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帝王夫君竟是灭世魔头!》
相隔一条溪水,夏浅卿也在仔细打量他。
慕容溯除了面色略微苍白了一些,瞧不出什么异常。
并无被九婴邪魂侵扰的痕迹。
只是这人长眉深若渊水,唇色秾似晚霞,世间昳丽之色本就恨不得尽数缀于他的眉眼,如今再去衬和那白皙到近乎通透的皮肤,越发显得姿容艳逸瑰绝。
美则美矣,就是……过于妖冶了。
慕容溯红唇轻启:“过来。”
是对夏浅卿说的。
祁奉拦在她的身前,盯视着慕容溯,嗤声一笑:“姐姐何需受他牵引胁迫?区区一个凡人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夏浅卿望了神色不辨喜怒的慕容溯片刻,推开祁奉的手,一步一步缓缓向慕容溯走了过去。
在距离他一步之遥时,慕容溯伸出手,捞过她的腰肢将人带到自己怀中。
夏浅卿不仅没有推拒,反而就势抬手环过他的脖子,踮脚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回抱过他。
只是在右手落上慕容溯后颈时,夏浅卿在他的穴位上轻轻一捏。
慕容溯身子一僵,垂目看向她。
他的眼中并无诧异,而是意料之中的怒意。
夏浅卿接住他滑落的身躯。
跟随的侍卫见慕容溯晕倒,下意识要拔剑斥声“护驾”,却被一直跟在一侧的方彦平抬手拦住。
夏浅卿跪坐于地,将人揽入怀中,抬手触了触他颈上的脉搏,又唤过那边的人参娃娃,直言:“他被九婴下了魂烙。”
“九婴?那只被你砍的只留下三个脑袋的九婴?”人参娃娃大惊道,“它该不会是特意回来寻仇的吧?还有魂烙?区区一个凡人被下了魂烙还能活得这么安稳?!”
人参娃娃蹭蹭几步跑到慕容溯身前,拉过他的手腕便探了进去,越探眉毛飞得越高。
“他这身体……当真不像一个凡人。”
凡人的身体才没强悍到这般地步。
夏浅卿主动道:“他先前不仅将九婴死死压制,令九婴殊无半丝还手之力,更是把九婴邪魂撕毁,将其吞噬殆尽。我只想问,他身体如今可有大碍,九婴妖力融于他身可否有损?”
“一时半会儿瞧不出异状,虽然经脉中的确能感知到九婴的邪氛,但还在可控范畴内,不至于失控。”
瞧着夏浅卿眼中忧色不去,人参娃娃取过腰上的小葫芦,对准慕容溯的手指,割了一道小口子,接了几滴血,“若不放心,就等我回去仔细研究研究。”
又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人参娃娃抬头望向夏浅卿,“其实你大可不必忧心。你们一族灵力本就霸烈,你既然早就把自己的……”
心。
顿了顿,人参娃娃换了个说法。
“你既然早就把你的本源灵力给了他,他自然不会和寻常凡人一样脆弱,压制住九婴邪力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之所以能吞噬九婴,本来就是因你之故。”
“刍”本就是近于半神的灵物,剽悍之处远超寻常妖魔,吞噬其他灵物的修为根本算不得什么。夏浅卿在失了心脏后还能存活,与她刍族身份密不可分。
思及此处,人参娃娃抬目凝视着她,惋惜一叹:“你说,你究竟是何苦……”
“刍”之能他族望尘莫及,夏浅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若非失却心脏,假以时日,定可通天彻地。
夏浅卿也未解释,只道,“无害便好。”
她抬眼,瞧向一侧的方彦平。
这人从始至终跟在慕容溯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不论是慕容溯要她过来,还是她给慕容溯按晕,方彦平连眉头都不见动一下。
可说是任由她对慕容溯为所欲为。
可惜她眼下不想对慕容溯为所欲为。
“劳烦方大将军将你家陛下看好。”夏浅卿抬抬下颌,示意他把慕容溯带走,“带回宫中。”
话罢,她也不再看方彦平意味深长的眼神,起身便要同祁奉他们一同离去。
然而还没迈出两步,她眼前突然出现一道无形的墙壁,将她“砰”一下挡了回来!
