假思索,“否则,我无法面对你,请你原谅我。”
真是虚伪。
表面上伊拉拉摆出“塞西莉”魂归的姿态,内心却是不住反胃。
什么呀,又是老一套!
对不起妻子,但有比妻子更重要的“事业”——所以,他的爱人是可以牺牲的。
这都是借口!**凶手就是**凶手,伊拉拉觉得,格雷福斯就是磷**把脑子烧坏了。
不过,既然他看到的是自己的亡妻……
幻觉是可以利用的,就像是艾琳·艾德勒女士意外中招,伊拉拉也套出了有用信息一样。
这是否证明着,格雷福斯的潜意识里,对塞西莉有着恐惧和愧疚呢。
思及此处,伊拉拉的表情变了。
“塞西莉”看上去从悲伤转为愤怒,她的声线也为之拔高。
“我不会原谅你!”
伊拉拉演的惟妙惟肖,尖锐的斥责划破夜空,横跨几十年,塞西莉的呐喊响彻泰晤士河。
“你杀死我,自己苟活,你于心能安吗?塞缪尔·格雷福斯,我死后的每一夜,你究竟是怎样安稳合眼的?”伊拉拉步步紧逼,她的语气越发凄厉,“想要我原谅你,你得做出行动来,塞缪尔。”
格雷福斯蓦然瞪大眼。
两行清泪顺着邪(
)教徒的脸颊滑落,他的视野忽明忽暗,但塞西莉的形象是那么明晰。
死去的妻子一如记忆那般:年轻、美丽,五官端庄又含情脉脉。只是她到底是亡灵,一身衣裙无比破败,明明在室外,却赤着双脚踩在泰晤士河上的桥面,看起来凄凉又孤单。
那一刻,格雷福斯心痛如刀绞。
“对不起……我的爱,他泣不成声,“是我对不起你。
“那么,你为何还要用枪指着我?眼前的幽魂悲伤又愤怒地追问。
是啊。
他为什么要用枪指着自己的妻子?
思维深处,格雷福斯犹豫了。他想放下枪,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塞缪尔·格雷福斯当然不会举枪对准塞西莉·格雷福斯。所以,他指着的是……
伊拉拉见他神情迟疑,心神一凛。上次艾琳也是,追问到一定程度,一旦与现实情景联系起来,也是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伊拉拉生怕格雷福斯清醒过来,赶忙继续开口:“想想看,塞缪尔,我出现在你眼前,一定是有理由的。
格雷福斯周身剧震。
他立刻停止了思考,再次抬头,看向眼前的“塞西莉。
桥头的夜风吹拂起她凌乱的头发和破碎的裙摆,他的“塞西莉怀中抱着的……
是一颗巨大的火球。
熊熊燃烧的火球并没有伤害塞西莉半分,祂的光芒越发明亮,几乎让格雷福斯睁不开眼睛。他不得不举起手遮住眼前刺目的光芒,而后,一切思维骤然开朗。
是的。
塞西莉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将祂带来了世间!
格雷福斯扬起了笑容:“塞西莉!
“谢谢你,你是如此爱我,将祂带了过来……格雷福斯迈开步子,“祂是如此美丽,在你怀中纯粹的燃烧。
伊拉拉当然不会任由格雷福斯拥抱。她退后半步,反应了过来:这家伙把定时**看成了活火球。
但不管怎么样,格雷福斯终究是在幻觉中放下了戒备。他顿时将手中的枪直接丢在了地上,对着“塞西莉张开了双臂,欲图将亡妻拥入怀中。
伊拉拉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明亮的月色将**装置的表盘照的一清二楚,秒针仍然在咔嚓咔嚓倒转。与格雷福斯对峙之时,距离12点不足两分钟。
在他放下枪口的刹那间,伊拉拉绽开笑颜。
“想要活火球,那你
去吧!”她二话不说再次高举**直接将其投到了桥下。
格雷福斯瞪大眼。
“不——”
歇斯底里的惨叫再次响起格雷福斯大喊出声。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幻觉中的“活火球”被“塞西莉”高高抛起耀眼的光芒越过桥边的围栏。
格雷福斯想也不想纵身一跃飞扑出去试图拦住那燃烧的火球。
伊拉拉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
不对不能让他跳下去。
眼球吊坠还在格雷福斯身上这么跳下去打捞一百年也别想再捞到吊坠了!
“等等!”
她想也不想握住围栏伸手一把抓住了身躯腾到半空中的格雷福斯。
然而就算伊拉拉练过她也无法将一名身形高挑的成男男性单手拉回地面。格雷福斯的身躯已经探到桥外伊拉拉死死抓住他的脚踝连带着她也险些被拽出围栏——
“伊拉拉!”
“小心!”
身后的桥头两侧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月光亮如白昼照亮了桥上桥下的一切。让从不同方向赶来的二人第一时间抓住了要被带下围栏的伊拉拉。
双脚腾空的伊拉拉只觉得身后两股力道袭来其中一道直接越过围栏帮她抓住了格雷福斯的另外一只脚。
她扭头一看从辉光火柴厂紧赶慢赶歇洛克·福尔摩斯终于来到了现场。
而另外一只手——
詹姆斯·莫里亚蒂同样一瘸一拐凑上前抓住了伊拉拉的手臂。
果然没指望他是对的伊拉拉心想这没了眼镜跑的就是慢。
“放开我!”格雷福斯还在挣扎眼见着“活火球”掉入泰晤士河中他已然全无神智“放开我祂在呼唤我让我追随祂的脚步让我去见塞西莉!”
好沉啊!
伊拉拉抓着格雷福斯的手不住颤抖哪怕是歇洛克反应及时同样伸手捞住了格雷福斯的裤脚她也感觉自己几乎脱力。
“伊拉拉”歇洛克蹙眉“放手!你会脱臼的。”
“眼球吊坠。”伊拉拉死不撒手她对着格雷福斯大喊
“给你给你!”
陷入疯狂的邪()教徒已然顾不上其他他倒挂在桥边摸索着腰际的怀表。伊拉拉眼明手快在那怀表的表链出现的一瞬间直接撑起身体大半身躯探出围栏
外。
身后的莫里亚蒂声音变得无比紧张:“伊拉拉!”
他抓着伊拉拉手臂猛然收力,借着这层“保护”,伊拉拉俯身一捞,一把将那眼球吊坠抓在手里。
与此同时,伊拉拉和歇洛克同时松开了手。
塞缪尔·格雷福斯的红斗篷,在夜色之中直直坠入泰晤士河。
伊拉拉当机立断开口:“定时**马上要**了!”
歇洛克:“走!”
未来的侦探二话不说,他一把将平稳落地的小妹从地上捞起来,朝着桥头狂奔而去。
定时**落入泰晤士河翻滚的河面,沉沉浮浮,顺着水流前行。越过头顶的桥,在水中,表盘的倒计时终于定格在12点。
下一刻,轰然爆破自水中响起。
泰晤士河面扬起数米浪花,被炸开的水面推向两岸,泛着恶臭的污水犹如倾盆大雨,将歇洛克·福尔摩斯和他肩头的伊拉拉·福尔摩斯,以及身后的詹姆斯·莫里亚蒂浇了个透心凉。
甚至是马路边的其他人,以及刚刚抵达的约翰·华生也没能幸免。
伊拉拉被歇洛克扛着颠到头晕脑胀,直至被放在地上,她还没反应过来。
光辉学派的阴谋,格雷福斯的计划,就这么随着**和邪()教头目本人前后坠入泰晤士河而被挫败。
不管奥匈帝国从格雷福斯手中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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