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公主她造反了》
“德王。”安池儿轻声唤住他。
敖梁立马将轮椅停下,沈星亦克制住从轮椅跳下来的冲动应道,“池儿好……方才我未与你打招呼,是因为……”
——昨夜一别,不知道你是否讨厌我了。
然而这种亲密的话真叫他讲,他却又支支吾吾个不停。
安池儿等了片刻无果便直言,“我有一事想请德王帮忙。”
“池儿但说无妨。”沈星亦悄悄松了口气。
她摸着腰间锦囊,锦囊中装的正是玉令,“请德王帮我找到娘亲。”
“何夫人不在府中?”沈星亦一副吃惊模样,手心微微卷起。
安池儿轻咬着下唇低声道,“还望德王保密,近日我屡有梦魇心中不安,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如实相求。”
“既然池儿开口,我是一定帮的!”
“池儿多谢德王。”
待她转过身子就换上一副无事发生的表情,沈星亦倒是颇为沉醉地望着她婀娜的身影。
待安池儿走进宫堂,敖梁才急忙问道,“王爷,你答应了安小姐,皇上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我亲自去处理何夫人的事!若皇上问起,你就说我……病有遗症在城中疯逛,记住!切莫说我出城!”
“王爷打算何时动身?”
“明日宫堂论辩结束我就启程。”
敖梁瞟了眼沈星亦,王爷果然被安小姐动摇了,可是放弃了到手的机会值得吗?
沈星亦察觉出身后人的沉默,于是挑明了讲道,“我可以安排你进宫,御前侍卫的位置始终为你留着,现在我这条路风险更甚不比之前安稳。”
“王爷要赶我走?”敖梁疾步站在他面前。
沈星亦淡笑道,“今时不同往日,你若有打算我会帮你。”
“我只是不甘心,王爷三年来隐忍蛰伏,如今要放弃值得吗?”
沈星亦眼神朦胧遥望乾清宫轻快一笑,“从没得到过何谈放弃?”
三年前,母妃晏容死后,他便是沈文的笼中鸟,沈文的决定他都拥簇从无二言,一切做法从得知安池儿回宫时开始变了。
他做了两件事:一件是为两人裁定云缎金丝赤色喜服,另一件便是传播流言吸引沈文的注意,沈文疑心重,他必然会将监视安池儿的任务交在自己手中——
父皇以为他是猎人,可他不过是安池儿掌心柔软的猎物罢了。
时机未满,一切缘由如今都不足以道也,昨晚池儿毫无戒备地在他的身侧躺下,他险些是她!她又回来了!他快要把持不住全都要招了,可她说当真不记得他,那般诚恳真挚不像是假的
——她忘记她们两人幼时的计划了。
然而如今池儿有求于自己,未尝不是拉近两人关系的好时机,她主动走向自己那之前的努力就都没有白费!
他是如此沉溺于她昨夜的温存……她讲起那番话来时而皱眉、时而窃笑,简直毫不费力就将他的心俘虏!他多么希望她还记得他!这样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亲亲她的娇唇、她的玉颊、她的软睫。
后来,当她柔眷朦胧的目光流转落在自己身上,惊愕、不可置信,又重归平静的神色,在她面容上熠熠生辉,闪耀夺目,他一如幼时希望陪在她身边,帮助她、满足她,永远看到她肆意闪耀的容颜
——留在她身边才是他想要的。
“王爷……”,敖梁戳破他沉思的浮影。
“明日我离开后,你向御林军中郎将徐施领甲。”沈星亦瞥见他暗淡的神色于是补充道,“但你未说离开德王府,你便始终是德王府的人。现在我们回去吧。”
敖梁思绪万千,然而两人相伴多年,如今正是峰回路转之际,沈星亦需要给敖梁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好让他看清楚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毕竟能够看到的不一定为实,能够听到的也不一定为真,真相总是层层交叠,要跟着自己的心走。
安池儿回到宫堂时,迟图正在对明日的宫堂论辩做些安排,“宫堂论辩在明日早朝后,我们今日再对昨日的郭庄考察结果进行梳理,各位堂生若有问题务必及时提出。”
迟图一边说着,余光瞥向沈星亦离开的方向,方才她看到安池儿同他讲话,不知道德王同安池儿说了什么……她隐隐有些担忧。
安池儿留意到迟图的视线垂首勾唇一笑,迟图五年前伤害自己后将罪责推到沈星亦的身上,由此导致何夏言极为痛恨晏容和沈星亦母子二人,可只有她知道迟图是替皇上卖命才争取到宫堂管事一职,她是怕沈星亦向自己进行辩解吧。
尽管迟图伤了她,可错不在迟图,安池儿很难生起怪罪迟图的心思,一切正是由于沈文取缔女官制度,致使前宫堂堂生无路可走才能出此下策。她从来怪的只有沈文一人,沈文贵为帝君却为人狭隘、囿于猜疑、重男轻女,他不能唯才是用,沈文才是罪恶之首!
沁珠递来的纸条打断了安池儿愤愤不平的心绪,只见纸上写着:沈星亦那个坏东西惹你生气了?怎么看起来心绪不佳,可要我去揍他?
安池儿被她逗笑了,提笔回复:没有,一切安。
沁珠偷偷接过她的纸条,而迟图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后浅咳两声,沁珠立马将信纸收在袖中,装作在努力读书,迟图也不会点破,她见两人收敛便径直从过道穿行。
安池儿今日本还在犹豫,既然她费心救了沈星亦便要试试看他究竟站在哪边,她既要保证自己和安府的安全,也要看清楚如今备受沈文宠爱的沈星亦为何要装作腿残?
她猛地摇了摇头,罢了,她今日就是在考验他、衡量他。倘若他真是另有他心,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更何况,她想见何夏言、知道她是否平安,这才是更重要的事。
午时宫堂课休,安池儿正准备同沁珠离开却被迟图叫住,“安堂生,请留步。”
“迟先生有何吩咐。”安池儿走到她面前,她隐约猜到了迟图想同她说什么。
迟图的喉间频繁地滚动着,“你娘亲可曾与你讲过你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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