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后觉醒了白月光属性》
不多时,匆匆忙忙的小碎步散去,原本空荡的庭院之中,赫然间便摆出了一道宴席。
金丝楠木桌椅,碧玉茶盏,琉璃杯,还有那金辉玉洁的床榻——纯金。四王此刻正半卧着,一左一右皆有貌美鬼姬替他掌风倒酒。怀中还搂着关姒。
无论是纯金,还是关姒,尧若溪尽量让自己不再去看第二眼。
然,除去丝竹管弦之乐,无人说话,气氛一度十分诡异。
谁能想到,一刻钟前还打打杀杀,彼此皆容不得彼此的四个人,此刻竟能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她余光留意四王,不得不感叹,那并非是个善茬:他是想将二人拖死在此。
尧若溪端起酒盏,微微偏头同玄千瞳对视了一眼。随后,她假饮一口,放下时故意弄大了声响:“走不了啊,走不了了。”
四王接过关姒手中递过来的葡萄,闻言慢悠悠抬眼:“想走本王还能强留不成?”
“是吗?”尧若溪唇角勾起,摩挲着手中酒樽略带冰凉的底座,与四王不慌不忙对视。
四王饮下一杯酒,大叹一声,继而脸上又堆起了笑容。
“当然。只是本王好久没听见有趣的故事了,你总不会——扫了本王的兴致吧。”他看似问句,却并未给人留下拒绝的余地。
因为一旦拒绝,便是敢忤逆他的兴致。触龙之逆鳞者……尧若溪笑了笑。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在人界游玩,曾遇见过三殿下,随手相救了一把罢了。”她语气间,不过尔尔之感。
此话一落,她感受到四王的目光朝玄千瞳瞥了一眼,只一眼,他便忽而拍腿大笑,将怀中关姒推开。
尧若溪面色不动,等着对方说话。四王笑毕道:“千瞳侄儿,大哥时常夸你,本王瞧着倒不是。”
他打了个酒嗝,接着道:“你啊,是被这女子迷了心窍罢!”
尧若溪隐隐勾起了嘴角,此言无疑是在故作醉酒激怒玄千瞳,只是——四王真的这般无脑愚蠢吗?
她偏头看去,本以为玄千瞳或许会微怒不屑,却瞧见他只是悠悠然饮了口酒,并不打算开口。心下才稍稍放松了些。
“呵。”
只听见一声嗤笑,目光皆聚集过来,就连那掌风鬼姬都顿了一瞬,反应过后连忙垂眸加快了速度。
“王上倒也不如我想的那般——”尧若溪故意拖长尾音,露出尤为可惜神色。
四王幽幽然道:“那你说说,你以为本王如何?”
尧若溪端着酒盏站了起来,走去中间,抬手指了指这偌大宫殿,稍稍拱手道:“北界之大,无奇不有,上至妄象坊,下至斗兽场,无一不是危险之地,也无一不被统治得很好。”
“所以我认为,四王乃帝王风范者也。”
“是吗。”他喝了口酒,听闻后神色平平,目光倒是仍停留在尧若溪身上。
“现在不是了。”尧若溪微微笑道。
“大胆!尧泽,你还以为这是人界吗,敢这么对王上说话。”她又陡然转变语音,“王上,听什么故事呀,这等心怀鬼胎之人,应该早早……”
后半句戛然而止,关姒似看见了什么可怖之物,匆忙跪伏,噤声不再语。
尧若溪抬眸,见四王神色微动,半个身子皆往后一卧,沉声道:“你继续说。”
一阵威压自上袭来,他分明连一根手指都未动,却叫在场所有人接连“扑通扑通”跪了下去。
除了玄千瞳。还有她。
尧若溪不退反进:“在下认为,王上比此前更具有帝王风范了。”
座上之人听着有趣,明显感觉到收了些威压,尧若溪接着大声道:“所以,在下认为,您大可一统称王!”
此言一出,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她为何会知道是所有人呢?因为——玄千瞳在她脑中沉声道:“你疯了不成?”
你看,玄千瞳惊,则众者惊。
尧若溪心里当然清楚,这招有多险。不说鬼界,人界王位之争,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拿出来放在台面上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在鬼界就更是了!
一界分三王,结合此前玄千瞳同她分析的局势,这背后远不止三股势力那么简单……
她心中亦恐,但她不能退让。一分胜,那般胜一分。
此刻,她感受到在场氛围已降到最低点,空气几乎凝滞。双双鬼姬伏地不起,皆在控制不住颤抖,生怕殃及自己。而床榻之上的关姒,此刻亦不敢轻举妄动。
尧若溪无视她扫来的视线,就那般站着,望着在场唯二坐着的四王。
直到他开口,眸光晦暗不清:“在我北界还敢如此胆大妄为,来人——抓了她。”他懒懒招了下手,已耗完全部耐心。
尧若溪此刻仍面带着浅浅笑意,余光在注意到玄千瞳的手势后,主动移开了视线,她冷静道:“王上抓我自然可以,但若是千帷阁的……”
她话留三分,接着道:“泄露了出去,叫鬼王殿下知道了,不知道,这北界会不会变天呢。”
闻言,四王仰天大笑:“你以为,你现在能走出北界吗?”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几人来的,我岂会放跑一个?”他视线明晃晃移向玄千瞳,此时他占据上风,针锋相对,便装也不再装了。
“哎呀王上,忘了同你说——”
尧若溪偏身,视线穿墙万里,幽幽道:“蝎女姐姐此刻怕是已经过了边界了吧。”
过了北界,便是鬼王的范围。
“你……!”四王猛地站了起来,眯起眼睛,此刻杀意凛然。
尧若溪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权势之广,眼线密布,怎会漏了一个蝎女呢?
“那是因为——”尧若溪道。
“四叔,你还是那般目中无人。”玄千瞳站到她的身旁,接道。
尧若溪点了点头,正是玄千瞳的隐身术法,隔绝气味,寻常眼线岂能看破?
四王眼睛死死盯着两人,这才恍然:“早知本王在千帷阁便该命人除去了你。”
尧若溪冷笑一声,敛下此前一切伪装的和善面容,沉肃道:“既如此,王上还不放人吗?”
岂料四王听闻,竟一掀衣袍又坐了下去,垂眸浑身颤了起来:“我的好侄儿,即便本王大意漏了一只鱼,但你以为,你父王是会相信一个无名蝎子精,还是他的亲弟弟——北界如今的执掌者呢?”
尧若溪眸色轻颤,她知道他在指什么,即便鬼王知晓了他千帷阁所做买卖魂魄之行径,也不敢轻易动他。
比较四王盘踞北界已久,权力早已渐渐渗透……
“你还是太过天真,这几百年来,毫无长进啊,哈哈哈哈。”
但是——尧若溪早就料到。
玄千瞳鼻间轻哼,道:“你应该再清楚不过,父王三百年前为何收走你一半兵权。”
此言一出,四王的面容便露出了裂痕,尧若溪双手抱胸上前一步,乘胜追击道:“王上,你不会以为我说的单单只是千帷阁吧?”
千帷阁不过是个幌子。
鬼界凭空多出的那些傀儡符,也是四王命人散出去的。而买卖魂魄之事,即便捅出,鬼王顶多也只会指责他德不配位罢了。但——
暗中结势,私建鬼营之事,捅出去后的性质便不一样了。
这已经侵犯到了鬼王的统治权,他作为当今鬼界的万灵之主,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敢僭越此线的。
“王上,此处人多眼杂,具体是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尧若溪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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