夏浅卿:“?!”
她霍然回头,看向正扶着慕容溯的方彦平。
大将军一脸无辜:“唔,陛下好像布了个唤做……囹圄禁牢的东西。”
夏浅卿气笑了。
慕容溯好能耐啊,居然能折腾到灵器用来困她!
她勃然便要怒斥出声,却见身后一道森冷杀招霍霍而来,直向慕容溯!
夏浅卿:“!”
她料所未料,只来及在那个瞬间大力一拂,拦下大部分的攻势,余下的杀招完整撞上慕容溯。
只见他身子一震,脑袋垂落,而后整个人失力跌了下来。
夏浅卿眼瞳遽缩,身子猛然跃上前去,将慕容溯接入怀中,而后霍然转目,死死看向发出杀招的祁奉。
人参娃娃蹬蹬蹬跑到慕容溯面前,探查他的情况。
祁奉却是眨了眨眼,一脸不解:“区区一个凡人而已,竟敢禁囿姐姐,杀了不是理所应当吗?”
夏浅卿身子发抖,她闭了闭眼,忍住喷薄而出的怒意,哑声。
“滚回去,让兰烬好好教你如何行事。”
祁奉面色一白。
他低下眼,死死盯住慕容溯。
慕容溯面色雪白,眼睫垂落,气息孱弱不可闻,就那样合着眼眸倚靠在夏浅卿怀中,面庞低垂,沉沉昏迷。他的手正被夏浅卿紧紧攥在手心,彼此交握,不容分割。
柔弱,且无害。
祁奉目露怨毒。
都怪他。
区区一个凡人而已。
令向来对他和颜悦色的姐姐,头一次对他说了重话,毫不留情要他滚。
那边的人参娃娃放下手,安抚道慕容溯并无大碍,他半日前才吸收了九婴灵力,那灵力还没有彻底化消开来,阴差阳错为他化消了这一击的力度,慕容溯眼下只是些皮肉伤,并不打紧。
“没事的姐姐。”
祁奉掩去了眸中恨意,邀功似的眉眼弯弯,伸手抚了抚眼前,示意她看。
“他慕容溯并无大碍,那囹圄禁牢也被化消开去,姐姐可以离开了。”
法器受布阵之人影响,布阵之人受创,法器自解。
夏浅卿没回他。
她垂眼看向怀中的慕容溯。
除了最开始时受下那一击时的气息紊乱,慕容溯眼下的确并无大碍,脉搏稳定,气息亦是平稳。
夏浅卿无声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她抬手触了触慕容溯纤长浓密的眼睫,又摸了摸他的侧脸。
像是思酌了良久,开口。
“我若将你们陛下带回族里,做我的压寨夫婿,让他每天看见的是我,陪伴在他身侧的是我,心里眼里都只有我……如何?”
侍卫本就因祁奉那措手不及的一击而一个个心惊胆战,眼下闻言又要刷刷亮剑,大有你敢带走我们家陛下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势。
倒是方彦平瞧了她片刻,陈述事实:“只怕陛下求之不得。”
于慕容溯而言,可是万般想要将陪在这位娘娘身侧,眼里是他,心里是他,她所牵挂爱恋的一切,都只有一个他。
夏浅卿笑了出来:“可我偏不如他愿。”
她道:“将陛下送回宫中,让他好好养伤,并替我转告他,若是因今日之事恣意妄为迁怒他人,我与他之间的缘分,就此止消。”
对于这番威胁方彦平眼睫不眨,只平静陈述:“可陛下亦是料见娘娘此番的不告而别,也托臣,向娘娘转达一言。”
夏浅卿抬眸凝视着他,方彦平无畏回视,语调缓慢而清晰。
“陛下说,娘娘若要执意离开,那便好好躲好好藏好好逃,千万莫要被捉拿回来,否则……”
“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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