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人夫他不乖gb》
天际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戚卓珺便已睁开了眼。这在军营里养成的作息习惯终究是没放过她。
昨夜趴在书案上将就了半宿,此刻她的肩背传来一阵酸痛,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
直起身子,肩头忽然一轻,戚卓珺下意识伸手一捞——那是一件月白色外袍,正是允洵一昨天披的那件。
戚卓珺心头微微一顿,手心传来柔软的触感,料子是极上等的云锦,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那用金线绣的图案在窗外透进来的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再抬眼往屋内深处看去,床榻上已是空荡一片,榻上的锦被叠得整整齐齐,不余半分温热。就连纱帐也被好好地束了起来。
允公子他也起这么早?
戚卓珺有些诧异,干脆将外袍搭在红木椅背上,出了书房。
雨已停,转过回廊,庭院里积着厚厚的落叶,被夜雨打湿后沉甸甸地堆在墙角,深褐与金黄交叠,像铺了层碎金毡。
戚卓珺忽然有些恍惚,原来不知不觉间,已是深秋了。
抬头看,碧空也干净如洗。戚卓珺不由得又放空思绪了起来。
虽然允洵一的妻子还没找到,但终究不能让他不明不白地住在将军府,还是得给他安个身份……
“将军,你醒了?”
温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戚卓珺转头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允洵一身上:“嗯。昨夜的风不小,你现在可有什么不适?”
允洵一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物什递了过来:“将军该先多关心自己才是,在书桌上睡总归是不太舒服的吧?用热毛巾在酸痛处敷一敷,应该会好些。”
“……多谢。”
戚卓珺被他的细心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将热毛巾在脖颈处敷着,果然觉得酸痛感有些缓解。
而允洵一就这么看着她,戚卓珺只觉浑身上下都不太自在,便找起话题来:“允公子怎么醒得这样早?”
“习惯了。”允洵一只简短回道,右手又抚上了肚腹,“不过往后月份大了,恐是要嗜睡的,那时,我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说这话时,他眉眼尽是温柔,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戚卓珺看得愣了,心也软了几分,不由得调笑起来:“怀孕是件苦差事,允公子这是在苦中作乐?”
“至少现在我感受到的,是甜蜜多于苦涩。从有孕以来,除了会偶尔燥热……”允洵一顿了顿,轻咳了一声,“极少有不适。”
偶尔燥热……
拉住快要飞回昨夜那场“意外”的思绪,戚卓珺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对了,我能否问问昨日你是如何进入皇宫的?”
允洵一单手从腰间解下个玉佩,递到她面前:“凤上特地给了我一个信物,凭此物,我可畅通无阻地进出皇宫。”
只见那玉佩通体莹白,还雕刻着繁复的“凤衔花”纹——这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只因凤上也赐给她了一块一模一样的。
戚卓珺点点头,将玉佩交还回去:“原来如此。”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一时静默。
仍是戚卓珺率先打破了这段短暂的沉默:“我过会儿要去参加早朝,之后还要去凤上那里汇报军务。你……”
允洵一声音轻柔,宛若叹息般,同时很自然地从戚卓珺手中接过她刚擦过身体的毛巾:“……将军好像自回来后,就一直没有怎么休息过。还真是事务繁忙。”
“在其位,谋其职。既然是一国将军,就该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戚卓珺坦然道,“不过最近这些日子确实有点忙了,兴许入冬之后会清闲些。”
允洵一没再说什么:“将军吃了早膳再走?”
戚卓珺看了眼天色:“不了,昨日允公子你做的糕点不是还没来得及吃么,一会儿叫杏叶带上,我路上吃就行。这会儿得马上去洗漱了,不然要误了时辰。”
戚卓珺顿了顿,接着说道:
“虽然你自己说没什么不适的,但以防万一,还是得找安太医过来看看。等汇报完军务,我带着他一起回来。”
“好。”
…………
赶在上早朝前,戚卓珺把最后一口糕点咽了下去。
这糕点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允洵一的手艺真是极好的。等回去她定要瞧瞧是什么配方,竟这么合她心意。
待凤上在帘后坐定,于诸位大臣最前方站立的国师突然上前一步,道:
“凤上,在开始早朝之前,恕本官有一事想问戚将军。”
“哦?”凤上语调微扬,似是来了兴趣。
这位向来公事公办、对事不对人的朝中唯一的男性国师,今日一来竟将矛头直指这位正得她爱护与赏识的第一将军。
倒是有趣。
没料到会被“点名”的戚卓珺抖了抖,连忙回道:“国师但说无妨。”
“听闻昨日有一男子凭‘铭辉符’入宫。据本官所知,此符在整个昭朝现今仅有两块:一块由凤上赐给了搬去北境的开国功臣林氏,另一块则在将军手中。而据知情宫女所言,那男子最终是随将军的马车离去的。敢问,此男子与将军是何关系?”
戚卓珺心头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脑中飞速运转的同时,她不禁瞥了一眼端坐椅上的凤上。
此刻虽有珠帘遮挡着,但作为发小的戚卓珺猜到,凤上此刻必定是挑眉含笑地望着自己。
而且她对允洵一的事明明知道得一清二楚,却不告知国师,分明带着几分“看你如何解释”的看戏意味。
“……本将竟不知,向来一心为公的国师何时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了。”戚卓珺面色平静,言语带刺。
“戚将军说笑了,你身为开国将军,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昭朝的脸面。若是传出什么不雅之事,岂不是有损国体?我这也是为了昭朝着想。”
国师不甘示弱,接着道:
“再有,这‘铭辉符’是什么东西、代表了什么,大家都清楚。万一是落到了心怀不轨的人手里,那我凤都的安宁何在?”
戚卓珺挺直了身子:“行,看来如若我不给出个解释,多少得要落得个‘护国不力’的罪名了。”
戚卓珺从腰间取出自己的符,拿在手中向众大臣展示:
“首先,我的这块‘铭辉符’向来是贴身保管。此物贵重,又是凤上亲赐,怎敢随意交予他人?
“其次,国师的消息未免太过落后,据我所知,那符明明是有三块。至于那多出来的一块,正是凤上亲自赐予那男子的。
“此男子名唤允洵一,其字画堪称全国一绝,因而得凤上赏识。他每月都会进献一两幅墨宝入宫。”
允洵一这个名字一出,朝堂上便有人窃窃私语了起来。戚卓珺无暇细听,而凤上那边只应了一声以证她说的不假,她才接着说道:
“我与他恰巧有些误会,所以邀他去我府上坐坐。如何,这个解释国师满意了么?”
戚卓珺一脸坦然地说完,而国师神情莫名地看着戚卓珺:
“可允洵一不就是……”
凤上终于开口打断:
“好了,那符的确是我给允洵一的,国师若有疑虑,待会退朝后亲自找我便是。依我看,这事并不值得浪费太多时间。想必眼下还有更要紧的国事亟待商议吧。”
朝堂瞬间安静下来,国师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坚持追究下去,只是看戚卓珺的眼神愈发古怪。
戚卓珺暗暗松了口气。
“上朝——”
“凤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今日有何事要奏?”
这时,一位大臣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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