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疼疼我呀(女尊)》
朱可瑛顿住身形,回过身看他,面上没有表情,不知道是喜还是怒。
吉尔格勒舔了舔发干的唇:“殿下,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好啦好啦,本王知晓的,”朱可瑛忽地一笑,“本王这不是疼惜勒勒吗?”她行至少年身侧,亲昵地戳了戳他被汗水打湿的侧脸:“以后本王就唤你勒勒了哦,今后你若想随本王回内陆,本王可以封你为侧夫,本王的府邸里还没有正夫呢,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主人。”
雪原盛行一妻一夫制,内陆却可以一妻多夫。大户人家的女娘尊贵,通常可以拥有一个正夫,两个侧夫,不定数的侍夫和侍奴,王侯将相均不例外。
后院的男人有着森严的等级划分,不同位份的男人在府里享有不同的权力。
“郡王侧夫”这个身份对吉尔格勒这样的外邦男子而言,已经是非常崇高的地位了,他没有理由不接受,也没有理由再同自己闹心,朱可瑛如是心道。
在她看来,吉尔格勒所图就是这个。
朱可瑛纵横情场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数不胜数,他们巧言令色,在她身上图谋的都逃不开“钱”和“权”二字,而偏偏这两样东西,她多得流油,也偏偏这两样东西,无一能对阿弥孜起作用。
好在,吉尔格勒不再挽留,而是慢慢挪动精疲力竭的身子,从榻上动身,穿戴好自己的衣衫。
扣好耳饰,少年的黑眸凝望向朱可瑛的侧影,状似不经意地道:“殿下好像很在意阿弥孜?”
“本王才不在乎他呢。”
反驳完,意识到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朱可瑛的脑袋转得极快,找补道:“不过是因为他险些害本王丧命,本王必须让他付出代价罢了。”
吉尔格勒果真不再多言什么,穿戴完后同朱可瑛行了个礼,离开她的毡包。只是那少年掀起皮革门帘后,垂下的手掌却紧紧握成拳头放在大腿侧,眸底闪过诸多不甘。
门帘一开一合,卷入不少冷气进来,吹得朱可瑛心神微漾,整个人有些心浮气躁。下人们便在这时躬身进来,手脚利索地收拾那一片狼藉的室内。
朱可瑛正对着铜镜梳头,看到镜子中有个小厮于榻前徘徊,于是道:“不必收拾床榻了,出去吧。”
沉香木制成的梳子穿梭在乌黑亮丽的发尾末梢,她张望镜中的自己,心中浮现一些卑劣的念头:
不知道阿弥孜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会想什么呢?他冷峻自持的眉眼,又是否会因为这些旁人的污秽而掀起波澜?
朱可瑛攥紧木梳,按捺心口的躁动,将其缓缓扣押在桌案上。
不急,她此行从京城带过来的,可是有不少好玩的东西呢。
……
那头阿弥孜宽大的绒袄将弟弟南迪护在怀里,只露出少年的面颊浮于外头,汲取氧气。
他抱着南迪在金山银山的监视下疾步往家的方向迈去。
越往部族的外围去,篝火和灯光越是稀疏,毡包和屋舍的样式也越是老旧和简陋。
阿弥孜最后在一处窄小的毡包前驻足,门口的木架子上陈置着的篝火盆子,里头最后一颗火星也恰在此时燃烧殆尽,部族外围的这一隅瞬息暗了一度。
“请允许我将弟弟先行安置。”阿弥孜紧拥瑟瑟发抖的南迪,对身侧那两个气势汹汹的佩刀侍男道。他的语气是下垂的,有点似飘落的雪花,泛着点点寒冷。
银山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神气一哼道:“请便吧,子时更响,我等自会将你带去面见殿下。”
金山较银山也大不了多少,同样也是淡漠的神情,摆了摆手不再看阿弥孜,于银山一同持刀矗立在毡包门口,两个人一左一右。
阿弥孜绷紧喉头,踏入室内。
天气寒潮,迎面扑来的是浓郁的草药味道,混杂着劣旧屋具的腐败气,室内昏昧得不能视物,但这儿是阿弥孜生活了十余载的小家,每一处布置他都熟悉,故而他没有停留,将南迪准确无误地安置在榻上。
将将把人放上去的时候,床板还因为年岁发出吱呀吱呀苍老的声音。
阿弥孜再度解开南迪胸口的衣衫,叮嘱他慢慢放平呼吸,随后转身在矮脚柜上摩挲,摸到火折子吹燃,点亮蜡烛。
这蜡烛是他前些日子熬夜制作捕兽夹所用,烧了还剩下半截,此刻照亮陈旧简单的室内,照亮门口衣架上晾晒着的一件湿透的绒袄,同时也照亮弟弟南迪因呼吸不畅而憋红的脸。
几声粗沉的咳嗽声从室内黑暗的深处传来,微弱的火光勉强照亮里头那张床榻上骨瘦嶙峋的人。
随那年迈的男子动身起床,引得木榻吱吱晃动,阿弥孜的眉眼也不禁颤动,眼疾手快地上前,幸好搀扶住差点跌落的男子。
阿弥孜唤他“阿耶”,这是南迪的父亲,也是他的父亲。
“阿耶,你身子不好,不宜下榻。”阿弥孜低声道,将老人又搀扶回床榻。
阿耶一边咳着,一边摆手,执拗地抓住床头护栏,缓慢地爬起来坐着,烛火照亮他眼眶边的泪花。
“南迪他、他怎么样了?”阿耶面露痛苦。
阿弥孜宽大的掌攥紧阿耶瘦削的手腕,宽宥:“已经度过最危险的时候,但还是要细心照料,阿耶,我这就去给弟弟煎药。”
阿弥孜打开矮脚柜门,才赫然发觉原本陈列药包的那层空落,只剩最后一包草药。
这治疗喘症的药材对生活在雪原上、物资匮乏的阿弥孜一家而言,无疑是只吞金兽。他赶在入冬前换来的药材,还没抵过冬天,就已见底。更莫要说家里身缠重病的还不只是弟弟南迪,还有病入膏肓时常咯血的阿耶。
“咳咳咳!”阿耶咳得更厉害了,手帕卷起血迹,紧握在手里。
望着那最后一帖药包,父子俩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阿耶悲苦的面色在夜色中愈发凝重。
阿弥孜故作轻松:“没事的阿耶,明日天一亮我就去打猎换钱,弟弟和你的药,都会有的,这个冬天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今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阿耶平复好呼吸,声音里有惶恐的惧意,“外面怎么会有内陆的官兵来寻你?他们还把南迪带走了,南迪说、说要替你顶罪……”
阿弥孜站直身体,握紧手中药包,不语。
阿耶似是猜到什么,神色有些激动:“是不是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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