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委书记问鼎权力巅峰》
而在城东一片待拆迁的老旧居民区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狭窄巷弄口,几个晒太阳的老人围着一张破旧的小方桌,桌上放着一份皱巴巴的、显然是从公告栏前抄录下来的通知。
“老刘头,你快给念念,这新衙门……真像传的那样?”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急切地催促。
被称作老刘头的老者扶了扶老花镜,手指点着纸上的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念着:“……聘请专业评估人员……社区人员参与协调……公证人员全程监督……纪委工作组常驻受理投诉……”
“纪委真派人盯着?”旁边一个穿着工装、手上还沾着机油的中年汉子瞪大了眼,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那帮吸血鬼,以前谁敢告?”
“告了也没用!”
“这下……这下真有人管了?”
“还有公证处录像呢!”另一个戴眼镜的退休教师推了推镜框,语气带着分析,“这就不是关起门来谈价钱了,都得摆在明面上!”
“估多少,赔多少,有录像为证,有公证作保,想赖也赖不掉!”
“听说新主任是住建局陈局长亲自兼着?”老太太还是有些疑虑,“官儿不小,能顶得住那些找关系说情的?”
“嗨,王婆子,你还没看明白?”老刘头放下那张纸,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久违的光亮,“这回不一样!”
“新来的江**,动的是真格的!”
“你看那吴天放,说免就免了,他外甥都扫大街去了!”
“陈局长敢不听话?再说了,”他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秘的意味,“公告上写得清清楚楚,纪委的人就在新衙门里坐班!”
“谁想搞鬼,得先问问他们手里的‘尚方宝剑’答不答应!”
巷子里吹过一阵风,带着初春特有的微凉和潮湿泥土的气息。
那张写着公告内容的纸被风卷起一角,哗啦作响。
围观的居民们没人去按它,只是静静地看着。
那纸页翻动的声音,像极了某种陈旧枷锁正在被撬动的轻响。
风里传来的,不再是往日拆迁区惯有的惶惑与抱怨的窃窃私语。
而是一种混合着惊疑、观望,却又悄然滋生出微弱期盼的沉默。
公告栏前的人流渐渐散去,夕阳的余晖将“东山县房屋征收与补偿中心”那几个新贴上去的、墨迹未干的宋体大字,涂抹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光晕的边缘,似乎正顽强地试图渗入那栋象征着旧秩序的大楼深处。
东山的这片天,确实在剧烈地倾轧、塌陷,但在这塌陷扬起的漫天尘埃里,一些被长久压抑的、属于规则和阳光的东西,正艰难地透出第一缕微光,试图重新勾勒这片土地未来的轮廓。
……
整个东山社会治安,市场管理秩序为之一变。
认识江昭宁的人也越来越多。
但曾经自由行走于街巷的寻常日子,也一并远去了。
白日里微服私访已成奢望。
唯有此刻,华灯初上,光影交错之处,才是他能短暂隐匿于人群的缝隙。
七月的东山镇,晚上空气粘稠得如同化不开的蜜糖。
暑气盘桓不散,即便暮色四合,也依旧沉甸甸地压在行人肩头。
江昭宁独自穿行在渐渐喧嚣起来的夜市里,口罩下呼吸有些滞涩。
他需要这层薄薄的织物——并非为了隔绝尘土或病菌,而是为了抵御那些无处不在的目光:混杂着热烈、感激,甚至一丝畏服的灼热视线。
他放慢脚步,目光扫过两旁。
巡逻的警察随处可见。
城管也文明了许多。
摊贩们不必再如惊弓之鸟般四处张望,守着各自的营生,吆喝声也透着股久违的坦荡。
食客们围坐小桌旁,笑语喧阗,杯盘轻碰之声不绝于耳,汇成一片安稳的市井喧哗。
这喧闹本身,便是一种无声的证词,证明着某种令人心安的秩序已然扎根。
江昭宁默默看着,口罩上方露出的那双眼睛,仿佛两泓深潭,映着灯火,也映着这人间烟火悄然重燃的景象。
摊主们招呼着顾客,偶尔也对着他吆喝两声:“老板尝尝?刚出锅的!”
“鸡翅味道好得很!”
江昭宁走过小广场。
广场舞的大妈们正对着音响手忙脚乱地调整节奏。
她们不像以前那般气势汹汹地横霸整个广场中央,如今却自觉地缩在一个固定的区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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