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今天也在努力藏娇》
应熊勤快得像一只小蜜蜂。
他熊头人身的模样本就自带憨态,毛茸茸的脑袋上,两颗圆溜溜的黑眼珠像是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三角形的嘴巴微微抿着,让这张熊脸不止是看上去充满善意,简直温顺得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伸手摸两把。
可偏偏,这副可爱的脑袋下,是一副极为壮硕的成年男性身躯。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块垒分明,即便在不发力时也鼓鼓囊囊,像一块块坚硬的岩石拼接而成。肩宽腰窄的倒三角体型,透着爆发力十足的压迫感,任谁看一眼都能笃定,这拳头若是挥过来,能轻易把人打飞出去,撞碎三丈外的岩壁。
他的手掌依旧是熊掌的模样,边缘还带着些许修剪过的短爪。此刻,这双看似笨拙的巨掌正做着极为细致的活计。
他用熊掌轻轻擦拭着刚铺好的晶石片,将上面细微的灰尘拂去,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易碎的琉璃。这片被他打理出的区域,地面铺着一片片切割规整的晶石片。每一片都足有半人高,通体剔透,毫无瑕疵,边缘被打磨得平滑如镜,在晶石地面上折射出万千光芒,仿佛脚下踩着一片流动的星河。
在这片晶石地面的正中央,一座偌大的金色王位巍然矗立。王位之上铺着一张雪白的兽皮,整张兽皮从王位上垂落,一直拖到晶石地面上,厚厚的兽毛蓬松柔软,远远望去好像无数雪花堆积在一起。
而此时,躺在王位上的人却是浮玉。他姿态慵懒地陷在柔软的兽毛里,头枕着宽大的扶手,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随意地搭在王位边缘,姿态随性得不像话。
他清晰地感受着兽皮那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触感,它紧密地贴合着身体的每一寸曲线,从颈窝到脚踝,都被妥帖地包裹着,带来一种被温暖拥住的舒适感。浮玉半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嘴角微微上扬,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舒服得睡过去。
季长意站在晶石地面的边缘,应熊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微微欠身,熊脸上满是恭敬。此刻正屏气凝神地静候着王的指令,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噗噜——”
“噗噜噜——”
季长意的正前方,一个银色的光圈正在缓缓旋转。光圈边缘泛着细碎的银光,如同撒了一把星子,随着旋转不断向外扩散着淡淡的能量波动。在她的召唤下,六司一个个身影从光圈中走出。
每一个出来的魔人都立刻冲着季长意恭敬行礼,只是行礼的余光总会不由自主地瞟向季长意的背后。
——那个躺在王位上的身影。
是浮玉吧?那个传闻中被王打败,却反而得到王青睐的强者?
王可真宠他啊,连象征王权的王位都让他这么随意地躺着。
啧,这容貌,放在哪里都是顶顶好的,果然是个利器。
诸如此类的念头在六司脑海里飞速闪过,却没人敢多做停留,纷纷低下头,将所有情绪都掩藏在眼底,生怕被季长意察觉。
季长意看着面前六个形态各异的魔人,心里暗叹:魔域的品种果然丰富。
——戚尧光和月照莲看着像人,却在细节处透着异族特征;其猎猎和鹿迦南有点人样,却带着兽类或老者的独特形态;而何呦呦和当康,便完全和人没有关系了。
何呦呦看上去圆滚滚的,整个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水母状,阳光能透过她的身体,在地面上投下淡淡的光斑。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五官轮廓,只能看到一片均匀的透明体,甚至分不清前后左右。她身下踩着一朵巴掌大的白云,托着她缓缓漂浮在半空,移动时悄无声息,像一片被风吹动的水母
“何呦呦参见吾王,王终于召见我们了,真好呢。”她开口时,声音细得像蚊蚋,却带着一股甜糯的调子,仿佛含着蜜。话音落下,原本透明的身体竟一点点染上红晕,从边缘到中心,如同水墨画晕染般,渐渐变成了一颗粉嘟嘟的“水母”,看着格外喜人。
——活脱脱一只被戳中红心的粉红色水母。
站在她旁边的当康,上下都长满了深褐色的长毛,毛发浓密而粗硬,像无数根钢针插在身上,远远看去像一个巨大的长毛方块。他的体型庞大,足有三人高,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小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这长毛方块在感知到季长意的视线后,发出了如同大锤敲钟般的浑厚声响:“当康参见吾王。”
季长意扬起手指,指尖萦绕着一丝淡淡的魔力。远处那具婪酣兽的尸体便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如同被一只大手拎起,“嗖”地一下瞬移到了六人的面前。尸体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坚硬的鳞甲与晶石碰撞,擦出一串火星,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说一说,对它的了解。”
“戚尧光参见陛下,这是厄运的化身。”最先开口的是戚尧光,他上前一步,目光扫过那具尸体时,眼中闪过一丝嫌恶,随即又将目光投向远处正在指挥魔人清理废墟的赤水,眼底的不满几乎毫不掩饰,但还是强压着继续说道,“这种肮脏的东西,沾染了就会带来不幸,根本不值得入您的眼。”
“戚尧光说话听不懂!”当康立刻瓮声瓮气地反驳,他似乎很不喜欢戚尧光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这长毛方块平日里要么稳稳站在地上,要么一动就带着地动山摇的气势,此刻话音落下,竟连着跳了两下,庞大的身躯落地时,顿时听到晶石地面断裂的声音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倒像是自带了鞭炮效果,只他一个人在场,就制造出了热闹的氛围。
