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屠户小娘一心考公》
姜老爹从未见到过自己家的大闺女如此坚定的模样。他震惊地说不出话。
而姜满看着姜老爹这个似曾相识的惊愕表情,陷入回忆。
上一世,姜满对姜老爹说:“阿爹,我一定要嫁给李漱!”
坚定的语气,确切的眼神,与现在的情形何其相似。
只是现在已经是时移境迁,当初的少女心事已经封存,以性命为赌注,得到了新的人生轨迹回转。
“你……”姜老爹此时已经欲言又止,但见到大闺女眼中的光亮,他实在难以张口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打击。
然而在他看来,十五岁的姜满只是少年心性。
少年人嘛,终归是不识愁滋味。
但人生哪里是他们想象中那么容易呢?
作为父亲,他恨不能自己能帮孩子们把将来生活中的苦全部都吃完,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没法劝服姜满不要念书,安安心心找个赘婿,再生两三个孩子,过好自己的生活。
正如,他没有办法替代从娘胎里就带有弱疾,可能一生都必须依靠轮椅度日的姜粟。
他见她坚定的目光,压抑了几番,最狠心吐出一句话希冀能劝退她:“咱们桃源县不必那些繁华的都城,女儿家想在这里找到学院招收你,简直难如登天。阿满,你……”
阿满,不要去撞南墙,阿爹深怕自己将来无法替你遮蔽风雨,他日见你孤苦无依,怎能忍心闭眼下九泉同老妻说起你?
姜满望着眼眶中闪过泪光的阿爹,她神色挣扎……
“不……”她听见自己拒绝。
不行,阿爹,女儿一定要走这条路,我也想看看男子口中的圣贤书是怎么个模样,我也要义无反顾去趟一趟这条通往权利的大道。
否则,上一世女儿不听劝告,错嫁良人,落得家破人亡、妻不妻,妾不妾、母子离心、烈火焚身无归处就是一场笑话,没有公道,毫无意义。
于是父女两个不再说话,只是默契地以前一后走出客厅的房门。
一家人并姜满的夫子慕容徵、刚刚新认的大侄孙董时雨,一起用完了这顿颇有些压抑的饭。
等吃过了午饭,姜满就去跟慕容徵告假。
面对着身前一张堪称如玉雕琢、如雪砌成的青年郎君脸上明显的不快和询问。
姜满心中有一种预感,她总觉得这个夫子绝非尘世凡人,再联想到当初两人遇见时候,他分明遭受了巨大的伤痛,但是现在看来,其实并不只是他的痊愈能力强,更多的还有他身上的其他秘密。比如,他身上那种接近尸体的温度……
在这个世界上,窥伺别人秘密者与不经意发现别人秘密者,虽然二者之间,发现秘密的人心境、目的天差地别,但终归是未知的危险。
何况,他那手出神入化的武艺,能杀人于瞬息之间。
“太危险了。”她想。
“我有事,今天下午就不来听您讲课了。”她一本正经扯谎,脸不红心不跳。
慕容徵闻言,本就面无表情的神色,变得更加凛凛如欺霜赛雪。
姜满灵敏地感知到,面前犹如一尊冷玉雕就的美人不高兴了。
她不懂他,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男人每个月也要来上七八天的月事吗?
姜满心存疑惑,她甚至站在夫子的角度替他想:她在来月事的那几天里,总是不愿意有人在自己跟前晃悠。男人们虽然没有月事的困扰,但人在烦闷得是时候,总归是不希望身边有人整日里戳眼窝子跟前晃悠。
“夫子,我走了,您好好休息。”她满脸贴心合意,语气都流转轻柔不少,浑不似人前辣椒样的屠户小娇娘的模样。
慕容徵望着她避之不及、深怕身后有鬼追咬的背影,心想:
“好哇,这是兜里边有钱了,心也野得不成样子了。”
慕容徵心中不忿,幽深的眸子里仿佛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1】。
他伸出手,合掌拍了两声,姜家一进的院子中只能听见嗦嗦的风吹动,院中嫩绿肥厚如把把小扇的梧桐树叶摇晃。
桃源县虽然绕水为居,四月份的白昼并不凉快,稀疏零落的蝉鸣与知了声混淆在一起。
两道浅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沿着屋顶,仿佛两片旋转、零落空中的叶子一样,潜入了一旁不起眼的小房子里。
半合的木窗扉被一根木头抵住,高瘦、挺拔的年轻郎君倚窗而立,听见了身后轻飘飘的摩擦声。
无需向后看,不远处跪着两个身穿浅白色窄袖衣裳的武卫,他们的面孔鲜嫩、俊秀,神色恭敬地拱手垂询。
“去看看她下午去干什么?连本宫的课都不听了。”
两个单膝跪地的武卫感觉到,主子虽然语气平缓,但周身气压明显低了许多,因而头低得更下。
“是。主子。”
姜满这边,一出来院门子,她站在有些灼热的烈日底下,一身雪玉样的皮肉似乎能掐的出水来。
她如释重放地叹息了一声,开心自己终于感受不到那种隐隐约约背后发寒的感觉,除此之余,她想起适才中午与姜老爹的谈话,不由心中郁郁。
其实,姜老爹说的没错,对于自己要重新换学院去进学的计划,在桃源县附近,听起来是非常难以成功的一件事情。
又不是像黄梅戏里边,祝英台以心病要挟父母,女扮男装进入学院念书。
她想到这戏剧里面一个有趣的场面,不由意动地轻声哼唱起来:
“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啊,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2】
低声哼唱,娱己阅己,不由心中通畅。
于是,姜满满怀欣喜地去了自己心中求学书院的第一家。
那是一座规模不大的书院,门上牌匾上书四字‘松雪书院’。两边都用黑漆漆的木对联漆了烫金的行书对联。
上联是:阳葩熙春寒松负雪;
下联是:沧河镜渌碧海调琴。
雅致如此,每个字无一字不雅,无一字不丽。姜满觉得,这样有品味的书院,一定能接受女子进学……
然而,姜满只是站在外边,便有扫地的护院人过来,先是和善地问她来意。
等她一说明,自己其实是想来书院,如男子一般进学的时候,护院人更是装都不装了,直接一笤帚向她裤腿处扫去!
要不是姜满迅捷灵敏地闪开了,此时她身上那件石榴红的裙子就要被泥水尘灰沾染了。
“你怎么变起脸来比六月的天儿还快……”她还没抱怨完,护院人又是灵活的一笤帚扫过来。
姜满得益于自己常年能同两百公斤的大肥猪耍斗,不光力气大,仗着玲珑的身段,很是轻轻松松地躲过了护院人的‘笤帚攻击’。
几个回合下来,护院人不由气喘吁吁,他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一身粗布衣。
由于连连失手,老护院人停下了手中的笤帚,他撑着那根青翠翠、滑溜溜的楠竹笤帚柄仗,喝出卡痰一样沉重的呼吸:“嘿!你这小妮子,跑的到快!”
“那是。”姜满得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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