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兄长发疯了》
原来应怜看是来巡视弟子们的,以免有人失了分寸起冲突,或者发生意外。
祝曜则一直凑在她身旁,硬是没话找话地夸她,不是“师姐身手真好”,就是“师姐长得真美,裙子真好看”。
夸得应怜看都不想和祝曜待着,竟没等到晨练结束,就匆匆离开了。
不过祝曜觉得她应该是不好意思。
既然来都来了,她也没有急着要走,跟着周明珩打木灵偶人去了。
绫带挥出去,卷起一阵风,结果到头来只打倒了几个,便感觉已有些体力不支。
“不练了。”她对周明珩摇了摇头。
周明珩收了长枪,忽然绕着祝曜转了半圈,步子慢悠悠的,像在打量什么稀奇物件。
没等祝曜反应过来,他微微俯身,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扫过她颈侧,他像狗一样闻来闻去。
“你做什么!”祝曜推开他算得上滚烫的脸,还往后退了半步,皱眉看他。
周明珩却满脸疑惑道:“小师姐,你到底是什么灵体?我怎么半点都感知不到?”
祝曜目光忽地凝住。
灵体属性是可以感知出来的。
便是像谢简知这样的杂灵体,也会散出对应的灵力,虽驳杂却清晰可辨。
再观周明珩,他是火灵体,出招时枪端带着火光,四周的空气也会变得滚烫。
还有金灵体的秦宝宁,土木灵体的晏迁,水灵体的变异冰灵体应怜看,他们的灵力和武器有对应的属性。
除了基础的五行属性外,还有其他罕见灵体,比如天生道体,天生便与大道相合,能使用任何属性灵力。
没有优劣之分,能专精一道已是难得。向来只认强弱,不论品类。
而她,空灵体。
不是没有,是未知。
这是师尊告诉她的。
而往往,未知才最令人恐惧。
祝曜收起思绪,抬头望向天空,早霞已经散了。
“不知道呀。”她听见自己说。
周明珩目光落在她身上,失神片刻,下一瞬,眼眶竟慢慢红了。
“小师姐,我有点事先走了。”
话音未落,枪穗的红影一闪而过,人像阵风似的,没了踪影。
祝曜瞥了眼他消失的方向:“二二,他在燃什么?火灵体都这样的吗?”
【……也许吧。】
很显然,已经超出了二二的认知范围。
然而不知为何,祝曜忽然扬了个算得上灿烂的笑:“二二。”
“好像要下雨了。”
【是的曜,预计半个时辰后会出现强降雨,短时间内雨量剧增,伴有强对流天气——】
祝曜满意道:“行,那我们走吧。”
【嗯,的确现在就要去学堂了,否则等下来不及。】
“不去学堂。”祝曜收好手里的蝶绫:“去医心门。”
有人在檐下数着雨滴,等一把迟来的伞,有人听着整夜春雨睁眼到天明,有人披了蓑衣在雨里慢慢走,把脚印留在泥泞里。
而她祝曜,最应该做的,就是在下雨天逃课。
半个时辰刚过,天边乌云压得极低,风卷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山雨欲来的沉。
“嘀嗒——”
第一滴雨砸在她伸出的手心,溅起细小水花,带着凉意。
指尖在伞骨上轻轻敲着,与屋檐下雨滴节奏合拍,看了许久后,祝曜才慢悠悠撑开伞。
“嘀嗒——”
瞬息,风雨大作,坠珠似的打下来,远处的树影成一片模糊的绿。
她故意踩在廊下积水上,倒影成了她的身影,这才收了伞,转身拐进那扇虚掩的木门。
“连溪姐。”祝曜站在门内,面上笑靥如花,声音像浸在雨水里,带着点湿润的软。
祝昱很忙,总被宗门事务缠得脱不开身,偶尔顾不上她时,祝曜便往医心门跑。
起初还装模作样捂着心口喊疼,或是皱着眉说头晕,像模像样地让医修看诊。
后来,连装都不装了。
而医心门首徒连溪,默许了她的行为和存在。
说起来,这些年她已很少生病,不像小时候,深冬半夜烧得浑身滚烫,意识模糊里只觉得被人紧紧抱着,穿过刺骨的寒风。
是祝昱抱着她,在大雪里敲遍了城里所有医馆的门。
那时他的外袍全湿透了,雪水顺着发梢滴在她脸上,却把她捂得格外紧。
半响,连溪的声音才响起:
“又哪里不舒服?”
淡淡茶香飘过来,混着药草的清苦。
祝曜施施然走过去,自觉坐到桌边的椅子上,晃了晃脚上沾着的水珠:“姐姐今日这么有闲心?”
“可不是嘛。”连溪抬眼打趣道:“除了你可没人来找我看病。”
说着,给祝曜斟了杯茶。
祝曜端起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笑得更甜了:“还不是师姐医术高超,别人都治不好我的病呐。”
连溪也笑:“就你会贫,进屋内躺着吧,我还得抄医书呢。”
“师姐被罚抄了?”祝曜好奇地问。
“哪能呢。”连溪摇了摇头:“要考核了,师母盯得紧,半点偷懒不得。”
见茶总算温了,祝曜抬头一饮而尽:“师姐,真的不考虑来我们寰辰门吗,没有考核哦。”
别人有没有她不知道,反正她没有。
连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点无奈的苦色:“算了算了,家有悍师。”
祝曜怕扰她正事,没再闲聊:“谢谢连溪姐,我下次来给你带话本。”
“还有下次?”
祝曜选择装聋,转身溜进内室,在那张柔软的病床上乖巧躺好。
窗外依然在风雨大作,祝曜却只是静静望着,睫毛被窗漏进的风拂得轻颤。
“二二,你还没告诉我应怜看为什么是反派呢。”
【她啊,是凌霄峰派来的间谍,数百年来,凌霄峰一直都是归尘峰的死对头,应怜看从小就被当做没有感情的武器培养,发现她身份的都被她杀了……】
二二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念判词。
而祝曜许久没回话了。
女子胸口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淡淡阴影,任窗外风雨如何咆哮,也搅不乱她此刻的安宁。
【阿曜?】
算了,好好睡吧。
然而祝曜睡得并不算安稳,半梦半醒。
梦是乱七八糟的,一会是上辈子的事,在那个冰冷的宅子,她穿着繁琐的制服,一遍遍练习各种礼仪。
一眨眼,又变回小时候。
有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说她是克死她爹的扫把星。
她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生气,就算是扫把星也和他没关系,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雨声渐小,听不真切,祝曜恍惚听见极轻的脚步声进来,又有一道脚步声离开。
那道很轻的脚步逐渐靠近她,然后停下。
她知道是谁了,所以没有睁开眼。
是祝昱。
祝昱垂眸看着她,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这个表情如果若是她看见,一定会觉得诡异,因为这并不是高兴的表情,反而有些生气。
他不说话,只沉默地看着他的妹妹。
她躺在床上的样子,撒谎的样子,很脆弱,也很狡猾。
许久后,雨停了,祝曜却觉得一直有冰冷粘稠的雨淋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潮湿得几乎令人作呕。
午后的暑气很快卷土重来,地上未干的雨被烈日一晒,裹着热气往人身上扑。
这节课叫“实战演练”,弟子们分组进行对抗训练,强制参与但不计入考核,主要培养实战意识。
像这种实践课通常会叫不同堂的弟子一起上。
祝曜本来不想来参加的,二二哭天喊地逼她来,簪子扔了又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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