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狼藉的第一美人》
丁婳在公主别院一觉睡到了下午,睁眼已经太阳西斜了,丁婳换了件衣服头还没有梳,就又看到了庾季夏。
庾季夏着一身常服,这人跟她一样彻夜未眠,但此时看着却是神采飞扬。
“什么事这么高兴?”丁婳坐在外间的椅子看着他踏上了石阶。
“你看看这是什么?”庾季夏走近,邀功一般把一张纸递到了她面前。
丁婳接过,展开那张纸,只见上书[放妻书]三个大字,落款竟是[徐敏],甚至还盖有徐敏的私印……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什么?他什么时候写的?”丁婳满脸惊疑,难道庾季夏早就找徐敏写过放妻书了?不可能,如果早就写了,庾季夏一定不会等到今时今日。
“你连徐敏的字都认不出来?”庾季夏自顾自的坐在桌前,“这是他父亲徐静写的,盖了徐敏的印。谁写都无所谓,徐家认了,这便是真的,你再看看上面的日期?”
丁婳颤抖的手又展开了这纸放妻书,只见日期竟然是昨日。
庾季夏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想了想,还是这样为好,你们昨日已和离,你昨日已去,徐敏的婚丧嫁娶便与你无关,你自然不必守孝。”
“他怎么肯写?经过灵堂上那一遭,徐静身为人父,他怎么肯写这个东西?”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许利够重,这世上便没有什么不可以。”庾季夏偏头看着她道。
丁婳把这纸放妻书折起来收进了袖中,没再说话。
“我下午还回了趟庾府,去见了我爹。”
丁婳回看他,心道:这人从昨晚到今天下午,从洛阳回京直接杀到徐府灵堂,接走她了又去了未央宫复命,从长公主府走了不仅去了徐府一趟,还去回庾府见了大将军。
她不无嘲讽地说:“你还真是忙啊。”
“我爹答应了。”
“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庾季夏笑道:“你现在要不要答应我?”
“大将军为什么会答应?”撇开他二人的家世门户不说,光是徐敏新丧,表哥尸骨未寒,表弟第二天就去求娶表嫂这事儿已经荒天下之大谬了,庾泽也疯了?
丁婳立刻反应过来,紧紧盯着他问:“你与他交换了什么?”
“这也正是我想跟你说的。”他拍了她的手臂安抚道:“不必这么紧张。淮海那边时疫过后,有几场叛乱,需要我带兵前去,大将军说了,若此事我办的好……”
丁婳听到此处彻底安心了,庾季夏之所以能在两三年后就彻底掌握大夏的五十万兵马,就是因为他在战场上未尝一败,甚至到嘉平元年,丁婳死前都从没见他败过。
她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道:“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
“你临走之前能不能给我一样东西以做信物?”
是夜,庾季夏走后,丁婳提灯去了长公主的正房。
叩门,山阳公主叫丁婳进来。
丁婳一进门便看到大长公主在桌前独酌,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山阳公主摆了摆手道:“你怎么来了?”
“我有话同殿下说。”丁婳起身。
“我正好也有话同你说。”山阳公主看着她的俏脸含笑道,“你前两年不是还挺有骨气的吗?你不是看不上庾季夏吗?今日你怎么会在这儿?”
丁婳没理这句嘲讽,只道:“我不知道他是怎样与殿下讲的,他对我说有事都可以找殿下。”
“有什么事,我都会为你解决。”
“丁婳有一事相求。”说罢,丁婳便直接跪到了刘明华面前。
“你……”山阳公主抬手想去扶她,手悬在半空,又落了下来,丁婳所求之事,必不是小事,“说吧,什么事,杀人越货?”
“正是,殿下料事如神。”丁婳扬着头,目光灼灼。
山阳公主挑眉。
“请公主借我五个亲卫一用,过几日我想出府一趟,了结两条人命。”
“哈哈哈哈,杀人这种事……你找我们小庾将军呀,他可比我擅长。”
“这些事情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此去寻仇,只能求殿下了。”
“你让我替你瞒着他?拿什么跟我换?”
丁婳从腰间拿出荷包,拉开抽绳,拿出一枚温润的白玉印章,呈给大长公主。
山阳公主笑了笑,她什么美玉没见过,这可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而她扫了那枚白玉第二眼,迅速接过,仔细看了看,这竟是——庾季夏的私印。
“色令智昏,他脑子里装了什么?竟把这个都给你了?”刘明华一脸的难以置信。
“刻了他的名字,季夏无霜,以作信物。”丁婳盯着大长公主手掌上的小小印章道。
“他的私印,可遣府兵,可调旧部,你来找我要卫兵做什么?”
“我不打算用此物,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那你这是?”
“他连此物都给了我,我可做的事很多。于殿下而言,也算是有用之人,殿下曾说过,您助我,我以后助殿下。”
山阳公主满意地抬起丁婳的下巴,与她对视道:“你早几年醒过来不就好了?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男人有什么了不起?权倾朝野有什么了不起?权臣卿相,还不是咱们的掌中之物?”
——
两日后,正午。
丁婳带着无徵,和长公主的几个亲卫出了门。
马车内,丁婳颤抖着把一包毒药和一把匕首拿了出来,就在今日,她的大仇,必会得报。
这几个亲卫中有一名女子,名唤紫衣。
紫衣握住了丁婳颤抖的手道:“贵人不必害怕,我们助您成事,不必您亲自动手。”
“不,我要亲自动手。”
“或许……贵人想讲讲前事吗?”
“那是太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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