“吾王,这是婪酣兽,什么东西都吃,不管是魔人还是房屋,甚至是地里的石头,它都能吞下去。而且长得还特别快,刚出生时只有拳头大,放任它的话,一晚上就能长到小山那么大,吃下十几个镇子都是寻常事!”他的声音洪亮,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众人耳边。
何呦呦整个圆滚滚的身体在白云上气愤地跳动起来,透明的身体因为激动再次泛起粉色,像一颗被煮熟的虾球。“当康说得对!是坏东西!坏东西!”她的声音尖尖细细,像捏着嗓子的孩童,每说一个字,身下的白云就跟着颤一下,仿佛随时会被她跳散架。
距离季长意最远的其猎猎,有着黑色的短发,头顶竖着两只尖尖的黑耳朵,耳朵上还长着几撮白色的绒毛。身后一条同样漆黑的尾巴正不安地扫着地面,尾巴尖微微泛红。随着何呦呦那尖尖细细的嗓子不断叫喊,他的黑色耳朵也跟着一抖一抖,显然对这种高频声音极为敏感,眉头都皱了起来。
其猎猎自觉状态不佳,忍不住幽怨地扫了一眼还在跳个不停的何呦呦。何呦呦虽看不出五官,感知却异常敏锐,这一眼刚扫过去,就被她精准捕获。
整片白云突然以一个极其灵活的角度翻转过来,将她圆滚滚的身体藏在云后,只露出一小截边缘,虽然没人知道她此刻是哪个方向对着其猎猎,但那朵白云明明白白地正对着他,透着一股“再看就打你”的警告意味。
其猎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默默挪开了视线:“其猎猎参见吾王,我们一族所在的弱水之畔,水汽充沛,环境潮湿,从未出现过这种东西。或许是它们不喜欢水吧。”他说话时,尾巴尖轻轻勾了勾,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话。
最后两个没有开口的月照莲和鹿迦南对视一眼,都摸不准季长意到底想听什么。前面四个人的回答都没收到任何回应。
王的心思,难猜。
月照莲轻轻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脸上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她肌肤胜雪,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的媚态,声音柔得像水:“月照莲参见吾王,据我所知,这东西确实是婪酣兽。唔,这东西生前确实难缠,皮糙肉厚,力气又大,杀起来颇为费劲。但死后却不值几块魔币,鳞甲虽然坚硬,但是没有什么魔力,也没人愿意吃。所以平素便不太关注它。”
鹿迦南则皱着眉思考了片刻,他拄着拐杖,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笃笃”的声响:“鹿迦南参见吾王,此兽约百年前出现,最初只有零星传闻,并不常见。倒是这十几年,出现的频次越来越高了,看来是在适应魔域的环境。”
六人回答完季长意的问题后,都默契地闭上了嘴,等待着季长意的下一个指令。一时间,场地上只剩下风吹过晶石地面的细微声响,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魔人劳作的吆喝声。
季长意听完六人回答,微微挑眉。最起码从这些回答中能明确一点:这六人都没有特别在意婪酣兽。在他们眼中,这要么是晦气的东西,要么是不值钱的麻烦,要么是遥远的传闻。这意味着,婪酣兽在魔域尚未造成大范围、大规模的伤害,或许还处在可控阶段。
如果婪酣兽的幼期真的在魔域,那便是有机会将这东西彻底扼杀在萌芽阶段。
“陛下,所有伤员都已经安置完毕,轻伤者已包扎处理,重伤者也用上了疗伤的魔药,暂无生命危险。房屋修缮工作两个魔时后便能全部恢复。”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赤水做完手头的事情,快步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衣服沾着血污和尘土,他半跪在地上,声音沉稳地开始汇报。
季长意的视线落在赤水身上,就听到戚尧光怒气十足的斥责声:“没有出息的家伙,就只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废物身上!不过是几个低阶魔人受伤,几间破屋子倒塌,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还不快去准备纳贡的事宜,耽误了王的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戚尧光的话还没说完,就猛地住了嘴。他清晰地感受到季长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那目光冰冷如霜,带着无形的压力,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剑抵在了他的喉咙上。顿时让他觉得喉咙发紧,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只要再吐出一个字,脖子就会立刻被扭断。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干得不错。”季长意的四个字轻描淡写,赤水向来冰冷的脸上泛起一丝波澜,连瞳孔都微微圆了起来:“谢吾王。”
“我要你们把这些年,婪酣兽在各自管辖范围内的出没情况,包括出现的时间、地点、数量、造成的损失以及处理方式,全都报上来。”季长意的目光扫过六人,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话音落下,六个人都惊讶地抬起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他们完全没料到季长意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在他们看来,比起登基盛典、纳贡、地盘划分这些大事,婪酣兽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王如此关注。
何呦呦最先反应过来,她圆滚滚的身体歪了歪,像是在思考,迷茫地开口:“吾王,您的登基盛典不办了么?按照我们魔域的习俗,新王登基,确定六司之后,就该举办盛大的登基典礼了呀。到时候会有好多好多魔人来朝拜您,晚上还会举行狂欢夜,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分享美食,所有人都能沐浴在王的恩典之下。而且,六司也会在此时重新排序,争夺更肥沃的地盘呢。”她的声音里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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